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是朋友,別說什麼保密原則。八卦一下而已,對了,廖璞問我什麼了?”秦安倒是明白王紅旗的心思,王紅旗這種人其實是極有原則的,安許同怎麼都是王紅旗的前僱主,關係也不止是僱傭關係這麼冷漠,按道理他是不會透露前僱主的私人資訊給秦安的,只是秦安和安家的關係,還有秦安和王紅旗的關係,這些人牽扯起來,都不是可以公事公辦的,沒有辦法真的什麼都保密,刻板的保持原則。
“她問我你身邊那麼多女孩子,你到底想和哪一個在一起。”王紅旗笑著說道。
“那得請你先和她說說安先生的事情。”秦安還以為廖璞是發現了他和廖瑜的事情,現在可不適合讓廖璞知道,廖璞是個很保守的女人,肯定接受不了,必須打點伏筆。
王紅旗明白秦安的意思,笑著點了點頭,不方便議論安許同的私事,但也能幫著點秦安的忙。
回到婁星市,秦安沒有回家,也沒有去找葉竹瀾和孫蓀,而是讓王紅旗把車子開到了紅旗街元寶路口。
朱雅男和他說過她家新租的房子的地址,可是考慮到曾芳華對於秦安沒有一點好感,秦安當然不會自討沒趣地上門挨白眼,曾芳華這個人雖然貪婪,典型的市儈小市民,卻也有著普通人愛護子女的心思,儘管朱雅男是養女,但是對於這個唯一的養女,這對夫妻卻是心疼愛護的很。
人性總是複雜的,不能因為一些缺點就完全否認一個人,抱著一陣徹底厭惡反感的情緒。
元寶路口的房子都還算新,以六七層的民居較多,大部分都是八十年達新建的,婁星市也是那個時候開始發展的。
秦安找到了朱雅男說過的地址,在一棟七層小樓的頂樓,頂樓的房租一般都比較便宜。
秦安敲了敲門,等了一會,沒有聲響,今天放假,曾芳華也應該不用上班,朱雅男一般都應該是在家的。
秦安繼續敲門,卻是一直沒有動靜,給他的感覺就是,房間裡可能不止沒有人,甚至是什麼都沒有。
那種沒有人居住的房子,有著特有的寂靜的感覺,讓人不願意多做停留的感覺。
秦安把耳朵挨著門口聽,也聽不到一點聲響。
“喂,後生,幹什麼呢?”對過的門開啟了,一箇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你好,向你打聽一下,租了這房子的那戶人家,是叫曾芳華嗎?”秦安禮貌地問道。
中年男人打量了一下秦安,看了看他的穿著和年齡容貌,看上去不像是探點的,收斂了警惕的神情,“曾芳華?不知道她們家女人是不是這名字,這房子是我的,原來租給了一戶人,帶著一個聾子女兒,那女兒長得挺漂亮的,可惜啊……”
“哦,那就是了,謝謝了。她們今天出門了吧?”秦安又問道,也沒有去糾正聾子和聽力障礙症的些許區別。
“出門?”中年男人搖了搖頭,“她們家搬走兩個多月了。房租倒是交到了今年年底,我也一直沒有另外租給別人了……”
“那不是暑假的時候搬走的?”秦安訝異地說道,他也不去想朱雅男搬家也不告訴他是不把他當朋友了。
朱雅男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女孩子,秦安心裡邊堆滿了重重疑點。
“是啊,你是那女孩子的同學?”中年男人隨口問道。
“我和她同一年級的朋友,那她們有沒有說搬到哪裡去?或者留下什麼聯絡方式?”
中年人依然搖頭,“沒有,和她們家也不是很熟,就是她女兒經常來我家看電視。”
“看電視?”秦安只是覺得朱雅男不像會跑到不熟悉的人家裡看電視的人啊。
“這女孩子學的唇語,要不是偶然發現,我還以為她是正常人呢……她家窮的很,連電視都沒有,每天吃完晚飯,她就搬著自己家的小凳子過來看新聞聯播,看完就回去了。”中年男人以為秦安是無法理解聾子也愛看電視。
“她是正常人。”秦安皺了皺眉。
“你沒什麼事了吧?”看到秦安皺眉,中年男人有些不高興了。
“能讓我到她們家看看嗎?反正也是空房子了。”秦安回過神來問道。
“這個不方便,我還有事,你走吧。”中年男人說話的興致好像一下子就沒了。
“那就算我來租房子,租房子總可以看看吧?”秦安無奈地說道。
“後生,你消遣我呢,你到底想幹什麼?快點走。”中年男人哪裡見過少年人自己跑來租房子的,壓根就不信,更何況前一刻秦安還一點租房子的意思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