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撩人的甜蜜,卻有些受不住在公共場合被秦安牽著手走路。
“傻瓜,這裡是省城。別人也看不出我們兩個都只是高中生,更何況你不還是我名正言順的女朋友了嗎?龔老師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媽也都不會說你,你還怕什麼?”秦安沒有鬆開孫蓀的手。
葉竹瀾的手輕柔小巧,剛剛好能夠被秦安完全握在手裡,孫蓀的纖細修長,和秦安五指叉開握著剛剛合適。
孫蓀這才想起來,自己終究會長大,會有一天能夠和秦安像普通男女朋友那樣牽著走在大街小巷,而沒有人覺得她和他這樣做會怎麼樣的不合適。
在她心裡邊,也許還有那個和他剛剛同桌時,驕傲而矜持的乖乖女,也許如果不是他,自己依然還是那個孫蓀,而不是現在這個可以放下驕傲和矜持,寧可背叛了朋友,也想要被他牽著手的壞女孩。
秦安牽著孫蓀的手走出了校園,楊沃去洗車了,得等會才過來。
省藝術學院附近有一條長長的巷子,巷子裡邊有大大小小的酒吧,一排排梧桐樹貼著酒吧口飄揚著大片的葉子,青石板街面光可鑑人,就是這條巷子,卻是讓師大和湖大附近兩條街名為墮落街的主要原因,這條巷子裡邊有許多據說是藝院女生在做兼職,但到底有多少沒有人知道,也許就那麼一兩個,瘋傳開來卻好像嶽麓山下的漂亮女大學生都在這裡兼職似的。
藝院酒吧街在整個省城都很有名氣,不少富裕階層慕名而來,也確實有不少人各取所需達成了交易了,不說一到週末來接省藝院女生的豪車會造成交通堵塞,但是漂亮女生被包養卻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了,不過沒有女生會讓人來學校門口接送,現在可不是十多年後,連被包養了都是能讓人底氣十足炫耀的事情。
“美女,到酒吧去喝一杯?”
秦安和孫蓀握著手,站在梧桐樹下安安靜靜地甜蜜偎依,一個聲音卻不合時宜地響起來了。
秦安和孫蓀一起回過頭來,是一個戴著黑邊眼鏡,梳著小平頭,有著中年男人常見的啤酒肚,只是穿著講究,再加上剛剛是從一輛黑色賓士上走了下來,那種成功人士的氣質倒是吸引了許多藝院女生的注意。
“她還不至於淪落到和自己父親年齡差不多年紀的中年男人一塊兒到酒吧舉杯共飲。”秦安淡漠地拒絕了。
“年輕人,你應該給你的女友選擇的權利。”
中年男人並不介意秦安話裡帶刺,依然保持著一種佔據年齡優勢時常見的淡定和從容。
這是一種極其討女生喜歡的姿態,要是賣弄身份和財富的話,未免有些太囂張或者俗氣,可是他只是以一副年長者的姿態說話,卻是能夠讓女生們意味到身邊年輕男孩的膚淺和輕佻。
“秦安,他要幹什麼啊?”孫蓀顯然沒有遇到過這種狀況,這個自己根本不認識的,和自己父親差不多大的人,請自己去酒吧喝酒……孫蓀連酒吧都沒有去過,更不用說是去和別人喝酒了。
中年男人有些愕然,孫蓀的聲音很純淨,不是那種刻意弄得忸怩的聲線,讓他出乎意料的是,這個精緻而近乎妖媚的女生,居然完全不懂得一丁點的男女玩味曖昧的搭訕。
“這是很常見的場景,一個年輕女子有著美貌和身材,一箇中年男人有著身份地位和財富,男人開始向女人搭訕,如果女人願意,他們會一起喝酒,然後好像言談甚歡的樣子,各取所需,彼此試探和接觸之後,女人覺得自己應該能得到一些什麼,就會和這個男人走進酒店或者別的什麼地方的房間,完成一筆交易,嗯,那種骯髒的,出賣身體的交易。”身邊的女孩兒太純,碰著這樣的機會,秦安總得讓她知道有這樣的事情需要提防。
“啊?”孫蓀眼神怪異地看著這個中年男人,她對於陌生人當然有本能的警惕,也絕不可能和他去喝酒,只是讓她很噁心而且費解的是,自己才這麼大,可是他和自己爸爸差不多大,他怎麼可以對自己有像秦安說的一樣的那種想法,那不是變態嗎?
“年輕人,你的嘴未免太損了,我可沒有這麼想。”中年男人眉頭微皺,畢竟秦安出乎意料的難以對付,並不是常見的那種被他撩撥幾句就活著怯弱或者暴躁的小年輕。
“你沒有這麼想?當你感覺到她的年齡比你想的還要小,她純潔的出乎你的想象時,你的瞳孔都在放大,整個人都無意識地站直了一些,握緊了拳頭,這都是興奮的象徵。”秦安的嘴角翹起一絲嘲諷的笑意,同為中年男人,這種心態哪裡會不明白?秦安不如這個中年男人的地方就在於,他絕不會這樣赤裸裸地想要實現自己低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