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安洛,若是她一如既往的強硬,安水或者不會有些心虛,她對親近和心愛的人總是這樣柔順和遷就,現在安洛似乎在修復著姐妹的關係,這就讓安水格外小心翼翼地呵護現在兩個人之間的平和親密,不想再稍稍刺激安洛,可安洛卻主動提起了這個話題,讓安水有些不自在。
“應該不知道吧,他要知道了,還不得高興的打電話來喊你母親子了?”安洛看著安水的時候,卻似乎毫不在意。
“那這次我不去見他了。”安水原本是想和秦安見見面的,分開良久,雖然有電話以解思慰,可哪有情人不想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到自己?可這時候卻讓安水有一種將為新婦的緊張和怯怯,想著這一天遲早要來,卻沒有想到會這麼早。
“不說他了,姐,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東漢普頓的房子我重新修好了,原來被處理掉的傢俱,我也讓人從舊市場裡都找了回來,儘量用原來的材料重建,裡邊的東西都保持著原來的樣子。今年如果你有時間,我們可以在那裡過聖誕節。”安洛握著安水的手,放開那個妻子的身份,總是容易讓她想明白許多事情,儘管心裡邊有些疙瘩還是解不開,至少她再也不會那樣刻意去刺痛姐姐的心了,畢竟不是他的妻子了,她還是姐姐的妹妹……秦安會肆無忌憚地傷害她,可是姐姐,總不會有意這麼做。
安水怔怔地看著妹妹,感覺到了妹妹的變化,卻沒有想到從來都是強硬冷漠的態度面對回憶和過往的妹妹,會主動做出這些修補兩姐妹感情之間的事情。
“一定會有時間的。”安水的淚水潺潺流下來,如果妹妹能夠和自己的關係恢復如初,安水覺得,這輩子大概再也沒有任何遺憾了。
“我還準備了禮物送給你。”安洛拍了拍手。
安水今天的心情格外容易緊張,有些好奇和期待地瞧著一個捧著碩大銀盤的侍者走了過來,這種銀盤往往只有極少數大菜才能用上。
侍者把銀盤放在餐桌上,掀開蓋子,卻是一個江心大酒店的模型,只是和現在的樣子不同,江心大酒店前峙立著兩個一高一矮兩個巨大的雪人。
“我讓人收集了景德鎮的碎白瓷,準備製作這兩個不知道應該是稱呼為大雪人還是大瓷人的傢伙,我打算就叫她們雪人姐妹,把我們姐姐妹妹在東漢普頓的故事寫下來刻成說明,說不定又會是一道很有味道的風景。”安洛頗為嚮往地說道。
“好啊。”安水重重地點頭,顧不得保持一如既往的矜持優雅,臉上的笑意猶如開心的孩子一般止不住地綻放開來,“讓秦安來寫吧,我和他說過。”
安水忘不了那個雪夜,她將他的身體向秦安開放了,可是瞧著妹妹臉上一瞬而逝的失落,安水真的很心痛,為什麼兩姐妹會喜歡上同一個人?
“姐姐,對不起。”安洛的眼睛微微收斂,聲音很小。
“沒關係,我們是姐妹,只要你還當我是姐姐,你永遠是我的妹妹,你做任何事情,姐姐都不在意。”安水輕輕地撫摸著安洛的臉頰,“姐姐永遠也不會忘記媽媽說過了,姐姐之所以是姐姐,是因為姐姐先來到這個世界,就是要照顧妹妹的。”
姐姐和妹妹的眼神一起溼潤著,許久之後才笑了起來,帶著許久不見的親密和溫馨,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姐妹兩個在東漢普頓的房子裡一般。
“對了,姨和爸結婚,那高姨和白姨呢?”安水可有些擔心,姨媽和安洛的性子極其相近,安洛有了些變化,那姨媽也會嗎?以前姨媽可是很不待見高敏之和白素青跟在父親身邊的。
“還這樣吧,畢竟高姨和白姨跟在父親身邊這麼多年,一直是她們照顧著父親,估計姨媽也不太懂得照顧人吧。高姨和白姨比姨媽更清楚怎麼照顧好父親。”安洛想了想,嘆了一口氣,“姨媽爭的就是名份,高姨和白姨反而不怎麼在乎,即使和所有女人一樣,嚮往著婚禮,可是父親也不可能一碗水端平,反正她們和父親在一起的時間總是比姨媽更多一些。”
“也只能這樣了。”安水有些憂慮地說道。
“想起了以後秦安怎麼辦吧?”安洛笑了笑,居然感覺有些輕鬆,儘管姐姐現在和秦安看上去挺幸福,可這是建立在安水沒有去想以後怎麼和那麼多女孩子一起分享家庭和幸福的基礎上,要經營這樣的家庭和幸福,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以後有的秦安和她頭疼了。
夫妻麼,一個是夫,一個是妻,終究一夫一妻才是相互之道,安洛覺得只有堅持自己的觀點,才會有真正的幸福,否則姐姐看似幸福,卻未必盡如人意。
安水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儘管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