桑秦不甘示弱,捋了一下袖子。就要上前,身邊的一個華山弟子拉了他一下,低聲提醒了一句,“桑秦,師叔在臺上呢。”
回過神來的桑秦不由的醒悟到自己受了李清的激將法,憤憤開口說著,“好小子,李清,你有種。不是師叔師姐在這裡,老子非得揍得你滿地找牙。”
李清不甘示弱的回應著,“有能耐你來打我,你來打我啊,看看究竟是誰揍誰,桑師弟,你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
被臺下的吵吵嚷嚷驚到,姜阿南的蘋果臉擠得幾乎成了鍋巴,愁苦的擠了一下眉頭,將目光求救似得轉向了身後的唐婉。無奈唐婉依舊靜靜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姜阿南只得將目光轉向身旁的蒙著素色輕紗的林可,滿是可憐的說著,“師姐,你看這怎麼辦呢?”
“叮叮”
林可素手輕揚,兩枚青木箭釘在李清和桑秦面前的地上,冷冰冰的聲音從輕紗下傳了出來,“李清,桑秦,你們兩個要吵,就滾下廣場,滾下華山吵去,什麼時候吵夠了再回來,這裡是華山,不是你們吵架的地方。”…;
桑秦看到腳下的箭矢,卻是被嚇了一跳,再聽了林可冷冰的說話,立時被嚇得一縮脖子,灰溜溜的縮回了人群中。華山弟子中,內門弟子,一代弟子的入室弟子,擔任雜役的雜役弟子是有身份玉牌的,而記名弟子,外門弟子則是沒有身份玉牌的,出了華山護山大陣,再想進來,卻是有些困難了,所以桑秦才會這麼害怕。
李清卻是眉毛一挑,頗是不屑的看了一眼冷傲的林可,語氣裡帶著一絲傲慢的說著,“林師姐,並不是我要吵架的,是桑秦要跟我吵架的,這個是大家都看到了的。”
林可的目光裡轉過一絲亮光,冷冷的盯著李清看了半天,這才冷冰冰的說著,“因為誰爭吵並不重要,你們兩個在這裡吵架,那就是宗門所不允許的。另外還有一句話送給你,桑秦說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並沒有說錯。”
李清額頭青筋猛然綻出,伸手指著林可,“你……”
姜阿南毫不猶豫的伸手,一道青色箭矢隨著姜阿南揚手而飛出,擊中了李清舉起的手臂,姜阿南嬌俏臉上也帶上了一絲煞意,語聲冰寒的說著,“李清,師姐也是你能冒犯的嗎!”
李清臉色一變,額頭綻出的青筋瞬間縮了回去,低頭,捂著被青木箭撞了一下的手臂,李清恨恨的低下了腦袋。
“師弟知錯了,冒犯林師姐之處,還望師姐見諒。”雖然被姜阿南的青木箭擊傷,李清依然乖乖的向著林可道歉說著。
林可無所謂的揮了揮手,語氣裡的冰寒略略融化了一些說著,“李清,並不是我說話難聽,大師姐為我華山諸大弟子之首,與寧謙師兄合稱我華山雙壁,追求者眾多。化生寺高僧空色大師,西峽宗西門傷長老,這些都是築基修者,金焱宗八代第一人徐石,少宗主白輪,這些都是練氣大圓滿的修者,李清你自問,比他們,你差了多少。”
李清聞言臉色一黯,本就低下的腦袋,更低了一些。
“與他們相比,雖不言皓月與地上的泥巴之差,你李清又有那些東西值得桑秦和我華山一眾同門不認為你是想要吃了天鵝肉的那隻癩蛤蟆呢?”素色紗巾下面,林可不帶冰寒的話語緩緩傳出。
李清猛然抬頭,看著林可說著,“可是我敢說出來,他們敢嗎,他們都是前輩高人,宗門高弟,我比不上他們,可是對大師姐的仰慕,我敢說出來,他們敢嗎。”
這次不等林可說話,那邊姜阿南已然開口說著了,“空色大師喜歡大師姐,曾當著我華山諸位師叔在的時候明言過,西峽宗西門傷長老也曾數次上門提親,這些都應該算是說出來了吧?”
李清聞言臉色一黯,剛剛抬起的頭,不禁又低了下去。
“金焱宗徐石對於大師姐的追求,在大師姐入我華山之前,就已經開始了,至於白輪,他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他對大師姐的喜歡,也是我華山各大內門弟子都知道的事情。”林可不願再打擊李清,不過看李清低微的修為,傲慢的臉孔,再想想他與大師姐之間的差距,心中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詞鋒更是犀利。
“今日只談山門守護之事,不涉紫蘇,林可,阿南,你們兩個退下。”
溫婉的唐婉終於說話了,制止了兩個弟子對於李清的詰難,和顏悅色的對著臺下的一眾華山弟子說著。…;
“李清,你也不必過於苛責自己,蘇兒身為我華山二代弟子之首,所引愛慕自然頗多,你若真心喜歡蘇兒,自當努力上進,爭取拜入一代弟子門下,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