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了,非得讓別人接受自己的觀點,這本身就是一種無聊而無趣的行為……只是和唐媚討論的這個問題,必須和她說明白。
“在中國,結婚證就是一張契約書。根據《婚姻法》規定了夫妻雙方的權利和義務,這本身就是一種合同。在領取了結婚證之後,實際上就相當於作為夫妻的權利和義務得到了公證和法律效力的保護。夫妻雙方必須按照《婚姻法》的規定履行義務。這難道不就是簽訂了合同?如果沒有簽訂這個合同,婚姻關係是不合法的,不受到法律保護,僅僅相當於口頭約定。”唐媚眯著眼睛看秦安,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再說股權分配,隨著唐謙行和葉青的合同簽訂,齊眉對唐謙行的權力和義務移交,在法律約束和規定下,唐謙行被齊眉行使的權力和履行的義務收回,強制轉移給葉青,這就是一個股權重新分配的過程。”
“如果齊眉和唐謙行依然在履行夫妻間的權利和義務,包括性權利和性義務,都屬於違法犯罪行為,侵犯了《婚姻法》規定的葉青應該享有的權利。”唐媚補充說道。
第三卷 明媚 第060章 等我們都幸福的那一天,再說曾經的往事
唐媚將婚姻關係以股權合同、權利和義務的變更來解釋。
秦安只是笑了笑。
“難道不是嗎?”唐媚覺得這個解釋很恰當,秦安不以為然的態度讓她很不滿意。
“我比較喜歡你的這個解釋。如果是這樣,那我就可以把一個家建設成一個公司,本人擔任董事長兼總經理,誰表現好,我就多分配一點股權給她,讓她擔任副總經理,部門經理;誰表現不好,我就撤她的職,讓她乖乖地寫檢討,老老實實地給我當私人助理,親自教育教育她,有事沒事大家一起開個會,商量下誰的股權配給比較重,誰優先享受其中的那個啥權力和啥義務的……”瞧著唐媚咬著牙齒的模樣,秦安大笑起來,沒心沒肺。
“你不要臉。”唐媚忍了半天,找了許多詞想要罵他,最後學著了孫蓀最常用來罵她的一句話。
“我只是針對你的股權合同類比婚姻關係的說法打個比方而已。”秦安不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我又不是葉竹瀾,別摸我腦袋,我不喜歡。”唐媚瞪了他一眼,卻沒有開啟他的手。
“所有的合同簽訂,都只是為了方便約定關係解除,你作為一個成功的資本家,難道還不清楚這個道理?兩個人要是緊盯著《婚姻法》和結婚證來維持雙方的權利和義務,那所謂的婚姻,就真的只是所謂的合同關係。合同總有一個約定終止的日期,某年偶月某日開始,某年某月某日結束。或者是面紅耳赤地不歡而散,或者是擺酒言歡大肆慶祝,但終究是解除了關係,從此形同陌路。兩個人的感情不是這麼回事,有了開始,卻未必會結束,當你紅顏老去,當我白髮蒼蒼的時候,除了相伴看夕陽漸漸落寞,壓在箱底的那張被時間褪去了大紅色變得發黃陳舊的結婚證,除了說明我們曾經年輕,我們曾經相愛,我們曾經約定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誰還會去想到這張結婚證所代表的法律意義?”秦安和唐媚走在林蔭之間,陽光漸漸濃烈,蒸騰地有些霧氣在瀰漫,兩個人的身影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影子時而交錯,時而分開,踢踏的腳步聲伴隨著秦安的聲音,彷彿在為他伴奏,一點點地敲進唐媚的心裡。
“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一個最簡單的道理,如果你對於兩個人的感情最終追求,只是那一張你認為可以合理合法享受夫妻權利和義務的結婚證書,我只能說你是捨本逐末,和那個買櫝還珠的人沒有區別。他看到了裝珍珠的盒子,卻沒有看到珍珠,你看到了結婚證,卻沒有看到婚姻生活中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秦安停住了腳步,站在愛因斯坦的雕像前,認真地望著唐媚,“我真的希望你能夠好好想想,你要的到底是什麼。”
唐媚沉默著。
風兒撫摸過去,牽扯著樹葉,把陽光撕成支離破碎的光影。
“你真能說,我差點被你說的有些動心了。”唐媚嘴角微微翹起,有著一絲揶揄的笑意。
秦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頭疼。
“男人都是這樣,嘴裡邊說的比什麼都好聽,你是這樣,唐謙行也是這樣。以前不是沒有見過唐謙行和齊眉在一起,兩個人恩恩愛愛,夫唱婦隨的樣子。我還以為唐謙行能夠頂住壓力娶了齊眉,可是他最後娶的還是葉青。”唐媚一邊拿著兩根手指去插愛因斯坦雕像的眼睛,一邊看著秦安。秦安走不出和唐謙行不同的路,不管秦安現在和誰是一對兒,最後他娶的人沒有辦法改變,對於這一點她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