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不是木頭,對女人尤其敏銳,怎會感受不到她對他的兄妹情誼似乎已漸漸變 了質,愈發深陷在不該的男女之愛中。
她雖長得無可挑剔,但天下美女何其多,亂倫之事他絕不茍合。
況且,現在他已有蔚晴這個小甜點。
“你說什麼?”昱馨格格詫異極了,雙肩更是激動地抖慄不休。“你怎麼可以和她 睡在一塊兒?你們是不是已經……已經……”
“沒錯。你下去吧!我還有事。”他顯然已是不耐煩了。
“你會有什麼事?還不是迫不及待的又想去和她溫存,是不是?”昱馨格格怒意狂 洩,一發不可收拾。
她衝至他胸前,俯在他寬廣的肩頭痛哭失聲!“你怎麼可以?
以前你最疼我了,現在有別人代替我,我不要!“
“八格格——”他眉頭緊攏,將她推遠。
“你又要趕我走了是不是?我偏不。”她霸著他頎長的身軀不肯離去,還抽抽噎噎 地說:“她昨天把我傷成這樣,還推了我一把,你怎麼可以喜歡她?”
“我最恨說謊的騙子!”他受夠了這種曖昧不明的糾纏,猛力將她推開。
昱馨格格一個不留神,撞上身後長柱,驚叫了聲!“好痛……”
她假意流下一大缸子的淚,霍然抬眼,卻已不見六阿哥的身影!
天,他什麼時候走的?不!她不會放棄的。
蔚晴幽幽轉醒,才發現早已是日上三竿。她怎麼睡得那麼晚?
迅速坐起,才發現她全身奔竄狂肆的痠痛,幾乎提不起勁兒。
這才猛然想起了昨夜那充滿綺麗遐思的一切,整個人突然像墜入煙雲瀰漫的激流中 ,炙燙的血液和隆隆地心跳聲,激起她火燒至耳際的窘顏。
她已將身心都交出去了,樊溯是天神是魔鬼她已無法判斷,只知道她付出的無怨無 悔。
糟,小阿哥!
齊潞鐵定是尋遍她了,她怎能枉顧齊潞對她的信賴,一個人沉迷在愛慾中,連正事 都給忘了!
穿戴整齊後,她立即奔向練武場;遠遠地,卻瞧見她的位置被頂替了。
是樊溯!他正全神貫注地教導著齊潞,由馬步、蹲跳、站木樁等最基本的教起,看 來齊潞一點兒也不排斥,反而心甘情願地苦練著。
這幕景象佼蔚晴驚訝,她明白齊潞天賦異稟,只需正確的訓練必能成大器,只是由 於以往的貪玩與任性,以致他的根基打得並不好。
但蔚晴只要提及由根基練起,必會得到齊潞的反駁與不滿,幾次下來,她也就不再 執意了。
想不到樊溯竟能輕輕鬆鬆讓齊潞打破以往的禁忌,去練習這些最初的基礎步驟!
本來蔚晴不願打擾他們,準備悄然離去,才跨出一步,樊溯的低喃嗓音便由身後揚 起,“既然來了,何不看看小阿哥的成果。”
已被發現,她也不好意思拒絕,畢竟這本是她的工作,然而今非昔比,此刻她再面 對他,已無法像以往這般自然。
見她杵在原地久久沒有動作,他索性走過去,笑睨著她,“忸忸怩怩的,你以前不 會這麼放不開啊!”
她看了他一眼,兩頰頓時掩上緋彩。
“怎麼?還在為昨夜的事害臊?還要不要、想不想,嗯?”他玩世不恭地撇撇嘴, 俊逸的五官幾乎貼近她。
“求你……別再說了。”她當真快招架不住他的輕薄舉止。
“那不公平喲!我記得昨晚你可是口口聲聲喊了一夜”要你“,我現在不過說一次 ,你就受不了啦?”樊溯附在她的耳畔,柔聲誘哄著;舌尖更是不安分地乘機觸舔她的 耳聒外緣,溼熱的唇加上溫和的鼻息,又撩拂起她至凌晨才稍稍平息的慾望。
她一手按在胸口,看了眼仍專注於站木樁的齊潞,強迫自己以平靜的語氣說道:“ 別這樣,小阿哥在那兒。”
“你還真是個天真的小女人。”雖不願意,但他還是罷了手,改以一抹促狹的表情 看著她一臉的潮雲;片晌,他提聲向齊潞說:“你好好練,太陽下山便可休息,我明天 來驗收成果。”
未等齊潞答話,他已拉起蔚晴步出練武場,卻在返回“溯澐居”的半途中,遇上了 隨侍在皇額娘身旁的老宮女——孫嬤嬤。
“六阿哥吉祥。”孫嬤嬤福身請安。
“起喀。孫嬤嬤怎麼行色匆匆呢?是不是皇額娘又……”樊溯急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