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周倉如此混蛋,她剛才就不應該只用三成功力,而應該用三十成,三百成,一掌將他劈成血葫蘆,那才叫暢快!
謝丹鳳罵的急,周倉卻是叫苦不迭,根本就無暇回應。
此時哪兒是他在用劍,分明是劍在用他。他整個人幾乎是被劍拖著的向謝丹鳳撞了過去。
周倉也想過鬆手,可他真的不敢。看那劍的霸道,他要是一鬆手,這劍的威勢,只怕還會更猛。周倉沒有別的法子,只能是緊咬著牙關,將渾身的力氣,連同自身的體重,全都發揮到了極致,想要將劍停住。可他的雙腳在地下,都拖出了兩道深深的溝,那劍的去勢,卻是絲毫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眼看著手中劍便要刺入謝丹鳳的體內,周倉的一雙眼睛都急的紅了,連忙嘶聲吼道“謝丹鳳,你他媽的倒是快閃那!”
謝丹鳳此時一巴掌抽死周倉的心都有了,張口狂吼“滾你媽的!老孃不是一直在閃嗎?你眼瞎了不成!”
難怪謝丹鳳如此生氣,周倉的話,委實是氣人。她謝丹鳳又不是白痴電線杆子,這生死關頭,她能不閃嗎?可真是邪了門兒了,這劍好像安裝了追蹤器似的,拐來繞去,始終緊咬著謝丹鳳不放。堅定而執拗的不斷拉近與她的距離,此時謝丹鳳的一顆心都要涼了。
“奶奶的,周倉要是有這樣的劍法,棲鳳寨早就將雷霆會給滅了!”
也就是謝丹鳳,大大咧咧,此時還有閒暇去胡思亂想,要是換做別人,說不定早已癱軟在地上了。
“丹鳳讓開!”就在這時,一聲嬌斥,陡然自半空裡響起,謝丹鳳想也不想的便用盡渾身力氣的向一旁躍了過去。而就在此時,大片大片的銀色劍芒,就如同九天落瀑似的,轟在了周倉手中的長劍上。
立時間,一陣密集如雨,彷彿打鐵似的叮噹脆響,接連不斷響起,連綿不絕。
兩道劍芒,在一瞬間的工夫,也不知道碰撞了多少次,直讓周倉的一張臉都白了。
他的臉沒辦法不白,那劍還握在他的手裡呢。兩道劍芒的每一次碰撞,都震的他手臂發麻,就好像觸電了似的。兩道劍芒,一口氣不下千餘次的碰撞,到了周倉那兒,就等於是觸電觸了一千次,不誇張的說,他渾身上下的骨頭,都酥了。
不過有一點倒是讓周倉無比欣慰,他手中的劍,終於是老實了。周倉就好像是丟瘟神似的,趕緊將手裡的劍丟了出去。但願這一次遭遇,不要在他的心理上留下什麼陰影才好。
“呼~~~”謝丹鳳比周倉也好不到哪兒去,長吐了一口濁氣,完全不顧淑女形象,砰的一聲,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一坐下來,謝丹鳳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就好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全都溼透了。可見剛才的情形,是何等的兇險!
萬東抬頭望去,場中又多了一個年輕女子。一身雪白霓裳,髮髻高挽,柳眉彎彎,鳳眼如池,瓊鼻櫻唇,不苟言笑,既有傲氣,又有雍容,絕對是人間難得一見的佳女子!
方才將那一劍擋下來的便是她了,萬東凝目一看,果然非同凡響。
這女子年紀不大,一身修為卻已經達到了真氣八重巔峰之境,與王陽德相比,絲毫也不遑多讓。在這西部邊陲,竟然還藏著這樣一位天縱奇才,著實是令萬東感到吃驚意外。
“雨姐,幸虧有你,否則剛才……”謝丹鳳提起剛才的情景,臉上仍然是佈滿餘悸。
“多虧了我?”聽謝丹鳳這樣一說,那雨姐的臉上,緩緩的流露出了一抹笑容。
萬東突然明白,為什麼她不苟言笑了。她這一笑,何止是傾國傾城?笑的多了,那還得了?天下非大亂了不可!
“你們兩個可知道,方才如果不是人家手下留情,並不存心想要傷你們,就算我出手,也救不了你們。”
“呃……”那女子這樣一說,謝丹鳳和周倉皆是一臉的鬱悶,可是想起剛才的那一劍,兩人再鬱悶,也不敢說什麼了,望向萬東的眼神,更是多了幾分忌憚。
那女子不理會兩人,來到萬東面前,微微一躬身,脆聲道“葉輕雨代他們謝過公子不殺之恩。”
“葉輕雨?”萬東的眉頭一皺,腦海中立即便浮現出了葉輕雪那丫頭的身影。仔細一看,這葉輕雨和葉輕雪的眉宇之間,分明是透著幾分相似,心中揣測,這葉輕雨十有**就是那葉輕雪的姐姐。
只是有一點,讓萬東多少有些疑惑。葉輕雪對葉輕雨十分倚仗,而王霸對葉輕雪也十分忌憚。可是葉輕雪的修為雖然不錯,可比起王霸還是差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