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拼後,雲祺把她的話原封不動的轉告我,覺得又驚又喜,江湖上這個陳近南的假名,她也知曉,還把我推崇備至:平生不識陳近南,就稱英雄也枉然。區區一個青樓女子,才情如此之高。倒叫我日後不敢小覷風塵女子了。
又看到她了,在店鋪前放聲大笑,絲毫不在意人們的眼光。我在跟蹤她嗎?為何街上的一切她都像看西洋景一般,好奇心可不小,也很貪心,什麼都想要。看她手忙腳亂的拿著那些大包小包,居然我會走過去,會幫她拿,會陪她繼續逛街,人也有頭腦不清醒的時候,幹些糊塗事的時候。
好容易有歇腳時候,偏有人來打擾,唉!事有輕重緩急,我跟會中兄弟對上切口,她卻惹人一臉茶水,有些事不便對她言,還是離她遠些吧!
轉回茶樓,她卻不見蹤影,還以為回去了,就到賬臺結賬,才知她居然跟蹤帶刀槍的江湖人,這不知輕重的小丫頭,就是不讓人安心。問清走的方向,一路追去,荒涼之地,她到底在哪兒?還好一處傳來打鬥聲,急忙趕去。我看到她了,她也想插手嗎?得阻止這行為。面帶焦慮,還要我出手,看著挺急的,讓我去探探情形再說,她還會擔心我呢,就是這紗巾與我不相稱,有淡淡的女人香,聞著這腦子暈乎乎的。
說的話惹惱她了嗎?她都跳起來了,就要摔倒地上了,快抱著她上去吧!起初也沒發現,後來見她臉紅紅的,身子軟綿綿的伏在我懷裡,能聽到她的心跳聲,撲通撲通跳的好快!更奇怪的是,我也感覺心上癢癢的,有小蟲在爬嗎?這人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直接向我示愛,心中一陣荒亂,不知如何才好。
她怎會知我身份,一提天地會,我立刻清醒過來,這肩上的重任,沒人能比我清楚,回絕了她愛的宣言。
她沒有死心,串通雲祺,把我帶到了她的面前,搞了一連串小把戲,好幾次我都差點笑場,不過看在她賣力表演的份上,還是配合一下吧!她膽可真大,不知道在男人面前寬衣解帶會發生什麼事嗎?回過頭來,把被子給她蓋上,省得著涼,我也要出去透透氣,這小女人讓人渾身不自在。
她又在搞什麼呀?我趕緊看看是不是胸口發悶啊?而她竟然來了個女霸王上弓,此時的我腦中一片空白,只覺得氣血全往頭頂衝,軟香溫玉在懷,是男人都受不了了,陳永華也是人,是正血氣方剛的大小夥。一瞬間腦中最真實的想法就是:我想要她。理智,我的理智,讓我快快伸出手指,點了她的穴道。不過還得在她身上躺一會,因為我的身體有了異樣,有些東西我無法掌控,迅速調整內力,理順氣息,你這女人,差點害我做出傻事!
看來得和她說清楚了,望著她眼睛裡不息的淚水,好想擁她在懷中,為她擦去眼淚,還是狠狠心快離開此地吧!我沒走正門,從天井中躍牆而出,漫無目的,一路狂奔,心,也會隱隱的痛,她是否也和我一樣心疼呢?也許她更傷吧!
我也想與普通人一般,與心愛的人過著神仙般逍遙的日子,可我是天地會總舵主,從坐上這位置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了自我,而只有天地會這個大我了。
第一卷:向茜簽約別前塵,魂魄卻回青樓處 有話要說(二)
。有話要說(二)——陳近南之有二說二
好管閒事的雲祺帶來了她的訊息:她病了。看著雲祺衝著我不懷好意的笑,我知道他們都誤解了,“永華兄,昨晚我幫你掛了牌子,你在春花姑娘那裡過夜了吧!你可是天亮才回府的,今天麗春院都傳遍了,陳公子是性情中人,把春花姑娘的落紅都帶回家收藏了,我都不知永華兄有如此喜好,還說你勇猛過人,害人家春花都不能起床了。”
真是無稽之談,我懶得解釋。
從福建分舵傳來訊息,清兵又將征戰,軍情緊急,我要趕回去,雲祺要設宴餞行,不便推卻依言而行。只是這二十四橋的夜景,無暇欣賞,心中在記掛著戰事。
她又來到我的面前,幾日不見,消瘦了許多,眉宇之間流露出淡淡的哀愁,聽到她唱的曲子:我這樣愛你到底對不對?內心泛起澀澀的酸楚,你被我傷的如此深,寧願心碎還要繼續嗎?真是個不服輸的女人,這是我對她的評價。
一曲唱罷,她淚流滿面,昔日橫波目,今作流淚泉,彼此倍受煎熬何苦來哉,相見不如不見,早日遠離她才是上策。
臨別之際,她又來了直言告白,坦率的讓人難堪,這青樓女子都如她一般嗎?率性而為。
我漢人這大好河山,現落在滿洲賊子的手裡,在這等時機,永華怎可為情愛而忘卻這國仇家恨,舍大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