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邊滿臉恨色地說。
“你到底是不是單槍匹馬把他殺死的?”祖悲秋好奇地問道。
“喂,這可是五更鼠褚如龍,如果他沒有正和別人動手,我怎麼可能有機會射死他?”鄭東霆怒道,“問題的關鍵是,沒有我例無虛發的神箭,五更鼠現在還活蹦亂跳呢。”
“……”
“褚如龍也就算了,千面狐諸葛方可是完完全全由我一個人追殺千里才把他結果的。誰知道把人頭遞上去,洛家人卻因為無法確定他的身份拒絕給我賞銀。”鄭東霆說到這裡,雙拳緊握,怒不可遏。
“他的外號倒是挺特別,為什麼叫千面狐?”
“因為他善於易容改扮,化身千萬,所以叫千面狐,這個世界上能夠認出他真面目的,只有我江湖捕頭鄭東霆,嘿嘿,這筆賞銀是實至名歸。”
“既然世上只有你能夠認出他的真面目,也難怪洛家人無法確定他的身份了……”祖悲秋老老實實地說。
“你到底是幫我還是幫他們!我可是你師兄!”鄭東霆怒道。
“但是……他們是我的親家。”祖悲秋縮了縮頭。
“……把休書給我拿出來!”鄭東霆瞪了他一眼,突然大吼一聲。
“現在嗎?”祖悲秋嚇得後退一步,下意識地用袖口抹了抹臉,擦去鄭東霆噴到他臉上的唾沫星子,無奈地從懷中掏出裝著休書的信封。
“把它舉到頭頂!”
“師兄,這……”
“讓我想想,哦,你原來不想學輕功是不是?”鄭東霆陰狠道。祖悲秋無奈地嘆了口氣,聽話地將休書舉到頭頂。“很好,現在把休書翻個個兒,正面朝外!”鄭東霆陰險地摸著下巴,嘿嘿笑道。
祖悲秋臉漲得通紅,但是也只能聽話地將休書正面朝外舉在頭頂,信封上斗大的休書二字便是隔著一里地看上去,也是怵目驚心。
“嗯……”心滿意足的笑容出現在鄭東霆的黃臉之上,“江南洛家,你也有今天啊。”
這日正值江南三月難得的豔陽天,仁義莊總堂正大張旗鼓,準備洛家十年一度的祭祖大禮。洛家家主洛南山和夫人邀月劍英陳月娥早早就已經起身,在洛府正副管家和五十個家丁簇擁下,趕到仁義莊總堂主持祭祖的事宜。
陳月娥師出越女宮,曾是葬劍池三十六護法之一,劍法高絕,性如烈火,後來與洛南山相愛,締結連理,儼然成了一位溫和恬靜的大家閨秀。
洛南山為洛家幼子,家主之位本不歸他所有。但是他的幾個兄弟都是嫉惡如仇的性子,在江湖上快意恩仇,行俠仗義,委實得罪了不少大人物。如今長兄洛南天仗劍南荒,生死不明。二哥、三哥均殞命於黑道之手,洛南山在百般無奈之下才擔任了洛家家主。他性情溫和,為人謹慎,心思細密,極善理財。他接任後果斷與劍南第一富豪祖思謙聯姻,將洛家財力擴充套件到了山南、劍南,直出大唐邊境,抵達了大食諸國。各地仁義分堂因為強大的資金注入,懸紅賞金日漸豐厚,活動也更加頻繁,顯得生機勃勃。
今天的祭祖大禮正是洛家對洛南山擔任家主十年來業績的一個大檢閱,難怪洛南山夫婦對此緊張不已。
“報家主,門外有一白衣少年手提走鬼刀邵天宇、五霸刀晁佔雄的人頭來投莊。”一名莊丁連跑帶顛地來到洛南山的面前,滿臉喜色地說。
“當真!”洛南山和陳月娥聞聲大喜。
洛家和太行刀寨可以說是仇深似海,二當家洛南海就是死在妖刀姬放歌手中。洛家人日日盼望的就是聚齊一股義師北上太行,剿滅太行山寨。如今南太行大名鼎鼎的寨主被人殺死,這讓他們如何不喜。
“是哪一位名門弟子居然做出如此壯舉?”洛南山驚喜地問道。
“此人氣質清雅脫俗,令人有高山仰止的感覺,屬下斗膽猜測他乃是天山弟子。”莊丁道。
“快快帶我等去見他,不要讓人家久等。”陳月娥迫不及待地說。
仁義莊總堂懸紅閣乃是一處露天的樓閣,四面高牆上東牆懸賞的是江湖下五門的邪門歪道,北牆懸賞的是行差踏錯、作奸犯科的江湖敗類,西牆懸賞的是欺行霸市、倒行逆施的幫會中人,南牆懸賞的是橫行江湖的江湖巨惡。賞金也依照著東——北——西——南的順序逐漸增長。
南牆之前,一位倜儻風流的白衣少年閒適地站在朝陽的光輝之中,系在頸上的火紅絲巾迎著晨風獵獵飛舞。他頭上帶著一頂飄逸如雲的白色秀士帽,一雙白帶隨風飄蕩,彷彿此人轉瞬之間就會乘雲而去。朝陽斜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