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雲淡眉輕輕一挑,似笑的眼眸嘲弄他的慌張。“你知道我和結下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嗎?”
“你說。”
“賭注。”她一言以蔽之。
雷非烈不解的眉攏成山。“什麼意思?”
“前些日子我和他以霧的情感歸向打了個賭,結果全莊只有一個贏家,那就是我。”她贏得很“愧疚”。贏取傻瓜們的家當沒用什麼心思,贏得她很唾棄自己,居然不必用到大腦――真是愧對自己聰明腦袋。
他不解。“打賭?”她又吊了他一次胃口。
“一賠十哦!”龍雲覺得這只是小小的財富而已。
“那不多嘛!才一賠十而已。”在雷非烈的想法裡,賭注應該不多。
“是呀!是不多,我才丟一張十萬兩的銀票在他面前。”對她來說這種小贏不算贏。
十萬兩?!十倍?!“你……你贏了……一……百萬……兩?”他張大了嘴。
“小意思、小意思。”她又用不到銀子,一切需要皆由斜劍山莊支付。
“天呀!老大,她比我們還富有耶!”一個賭注贏了一……一百萬兩,東方威為之咋舌。
“難怪人家要記仇,你挖光別人的棺材本。”一百萬兩!南古風無力的說道。
“斜劍山莊什麼都多,地多、物多、人多、銀子多,你不用替他擔心沒銀子買墓地,埋他那身臭皮囊。”
“你講得好無情哦!好歹你也是斜劍山莊的人。”贏了賭注還咒人死,南古風覺得她有夠缺德。
“錯,我是領有俸碌的龍二總管,但不是斜劍山莊的人。”她是龍門之人,生於斯,長於斯,死於斯是龍門徒眾的宿命。
“龍二總管?!你是四冰美人之一龍雲?”一直被忽略的何媚兒,一臉錯愕的指著龍雲。
她……她居然是江湖傳聞中的四冰美人,比男人還精明的女中豪傑,出手絕不留情,標準的江湖兒女作風。
面對這麼強勁的敵人,何媚兒倍感壓力。
“你怎麼還在這裡?古風,送她出寨。”雷非烈一回頭,才記得她的存在。
“是,老大。”南古風早就想把她丟出去,滿身廉價的花粉味真嗆人。
“我不要,人家好不容易才見到你,我才不走呢!人家要留下來服侍你,誰能比我還了解你的需要呢?”眼色暗相勾,嬌波橫欲流,何媚兒不死心的輕卸肩上紅紗,意欲以惹火的身段,勾起雷非烈的慾望,因為她知道他慾望有多強烈,只要她輕輕一撩撥就失去自制力。
只是這次她估計錯誤。以往他之所以沒有太多前戲就硬上,是因為他堆積過多的精力待發洩,不想浪費時間在討好妓女身上,只想快些解決掉體內過盛的火氣,但現在可不同了。
“古風,你還不行動。”雷非烈不耐煩的頭一偏,視若無睹的拉著龍雲欲離去。
何媚兒蛇腰一扭,擋在他面前。“我辛苦的來通風報信,你怎麼可以這們待我?”
他吩咐道:“古風,順便拿一萬兩給她當報酬。”這女人要的不就是這些。
她眼眸半垂,故作嬌弱的:“這麼晚了,你要人家一個女孩子走夜路是很危險的。”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僱輛轎子送你回杏花閣嗎?”雷非烈暗忖著。有危險的是路上的男人吧!
“至少也要留人家住一宿嘛!摸黑回去會引人懷疑的。”她還在努力朝不可能的夢前進。
“你……”他不知該怎麼說,因為她說得有幾分道理。
“你就讓她留下來嘛,讓女人失望是男人的失敗,明天再送她回去吧!不然會成為‘忘恩負義’之徒。”再壞的女人,也有可取的地方。何況有她的通風報訊,龍雲才有機會準備“禮物”,迎接向景天那隻老狐狸的“偷襲”。
“既然有云兒說情,古風,你先隨便找個房間讓她住下,明天一早再送回杏花閣。雲兒,我先送你回去休息,看你一臉倦態。”雷非烈不捨的望著龍雲疲倦的臉。
何媚兒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雷非烈大手一推,推向南古風的禁錮中,他則不帶一絲溫情的走向寒月居。
夜是那麼深沉,那麼黑暗。
在燈火皆滅的深夜裡,月光照射下有道鬼鬼祟祟的影子,躲躲藏藏怕人看見似的踮起腳跟,悄悄的往寒月居方向潛行。
熟睡中的龍雲,在睡夢中依然保持高度的警覺心,當聽到房外有一絲細微的足履聲時,她便清醒了。
起初她以為是向景天摸進來,準備報“一張”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