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打量。可以他這層次,怎麼可能與徐耀庭扯上關係,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有眼如盲的東西!”嶽忠猛然衝上前來,對著他的臉頰,便左右開弓,連扇了十餘個耳光,直將吳仁貴大的眼發花,頭髮昏不說,就連牙齒也都鬆動了。
一想到,萬悠琪和上官雲珠,竟被這小小的官吏給羞辱了,嶽忠便氣不打一處來。正好有萬東在一旁撐腰,他還有什麼可顧忌的?心中的憤怒,暢快淋漓的發洩了出來。
“你們……你們怎敢如此毆打朝廷命官,我……我要上報朝廷,將你們統統抓起來!”吳仁貴被狂扇了十幾個耳光,羞憤不已,此時怕是活吃了嶽忠的心都沒有。
“朝廷命官?憑你也配!”嶽忠倏然飛起一腳,正中在吳仁貴的小腹,吳仁貴悶哼一聲,立時便跪倒在了地上。
“你……你們,這……這是死罪,知道嗎?”吳仁貴捂著小腹跪在地上,指著嶽忠,艱難的說道。
“死罪?你可知道這位是誰?”嶽忠一指萬東,帶著滿面譏諷的衝吳仁貴問道。
“誰?”吳仁貴望了萬東一眼,心中暗忖,雲中城的大小官員,十有**他都認得。萬東的面相如此陌生,未必會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因此並不十分緊張。
可吳仁貴做夢也沒想到,嶽忠的嘴中會吐出一個讓他幾乎被駭的魂飛魄散的名字。
“聽好了狗官!這位乃是皇上新冊封的少年侯,你該不會沒聽過吧?”
“少少少……少年侯!?”嶽忠一說破萬東的身份,吳仁貴上下兩排牙齒就好像打架似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一張臉,更是好像被塗上了一層青色顏料似的難看。
別說吳仁貴了,就連一旁的那幾個地方上的官員,也無不傻了眼,一個個就像是中了定身咒似的,立在那裡動彈不得。
侯爺對他們而言,那已經是尊貴無比的身份了,更何況,這位侯爺還是少年侯,徐家唯一的公子。現在的徐家,威名早已經震懾了整個青雲帝國。一門二王,外加一個少年侯,這是何等駭人的權勢?就算吳仁貴渾身長滿了膽子,那也是不敢招惹的。
幾個地方上的官員,震驚之後,更是連腸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這樣,他們死也不會與吳仁貴攪和在一起。現在倒好,萬一少年侯誤會了,那他們一輩子的前程,可就這要這麼毀了。不誇張的說,此時他們活埋了吳仁貴的心都有。
“侯爺饒命,侯爺饒命!”吳仁貴哪兒還顧得了那許多,眼下保命要緊,爬到萬東面前,便瘋狂的磕起頭來。
萬東冷哼了一聲,沉聲喝道“饒命的事情一會兒再說,本侯問你,你方才說,有人假冒天都國的公主和將軍來館驛投宿,是怎麼回事?你要給我如實說來,若有一絲隱瞞,本侯便將你就地處決!”
吳仁貴心中尋思,這次是將少年侯給得罪狠了,若是不能將功補過,小命兒當真難保。聽萬東問起萬悠琪他們的事情,吳仁貴心中頓時一喜,那一群‘騙子’,好歹也是他識破的,如果能借此來彌補自己的過錯,繼續做館驛的驛長,他是不敢想了,可能保住性命,也是不錯的。
一想及此,吳仁貴急忙將事情的經過,添油加醋的講述了起來。不得不說,這吳仁貴的口才,還很是有一套。尤其是講到他如何如何睿智,一眼便看出萬悠琪他們是騙子時,簡直說的連眉毛都飛了起來,那興奮得意的樣子,讓人毫不懷疑,此時若是給他插上根羽毛兒,他立即便會飛上天去。
而講到他如何如何英明神武,妙語連珠,將萬悠琪他們罵的羞愧難當,狼狽離去時的情形,更是唾沫橫飛,手舞足蹈,真看不出來,這吳仁貴還有說評書的天賦。
只是吳仁貴說著說著,突然就頓了住,絕不是忘詞兒了,而是突然感覺到一股子刺骨的寒意,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直讓他連打了幾個寒顫。
轉頭望去,這才發現,萬東,嶽忠他們的表情,已是鐵青一片,尤其是嶽忠,望著他的眼神,彷彿都要射出刀子來了。吳仁貴的心裡猛然打了個突突,這才意識到,事情好像被他給搞砸了。
“難道那所謂的天都國公主和將軍,是真的?”當這個念頭從吳仁貴的腦袋中一閃而過時,吳仁貴雙腿一軟,差點兒沒跪倒在了地上。
“侯爺,我我我……”吳仁貴望著萬東,臉上的表情,差點兒就要哭出來了。
“給本侯詳細說說那兩個女子的容貌!”萬東雖然沒有立即動怒,可任誰都聽的出來,他已經憤怒到了極致。
吳仁貴連嚥了幾口唾沫,這才有些語無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