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近來還好吧?聽說皇上有意立你為儲,我是該恭喜 你了。”
樊溯眯起狹長的細眸,瞅著他,“你以為我會高興嗎?這只不過徒增我的負擔與壓 力,更使我們兄弟間產生了隔閡與摩擦,權力地位我本就看得很淡,是否立我為儲君, 我一點兒也不在意。”
“你倒是想得開,儲君這個位置,大阿哥及四阿哥可是覬覦很久了。”熠駸笑睨著 他。
“他們一個是野心勃勃,一個是崇尚暴力,全不適合。”樊溯突然說:“我倒認為 八阿哥軏棋比較適任,他唯一缺乏的就是歷練。”
“瞧你說的,這些還得靠皇上決定,無論你的意願如何,這可是半點不由人,你就 認命了吧!至少後宮佳麗三千隨君選,這個好處可不小。”
熠駸就是愛扯他後腿;但他心裡清楚明白,這種責任與壓力他是撇不開了。
“算了,後宮那些娘娘、妃子我見多了,哪個不是勾心鬥角,沒一個是真心的。” 樊溯嗤之以鼻。
“天!這可是笑話一樁,你樊溯曾幾何時想向女人索討真心了?”熠駸不自覺地拔 高音量,嘴角漾出一抹大大的譏誚笑容。
整個京城誰不知道,堂堂大清皇朝的六阿哥最擅長將女人玩弄於股掌間,有哪個女 人碰上他不是失心失意的?他這回說的話,倒是挺新鮮的!
“你毋需五十步笑百步,你不也是以無情浪蕩出名?”樊溯大笑,刻意將這尷尬的 話題帶過。
基本上,女人對於他只是調劑與發洩,樊溯相信若不是自己有傲人的外貌、非凡的 身世,她們會如此趨之若鶩嗎?
說穿了,她們貪的不也是這些榮華?
“跟你比我還差一大截呢!至少這三年來,我全心全意在武學上下功夫,絲毫未動 過真情。”熠駸面色凝重,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復仇。
“你……”嘴角似笑非笑的牽了牽,“你的復仇欲太強,我猜,就連你這次突如其 來的婚姻,也是因仇恨而來的吧?”
熠駸眸光輕閃,陡地颯爽一笑,“知我者莫若六阿哥了。”俊容迴歸正經,“不談 這些,今天我找你來是為了那些亂黨之事。”
“他們還不放棄”復明“的野心?”樊溯眉宇糾結,他為這事已傷了好一陣子腦筋 ;皇上將平亂黨的大事交給他處置,前陣子他才剿滅了一窩,想不到他們卻像螞蝗似的 又來一批,看來不拿出非常手段是不行了。
本來,他也是以英雄惜英雄的心理,想網開一面,給那些忠貞之士一條活路。既然 他們不識抬舉,就別怪他無情!
他六阿哥樊溯絕非是婦人之仁,倘若卯上了,他耍出的狠手段
足以令人破膽寒心、寒毛直豎的。
“那些人根本就是想以卵擊石,笨的不擇手段了。”
“好!就稱了他們的心,從現在起,抓到亂黨,格殺勿論!”
樊溯命令一釋出,熠駸只得領命,執行他的嚴厲軍令。
攬月樓,一處傳聞攬進全天下美豔女子之樓坊,南至江南花魁,北達漠北嫦娥,冠 絕群芳,傾國傾城。
而其中,以珞珞之美最能顛倒眾生。
“六阿哥,您好久沒來找珞珞了。”她媚眼挑勾,杏眸含醉帶春;柔軟的玉指不時 沿著樊溯剛毅的下顎輕畫著,極盡其挑逗之能事。
在煙花巷內,每日有多少名流公子、豪門顯貴川流在她四周,其中就只有樊溯一人 能觸動她的芳心;也唯有他有本事教她放下身段,萬般求全,只為了討好他,博得一夜 激情;她甚至妄想,自己是唯一讓這位冷情阿哥動心的女人。
“聽說熠駸貝勒不時來你這兒,就連洞房花燭夜那晚,也是在你床上度過,你還有 空想我嗎?”他似笑非笑,嘴角乍現冷嘲。
“六阿哥,您吃醋了?”珞珞臉臊心悸,心中暗湧一絲竊喜。
吃醋?!樊溯寡情的薄唇帶笑,半合著眼,四肢伸展在鋪上羊毛毯的長椅上,表現 得極度慵懶。
他單手伸出,隔著件薄如蟬翼的晨紗,一手握住珞珞禮盈柔嫩的胸脯,不甚在意地 撫弄揉捏,漸漸力道加猛,似乎想將他的不悅訴諸於她的身上!
“哎——您弄疼我了!”珞珞糾結著刻意描繪的眉,重重地抽了口氣。
她已不經意的捕捉到一絲寒氣從他身上透出,亟欲將她凍裂開來!
看來,是她異想天開了。
他漾著五分邪氣的深邃眼眸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