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人,還真的以為,他對虎敬奇敬仰已久呢。
只是原先還將何真罵的狗血噴頭的虎敬奇,此時卻是耷拉著腦袋,再也不言語了。
何真雖然不通武道,可眼力倒還敏銳,一見虎敬奇的模樣,便知道魏春秋定是暗中對他下了什麼毒手,急忙轉頭向魏春秋望了過去。
此次雲中城之行,捉了萬悠琪和上官雲珠,對魏春秋而言,已經是大功一件,沒想到,到皇宮赴個宴,更連虎敬奇也一併除了去,又立大功。魏春秋縱然是一把年紀,心xing沉穩,此時也不禁有些飄飄然。
輕捻白鬚,衝何真輕輕點了點頭,臉上滿是透著陰沉毒辣的笑意。
“會不會被發現?”何真雖然巴不得虎敬奇早死,可虎敬奇的身份非同小可,萬一東窗事發,魏春秋和段暄拍屁股回鐵戰王朝了,那黑鍋十有**要他來背。
魏春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道“放心吧!我並沒有立即置他於死地,而是點了他一處秘穴,要等到三天後,他才會一命嗚呼。那時候,所有人都只會以為,虎敬奇是活活跪死的,沒有人會懷疑到你我的頭上。”
魏春秋這樣一說,何真的心神大定,衝魏春秋豎起了大拇指,連聲笑道“魏先生果然是好手段,何某佩服!”
魏春秋越發得意,臉上的笑容,活像一朵盛開了的菊花。
除掉虎敬奇,等於是斬掉了徐家的一條左膀右臂,對何真來說,不可謂不是一大勝利。笑吟吟的望著虎敬奇,何真道:“虎大人,您先在這裡跪著,進去會後,我一定向皇上為您求情。雖然你對我不仁,可何某卻不能對你不義。誰讓我何真,天生就好心腸呢?哈哈哈……段大人,魏大人,別讓皇上等急了,請!”
來到擺設宴席的大殿,滿朝二品以上的文武,來了已有大半。只是這麼多大臣聚在一起,卻是一點兒也不熱鬧,四下裡一派死寂,氣氛十分沉悶。
再看諸位大臣的面色,一個比一個的嚴肅凝重。知道的人,知道這裡擺的是接風喜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裡擺的是鴻門喪宴呢。
而當何真笑吟吟的引著段暄和魏春秋走進來的時候,氣氛更是瞬間又凝滯了幾分。一道道目光,唰唰的落在了三人的身上,就像是刀子似的,讓三人的心中一陣涼颼颼。
“諸位大人,來來來,讓我為大家介紹一下。這兩位便是鐵戰王朝所委派的特使,段大人和魏大人。他們都是我們青雲帝國最尊貴的客人,更是咱們今晚宴席的主角兒。”
說到這裡,何真停頓了一下。按照他的經驗,這個時候,文武群臣應該一起走過來,熱熱鬧鬧的問候寒暄才是,可結果卻是截然相反,文武百官,一個個就像是中了定身術,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誰也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至於問候寒暄,更是沒有,撇嘴冷笑怒瞪,倒是不少。就像段暄和魏春秋是他們殺妻奪子的死仇一般。
百官這樣做,不光是落了段暄和魏春秋的面子,更打了何真的耳光,讓何真的面色,霎時間便成了一片青紫。
“諸位!莫非是何某剛才沒有說清楚?或者說,諸位的耳朵有問題?段大人和魏大人,是皇上今日宴請的貴客,諸位這樣的態度,算是什麼意思?”
何真將嗓音提高了一度,面色也陰沉了起來,甚至連白震山也搬了出來,可是換來的仍然是不為所動,不,也不全是不為所動,諸位大臣瞪向他的目光,明顯比之前更多了幾分冷厲與厭惡。
段暄將目光一掃,看到的全都是仇視的目光,這讓段暄的心頭不禁一沉。
青雲帝國的朝堂之上,既有主戰派,也有主和派,這一點段暄是清楚的。可據他所知,主戰的與主和的兩派,勢力是旗鼓相當,不分上下,可眼下看,似乎並不是這樣。
眼前的群臣之中,哪兒裡有主和派,似乎全都是清一色的主戰派。難道在這短短的時間裡,青雲帝國文武大臣間的分歧,便被徹底消除了?這未免太過匪夷所思。
另外,對何真在群臣大臣中的地位,段暄也不得不重新作出評估。
之前段暄以為,就算何真失了勢,他總也有自己的班底。只要出得起金子,重新聚成黨系,並不是難事。可是眼前的情形,讓段暄突然意識到,何真根本就不是失了勢,而是被文武百官徹底唾棄!
看著文武百官看向何真時所流露出來的那種幾乎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厭惡與仇恨,段暄知道,哪怕是給何真搬一座金山來,也是沒用。段暄甚至認為,青雲帝國的文武百官,對他和魏春秋這般敵意,也是受了何真的拖累。段暄不禁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