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的右邊兒臉頰上。
那感覺就好像有人在侯少鵬的耳朵裡放了一個‘二踢腳’,轟的一聲,侯少鵬的腦子便是一陣空白,連自己是誰,自己身在何方都忘的一乾二淨。只是有一股灼熱,劇烈,鑽心的痛楚,從他的右邊兒臉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躥遍了他的周身,同時鼻腔裡,就好像被人一口氣灌進了二斤芥末,直衝的他好像天靈蓋都要被人給生生掀掉了似的。
大口的血水混合著斷齒噴湧而出,直要化作一片血雨似的,望上去,觸目驚心。
侯少鵬先是原地轉了三圈兒,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個人就像是呆了傻了,眼睛直勾勾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少鵬,少鵬!”候山魁的嗓音都顫抖了起來,一溜煙兒的躥到了他的跟前。有心想要摸摸侯少鵬的臉,為他減輕些痛苦,可是眼睜睜的看著侯少鵬的臉好像吹氣球似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脹起來,候山魁伸到一半兒的手,愣是又放了下來,好像輕輕一碰,侯少鵬的臉就會爆炸似的。
“小姐,桃兒沒用,沒……沒能一巴掌廢了他!”
就在候山魁心痛的腿肚子都在轉筋的時候,桃兒幽幽的這一句話,沒將候山魁活活的氣抽過去。下意識的便一掌劈出,要將桃兒斃於掌下。
“候山魁,你想玩兒賴嗎?”
候山魁這一掌並沒有劈在桃兒的手上,武秋軍和黃師道,幾乎同時爆射而來,非但將候山魁的掌力輕鬆化解,更還攜手發力,讓候山魁暗地裡吃了個小虧,直震的他坐在了地上。
“你們未免也欺人太甚!我……”候山魁氣的一張臉都青了。
“爹……哎呦!”候山魁正要與黃師道他們理論,侯少鵬突然在此時發出了一聲痛呼。
候山魁顧不得黃師道他們,急忙低頭望去,只見侯少鵬的意識終於是清醒了一些,只是臉上的劇痛讓他的表情,甚是痛苦,五官幾乎都要生生擠到一起去了。
“少鵬,你沒事吧,你還頂得住嗎?”候山魁趕忙將手抵在侯少鵬的背上,不停的向其體內度入真氣,以真氣來緩解他的痛楚,同時也能為他儘快化去淤血。
在候山魁的這般照顧之下,侯少鵬終於是緩了過來。實際上,桃兒不通武道,無法掌控真氣,頂多是讓侯少鵬疼上一陣子,卻不可能傷到他。也就是侯少鵬從小被慣壞了,過於嬌氣,否則絕不至於如此悽慘。
“爹,我……我還活著嗎?”又過了一會兒,侯少鵬總算是倒騰上來了一口氣,吶吶的問道。
候山魁的眉毛一挑,臉上驟然掠過一重濃濃的殺機,一字一頓的道“你當然還活著,只是……有人卻要死了!”
候山魁毫不遮掩,直接便將目光鎖定了譚雲曦,滿面陰沉的道“譚虎,雜事已了,比武可以開始了吧?”
“我要報仇!”一聽比武,侯少鵬突然就來了精神,一個咕嚕從地上躍了起來,拾起長劍,便對準了譚雲曦。
候山魁冷哼了一聲,道“少鵬,從現在開始,這個丫頭是死是活,是傷是廢,就全都由你說了算了!你放心,爹會一直在這裡為你掠陣,誰若是不按規矩來,爹,絕不答應!”
“雲曦(小姐)……”候山魁這話擺明是說給段冷嫣與譚虎他們聽的,眾人的心中無不一緊,擔憂的目光紛紛落在了譚雲曦的身上。
“說的好!侯少鵬,我譚雲曦若是死在你的手上,無話可說。那麼同樣的,如果你死在我的手上,是不是也願賭服輸呢?”
“廢話少說!小爺要是連你都收拾不了,這些年豈不是白混了?看劍!”
又是劇痛,又是羞辱,都快要將侯少鵬給折磨瘋了,此時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立即將譚雲曦給收拾了,出了心中惡氣。怒吼聲中,劍鋒一振,便在空中化出成百上千道猶如電光般的劍芒,角度刁鑽且詭異,專門盯著譚雲曦的要害不放。
“這是……‘月夜銀鉤’!?侯少鵬怎麼會用?”
侯少鵬剛一出招,武秋軍的眉頭便皺了起來,口中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驚呼。譚虎就更不用說了,雙目瞬間瞪的溜圓,嘴巴明明張著,卻是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哼哼!簡直是廢話!少鵬是我兒子,我的絕學,豈能不教給他?你們以為我家少鵬成天吊兒郎當,就真的好欺負嗎?別忘了,他是我候山魁唯一的兒子!”
武秋軍與譚虎的驚容,讓候山魁大爽,冷笑連連的道。
“候山魁,你得意的太早了!要知道,雲曦那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段冷嫣張嘴發出一聲冷笑,雖然侯少鵬一上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