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連頭也沒敢回一下。
“豈有此理!那狗屁驛長的確該死,要不是他,萬悠琪和上官雲珠那兩個丫頭,已經落在咱們的手裡了。”魏春秋氣沖沖的道。
“魏先生,您先冷靜些吧。就算那驛長沒有趕走萬悠琪,在這館驛中,我們也沒辦法下手啊。”段暄給魏春秋倒了一杯茶,笑眯眯的道。
“放屁!怎麼沒辦法下手?咱們這麼多人,還能跑了她們?”
“魏先生,難道您忘了嗎,這裡是雲中城,是青雲帝國的領地。”給魏春秋這樣一個屬炮仗的人合作,段暄還真是有些不大適應。
“雲中城怎麼了?青雲帝國的地盤又怎麼了?我就算是將萬悠琪和上官雲珠給宰了,他們又能怎麼樣,還敢動你我不成?”
“那可說不定。”段暄冷笑了一聲,幽幽的道“徐耀庭只是因為這裡的驛長將萬悠琪她們給趕走了,他就將驛長給殺了,難道您就不想想,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什麼?”魏春秋的腦子不是不靈光,可他此時太過惱火,根本就沒辦法往深層次去想,脫口問道。
“意味著在青雲帝國中,有相當一部分人,是同情天都國的,而徐家就是這些人的代表!以徐家現在的權勢,咱們要是冒然動了萬悠琪和上官雲珠,後果將不堪設想。”
魏春秋不得不承認段暄的話有道理,可仍不願意認輸,冷哼了一聲,滿是不屑的道:“有什麼不堪設想的?難不成徐家還敢殺了我們不成?”
“為什麼不敢?以徐家的力量,又是在雲中城,悄無聲息,不留痕跡的將我們殺了,又有誰會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你覺得皇上,有可能因為你我的緣故,打破原先的計劃部署,提前向青雲帝國開戰嗎?魏先生,雖然有些話您不愛聽,可我還是要說,在大局面前,你我的分量可說是輕如鴻毛!”
段暄的話讓魏春秋不禁打了個寒顫,臉色雖然黑的猶如鍋底,卻難得的沒有再發脾氣,沉悶的坐了下來。
“那現在該怎麼辦?”過了半晌,魏春秋終於忍不住問道。
段暄就知道他會有此一問,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溝壑的表情,說道“徐家權勢是大,可也未見得就能隻手遮天!我們去找一個人,我想他一定很樂意協助我們對付徐家!”
“是誰?”魏春秋迫不及待的問道。
“大司徒何真!”
魏春秋的臉上立時又顯出迷惑之色,段暄心中不禁有些蔑視,這魏春秋看來,也就打打殺殺是一把好手,實際上,心中全無韜略。充其量,也就是個黃金打手吧。
“何真原本是國師仇萬里一派,可前段時間,仇萬里企圖謀朝篡位,結果被鎮壓,何真雖然以手刃仇萬里的方式,保住了自己的官職,可是處境卻已大不如從前,急切需要扶持。而且此人與徐家最是不對頭,找他來做我們的代言人,那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
“可是我們又該怎麼扶持何真呢?”
段暄的臉上流露出一抹邪笑,道“這有何難,無非四個字——威逼利誘!愛錢的給錢,愛女人的給人,什麼都不愛的,就抓他的把柄,以把柄相要挾。我想用不了多久,就會在何真的周圍拉攏起一大批官員,屆時,何真便有了與徐家抗衡的資本了。”
看段暄一副舉重若輕的模樣,魏春秋的心中不禁一震,望著他問道“這些你該不會早就想好了吧?”
段暄望了他一眼,帶著幾分神秘的道“你以為大皇子派我來,真的只是為了將萬悠琪和上官雲珠?呵呵……”
段暄笑的諱莫如深,魏春秋卻是聽的心驚肉跳,表情一變再變。以前總是在段暄面前,有意無意流露出來的高傲與輕慢,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這,正是段暄想要的結果。魏春秋總以為,自己才是距離大皇子最近的人,最得寵,所以才敢對段暄那般輕慢。然而現在,當他得知,段暄與大皇子的距離,超乎他想象的近時,這種優越感立時便土崩瓦解了。
“那……段大人,萬悠琪和上官雲珠,我們就暫時不管了?”
一聲段大人,無異於是魏春秋給段暄的降書。
段暄大手一擺,笑著道“只要搞定了徐家,萬悠琪和上官雲珠的死活,還不是你我一句話的事?”
“是是,是這個道理!哈哈哈……段大人,果然高明!”魏春秋衝段暄豎起大拇指的道。
這魏春秋徹頭徹尾的就是個小人,見到其這幅前倨後恭的模樣,段暄的心中滿是輕蔑。不過工於心計的段暄,是絕對不會表現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