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2 / 4)

小說:偶是深圳一個賊 作者:鼕鼕

院外,對這類地方我是敬而遠之。有個感冒發燒,頭痛腦熱,吃兩片“幸福”傷風素,挺過去了事。

從小我就怕打針,小時候到醫院看病,看見拿針管的醫生,就嚇得嚎啕大哭,包括現在去醫院驗血,針管還沒扎到胳膊上,就呲牙咧嘴,渾身汗毛倒豎。

想不到這回哭著喊著追護士,真是新鮮;有道是人生如夢,事事難料呵。

我有個很奇怪的想法,真要追到手,兩口子吵架怎麼辦。不用別的,她拿針管晃一晃,我膝蓋肯定發軟,撲通跪搓衣板上。

一想到阿飄滿臉冷笑,手持針管步步緊逼的模樣,我就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與我同時上電梯的,還有一個帶眼鏡的胖妞兒,一個由頭至尾包裝成護士的胖妞,一身白;我一笑,她以為是淫笑,扭捏半天。叮咚,三樓到了,我彬彬有禮做個“請”的姿勢,胖護士羞澀地說:“謝謝。”一跳,跳到了電梯外。

我追上前,道:“小姐請留步。”

胖護士似乎早有準備,猛地掉轉身:“我叫胡美麗。”她說。

我一愣,沒人要問你的名字呵;旋即明白過來,她以為我是專門搞暗戀的!於是不動聲色地讚美道:“好美麗的名字,請問阿飄在哪個病

房?“

見我打聽阿飄,她頓覺失望,慢慢搖頭:“她在三樓,我是五樓的。”這時我才記起,人家摁的是五樓電梯按鈕,我把人“請”到三樓幹

嘛!

阿飄值夜班,五點半到。這是一個護士長模樣的大姐告訴我的。

現在是四點二十分。

當時這位大姐正在寫字,坐在護士值班室裡,有模有樣,就像外企白領。聽說我找阿飄,從下往上打量我,表情嚴肅,當我是刺探軍情的

間諜。

“你是幹嘛的?”她冷峻得像武俠片中的冰魄神針。

“我是她朋友。”

護士長嘲笑地橫了我一眼,只顧拿筆在紙上劃拉,不再理我。

“她在不在?”我有些著急。

“打她電話。”

“沒開手機。”

護士長站起來往外走:“少來這一套,你們這些個年輕人拿戀愛當飯吃也不分場合,現在是上班時間帥哥!”她一邊走一邊憤憤地說。

神了!她怎麼知道我找阿飄是為了戀愛?

“整天泡在醫院裡也不上班,那天還有個送花的,花能當飯吃……”說著她飄遠了。

看來追阿飄的還不少,我本來就心虛,這回麻煩大了。我像被針捅壞了氣門,剛才的熱情瞬間消失,戳在辦公室門口發愣。

“喂,怎麼還沒走?阿飄有男朋友!”護士長溜達一圈回來,衝我嚷嚷。

“我不是那意思?大姐。”

聽我叫大姐,護士長的口氣有些緩和,說:“那是啥意思?”

“我……我是豆子男朋友,找她有事!”我心一橫。愛咋的咋的。

提起豆子,護士長從上往下打量我,臉上緩緩泛起笑容。看來她們認識。

她告訴我,阿飄——五點半的班。

現在還不到五點,時間還有富餘。但是,此時熱情頓消,心就像在冰箱裡凍了一晚上,沒半點熱乎地方;剖開肚子一看,連血都是冰渣做

的。

阿飄的模樣人見人愛,全深圳的精英都在追她,我一個當賊的算哪根蔥?

邊想,邊到了寶安南和嘉賓路的交匯口;以前那兒有個傢俱店,叫金海馬,門口就是公交亭;到了公交亭,看來我該打道回府了。

不知怎麼回事,我的情緒低落到極點,心驚肉跳,就像空桶裡注入一罐鉛。這是一種久違的感覺,只在當年毛葳猝死前夕才出現過。

該不會出什麼事吧。我想。正在這時,我看到阿飄。就在馬路斜對面。

她手持紫色碎花布遮陽傘,穿一件粉紅的連衣裙,腳步匆匆,順著嘉賓路往交匯口的斑馬線方向走。

阿飄阿飄。血一下湧上我的頭,使我頓時忘了一切;管不了那麼多,先搭訕再說。

我瞄了一眼交通燈,老半天了,還在那兒瞪著紅眼睛。

這就是命運,命運就是這般乖桀。就在我準備橫穿馬路的時候,一輛載人的摩托車駛進視野,它衝上人行道,急速向阿飄逼近。

“留心搶包!”職業的預感使我差點叫出聲。

一句話還沒來得及出口,摩托車後座上那個人一探身,抄住阿飄肩上的女士坤包;阿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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