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得意洋洋的拍了拍胸脯,笑道“師父,您這徒弟,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儘管萬東話說的滿,可吳道子還是將金票還給了他,道“算了吧,你也正是用錢的時候,這些金票還是自己留著,為師會想辦法的。”
“想什麼辦法?福老的年紀大了,又受了傷,可不比您,經不起折騰。這錢無論如何您都要收下,畢竟是徒兒的一片心意。”
吳道子推了幾回,都沒能扭過萬東,只得收了其中一張面額最小的,價值一百萬兩黃金的金票。雖然只有一百萬兩黃金,可也足夠吳道子在東玄大陸衣食無憂,極為殷實的過完下半輩子了。
一番揮淚惜別後,萬東駐馬不動,直到目送吳道子,在烏央,雷鳴及定山衛的護衛下,消失在天際盡頭,這才神情落寞的轉馬回到了定山王府。
虎敬奇和孫道白,竟沒有離去,一直都在等著他。萬東心裡清楚,他們的人雖然沒有親自去送吳道子,可他們的心,卻是將吳道子送出了千里外。
萬東將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對他們及徐文川講了。
聽過萬東的講述,徐文川一拍桌子,衝萬東豎起了大拇指,連聲讚道“好!做的好!”
虎敬奇和孫道白也是連連點頭不已。虎敬奇更是說道“你當時真該將何真活活掐死,如果皇上要追究,我願意代你去死!”
聽聽虎敬奇說的這話,就知道他對何真這個人恨到了何種境地。萬東笑了笑,道“虎伯伯放心,像何真這樣的惡人,絕不會活的很久。”
虎敬奇笑著點頭道“說的對!他要是活的太久,老天都不會答應。不過,你今天這陣仗鬧的可夠大的,現在就看皇上對這件事如何處置了。”
“管他怎麼處置,我就不相信,皇上他真的能將事情做絕!”徐文川冷哼了一聲,道。
徐文川話音剛才落地,門外便傳來了一聲喊“聖旨到!少年侯徐耀庭接旨!”
徐文川的嘴角兒立時露出了一抹冷笑,道“這聖旨來的還真快!耀庭,你去吧。”
徐耀庭應了一聲,挺身跨出了書房,庭院中,一名紅袍太監,高舉著聖旨,正等在那裡,神色很是不善。
這太監嘛,都是皇上身邊的人兒,心自然是向著皇上的。萬東這樣往死裡得罪皇上,這些個太監,對他焉能有好臉色?
“你就是少年侯徐耀庭?”徐耀庭進宮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又是目前風頭最勁的人物,宮裡的太監,怎麼可能會不認識他?這樣問,本身就有給萬東一個下馬威的意思。
萬東心知肚明,自然也不會有好臉色,劍眉驀然一挑,怒喝道“混賬奴才!連本侯爺都不認識,你做的什麼奴才?”
“你……你敢罵我?”那太監一聽,一張無須白臉,立時便漲的發青。這些個太監,雖然品級不高,可因為與皇上走的近,能與皇上說的上話,走到哪裡,都是趾高氣揚的,很少有人敢向萬東這樣,當面直斥,毫不留情面。
“罵你又怎麼樣?你無官無爵,只是個倒夜壺,伺候人的狗奴才,我堂堂少年侯,難道還罵不得你?”
“灑家可是奉皇命來傳旨的!”那太監尖著嗓子的喊道。
“廢話!你要不是來傳旨的,你以為就憑你這狗奴才能進的了我徐家的門!?”
萬東怒罵不止,直氣得那太監,差點兒要當場吐出血來。
書房中的虎敬奇,孫道白聽的是面面相覷,既覺得痛快,又不免有些擔憂。
虎敬奇道“徐老,耀庭他這樣往死裡得罪那些個太監,有必要嗎?”
“有!”虎敬奇話音剛落,徐文川便斬釘截鐵,分外乾脆的答道,倒是讓虎敬奇愣了一愣。
徐文川冷笑了一聲,道“耀庭之所以痛罵傳旨太監,就是要借這太監之口,告訴皇上,我們徐家對這件事十分惱火。如果不讓皇上知道我們憤怒與不滿,他便會以為我們徐家好欺負,日後豈不是變本加厲?”
虎敬奇一開始並沒有往這方面想,此時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白震山將吳道子逐出雲中城,其中十有**有刺探徐家態度的意思。如果徐家不聲不響,那白震山的底氣就更足了,而那些向徐家靠攏的大臣,也會因此而感到寒心,從而疏遠了徐家。
想到這其中厲害,虎敬奇不禁打了個冷顫,對徐文川道“一開始我以為耀庭這孩子,之所以要將事情鬧的這麼大,只是一時衝動,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耀庭這孩子是早就將這一切想明白了,所以才會這樣做。”
徐文川笑了起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