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低哼。
熠駸點點頭,“你是我的好友,更是我的兄弟,朋友妻不可戲的道理我懂,我不會 動她的。她雖然很美,但我卻不曾為她動心,因為,我的心已有另一個人駐足了。”他 的手又不由自主地撫上腰際,感受那隻長命鎖仍捆在他腰間的一種廝纏,類似扯不清、 理還亂的滋味,讓他心中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情愫。
“因為你那位新納進門的小妾?改天我倒想見見她。”樊溯醉意乍醒,他終於瞭解 以往京裡的兩大花花公子終於自食惡果——被情所困、為情所苦。
情字,在他倆眼中曾是最不值錢、最廉價的東西,他們不知糟蹋過多少女人真心付 出的情愛;女人不僅一次向他們索心、索肺、索肝……而他們只是不斷的傷她們的心、 毀她們的身、絕她們的念……樊溯相信熠駸的那位小妾或許能化解他冷硬的心腸,讓他 的心再度接受愛的滋潤。
“她?她不值得你去看她。”熠駸僵冷地說。
樊溯似乎聽出了某種弦外之音,“聽你的口氣,你挺恨她的?”
“恨?!倘若只是恨就沒那麼麻煩了。”耀駸避重就輕的回答,神情裡淨是疲憊。
樊溯會意的輕笑,將手中的酒瓶呈水平線直拋了過去,“來,你也喝盅吧!女人哪 !真是麻煩的動物,咱們別管她們,喝酒吧!”
熠駸伸手接過,往嘴裡倒了一些,半眯著眼說:“對!別談女人,咱們來談談亂黨 吧!”
“他們又出來鬧事了?貝都統是幹什麼來著?”樊溯本來就在氣頭上,乍聽此言, 火氣不禁更加熾烈。
“別怪貝都統,他已經盡力了,何況那些亂黨就像螻蟻一般,多不可數,防不勝防 。他能將亂事平定至此,已經很不簡單了。”
熠駸雖貴為貝勒爺,但他另有一個鮮少人知曉的身分——平亂曉騎統領,而貝楨就是 他的直屬部下。
耀駸笑了笑,又解釋道:“我這麼說,可沒有偏袒自己人的意圖啊!”
樊溯那張輪廓分明,極端男性化的臉上淡淡地漾開一抹笑意,“你是我的得意夥伴 ,我哪會懷疑你的能力?你這麼說,好像有意指控我太過苛求了!”
“我哪敢喲!你可是儲君的最佳人選,為了我未來的仕途,我拍馬屁都嫌來不及了 。”熠駸興味不歇地笑說。
但這“儲君”兩字聽在樊溯耳中,就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他完全沒有喜悅、興奮、自傲的表情,有的僅是無奈和搖頭,抗拒意味盡在不言中 。“你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