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製毒、霧解毒。‘戀心迷幻’是我今兒個才練成,還沒試過,所以……”
“所以會……怎麼樣?”他微眯著眼,惶恐的等著她宣判死刑。
龍雲解釋道:“若和人發生關係,全身會開始潰爛,傷口如火燒過般痛楚,七日七夜不退。”非常人所能忍受。
好……好毒。“禁慾呢!”他希望不要太嚴重。
“清心寡慾的人有福了。”
他吁了一口氣,幸好。可是……
“一個月不能近女色,否則照樣毒氣攻心,所以吃吃素,有益健康。”她覺得他真好騙。
“一個月呀!”雷非烈失望的垮著肩。“真的沒有解藥?”他好想跟她……
“真的沒有。”她認為人不能太完美,容易遭天忌恨。
“連碰碰小手偷個香都不成?”那他不是活得很痛苦,心上人在跟前卻碰不得。
“行。”
“真的?”他下垂的嘴角馬上揚起個半弧。
“真的――毒性會發作。”
存心耍著他玩嘛!飛揚的心又沉入谷底。雷非烈的心情只能用“惡劣”兩字來形容,他沮喪萬分的苦著臉,從石櫥下方抱出一床備用的新棉被,放在房裡的桌子上,二話不說的帶上門走出去。
龍雲立刻跳下床,閂上門閂,戲謔的用門外的他所能聽到的聲量說道:“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戀心迷幻’屬陰性毒,所以對陽性體無效。”
隔著門,他有種被耍弄的慍意。“你的意思不會是說我沒中毒吧!”
她諷刺道:“孺子可教也,沒想到你這塊朽木也種得出香菇,好意外哦!”他不笨嘛!
他拍打著房門。“可惡,你給我開門,今天若不給你一個教訓,以後你會騎到我頭上。”可惡的女人,敢耍他。
“哎呀!怎麼好睏。對不起,不能陪你秉燭夜談,早點上床才是乖寶寶。”她輕輕把油燈吹熄。
“你惹火了我――”雷非烈正想一腳踹開她的房門時,幽靈似的甜美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千萬別踢門,‘七彩霓虹’的解藥我可沒帶在身上。”她覺得有特殊的體質真好,百毒不侵。
“龍――雲――”他的咆哮聲吵得寨裡兄弟以為在打雷。
“晚安,雷笨蛋。”
帶著甜笑入夢的龍雲,不知有人在房裡生了一夜的悶氣,隔天帶著兩個黑眼袋見人,還被嘲笑是縱慾過度傷了身。
斜劍山莊 挽花閣
號稱“閒話中心”的挽花閣裡,端坐了兩位俊逸飄然的翩翩公子,和四位出塵清靈的絕色美女。
為什麼他們會聚在挽花閣裡呢?很簡單――他們在說閒話。
“聽說那毒冰山被擄走了,是不是?”擄得好,真該登門致謝。冷玉邪十分壞心的想著。
“冷二少,說話小心點,雲是我們的姐妹。”龍煙冷眼輕掃,警告他慎用詞句。
“她本來就是……哎――霧兒娘子,你幹麼用針刺我,想謀殺親夫呀!”他哇哇大叫。真是痛死驗不到傷的可憐下場。
人家說夫妻是一體,可他的霧兒娘子不一樣,專找他的瘡疤掀,不管人前還是人後,只要說了不合意的話,報應馬上到,諸如現在。
“打是情,罵是愛。刺你,我心痛嘛!”可見她有多“疼”他。龍霧不在意的攏理雲絲。
“心痛就不要刺我嘛!你心痛我也跟著心痛,不信你摸摸。”冷玉邪當眾捉著她手往自己的胸口摸去。
眾人早見怪不怪他們的親熱戲,只是戲中有戲。
“哎喲!”果然慘叫聲又起。
“痛吧!這是我的愛呀!”老是不規矩,她得教教他學點端正。
龍霞只能用“同情”目光送他。“好了,霧。你就饒了你家的粘人精吧!”
冷玉邪反駁道:“我這是婦唱夫隨,鶼鰈情深,你在嫉妒我。”什麼粘人精,真難聽。
“江湖傳聞不可淨信,什麼邪劍郎君,我看是頑劍郎君,小孩子心性太重。”向景天心想,叫完劍郎君更佳。
嗤笑聲四起。
冷玉邪瞄了瞄他,“景天兄,我沒得罪你吧!邪劍郎君又不是我自封的,你幹麼扯我後腿?”
煙、霞不能得罪,霧兒是他娘子,琉璃妹妹乖巧安靜的在一旁縫小孩子的秋衣,只有向景天比較“肉腳”。
“你得罪我的地方可多著呢!”向景天是餘恨未了――遷怒呀!
冷玉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