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雷非烈著急的問。
“我有絕對的自主權?”她生性不喜被桎梏。
“當然。”在她的範圍內一切自主,他是打著步步為營的念頭敷衍著。
“沒人能干預我的行事風格?”反正她也不是他人左右的了的。
“隨你的意思。”“沒人”可不包括他。
“可以任意調派人手?”看哪一個惹她厭,就找那個人來玩玩。
“請便。”他不算人手,而是寨主。
“這麼好的差事我若不點頭,就顯得有些做作。”龍雲心想,就當自己是在休“年假”吧!
“你答應了,小云兒。”雀躍之色飛上雷非烈的眉宇之間。
“如果你能去掉那個‘小’和‘兒’的話,我就答應。”她聽得耳朵難過呀!這真是一種變相折磨。
他有些為難的說道。“咱們各退一步,我去掉小字,喚你雲兒好了。”雲兒,他專屬的小名。
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覺得他還真是不死心。“你就不能只叫雲嗎?我的朋友都是這麼喚我的。”多個“兒”好女孩子氣,像是某人眷養的寵妾似的。
“沒關係,他們喚你單名雲,只有我喊你雲兒。”他可不想“雲兒”這兩個字給掛在其他人嘴上。
南古風提出抗議。“老大,你不公平,龍姑娘又不是你的。”他覺得老大太霸道了,私自決定。
他輕描淡寫的說。“古風,我發現你近來膽子大了些,想板倒我這個寨主自立為王嗎?”難道南古風想瓜分他的雲兒嗎?
“咦――我剛才有開口說話嗎?老大,你一定是聽錯了。”南古風連忙裝傻脫罪,老大的脾氣他招架不住。
“嗯!很好,我是聽岔了,以後你們就只能喚她雲。”雷非烈微笑的掃射在場的兄弟,很“肯定”的命令。
數人輕輕的頭一點,得到他滿意的一笑。
“雲兒,以後你就住在寒月居。”和他同房更好。雖然他很期盼成真,但他不敢說出口。
“那不是老大的房間……啊!我什麼都沒說。”一看到老大的怒光,東方威自動住口。
“我住客房,你住主屋,絕對不影響你的作息。”只會干擾。雷非烈暗自補上一句。
龍雲心想,量他也沒那個膽。“替我捎封信回斜劍山莊,就說我有事耽擱,暫時不回莊。”
“好。”雷非烈轉向一再扯他後腿的人。“古風,這件事交由你去辦。”
“是,老大。”才剛回寨又得出門,苦命呀!南古風暗自叫苦。
雷非烈、北莫殘腦中各自轉著不同思潮,但兩個人想的都是龍雲,而她卻絲毫不知。
第三章
水色依舊清澈如茵,綠波盪漾。
兩隻蚱蜢在草地上競走,一旁蹲著一位手持小竹棒的綠衫女娃,正有氣沒力的撥弄那兩隻可憐的小東西。
昨天夜裡她好不容易逮到個空隙,冒著被蚊子叮得滿身包的天大危險,躲在茂密的樹裡等待,誰知竟被不疼妹妹的壞大哥,一路拎回房。
她已十六歲了耶!不再是小女孩了。人家昂大嫂十四歲就跟了光大哥了,自個兒的大哥就是不開竅,老當她是三歲孩童般管著。
莫殘哥哥肩上那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了這個擾人的一幕,南月兒一夜輾轉難眠,一直想著這件事。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失眠。
雖說她知道莫殘哥哥有時會出谷去杏花閣尋歡,但從未見他帶女人回寨過。莫名的她就是不喜歡,下意識排斥他有心儀之人。
“月兒,你在玩蚱蜢呀!”西石巖的女人花姑,抱著一堆衣服低頭喚她。
“花姐姐,你洗衣服呀!”南月兒沒力氣抬頭,只是眼角瞄到一疊布料。
花姑是前年尋親不遇,半路因飢餓而昏倒在林子外,被回寨的西石巖救起,從此她甘心以身相許,做他沒有名份的女人。
“不是,這些是要送去寒月居給雲姑娘用的。”一大早,她就被委任服侍龍雲的起居生活。
她是因家道中落,不得已來投靠自幼訂親的未婚夫,怎知良人早已妻妾成群,不甘與人共夫的她憤而離去,在生命垂危時遇到本性憨直的西石巖,自願委身。
兩年來她過得還算平順,西石巖待她雖不是很用心,但至少衣食無虞,也用不著和其他女人爭寵。
“雲姑娘?!”南月兒心想,是昨夜那位麗人?
“雲姑娘是昨兒夜裡才到寨裡的客人,寨主要咱們好生伺候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