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孤苦無依的日子彷彿無窮無盡。如今有了一個師弟,兩個人同仇敵愾,總比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要強上許多。一想到同仇敵愾,他不禁轉過身,再次對上牧天侯努睜的雙眼。“師父的脾氣一向是極好的。說好聽點寵辱不驚,說難聽點兒,把你當猴兒耍樂你還在那作揖呢。到底是誰能讓他如此氣惱?那樣的人物,豈非更加可怕?”鄭東霆想到這裡,本以為自己會感到渾身一冷,誰知道心底卻湧起一陣悲涼,和牧天侯學藝十年的記憶就彷彿一根楔子,即便是他奮力掙扎,仍然鑽入了他的腦子,恍如近在眼前。
“他雖然害了我一世,但總算曾經費盡心思來叫我。世上比他對我還要好的,竟是半個都沒有,真是一筆糊塗賬。”
看到牧天侯屍橫就地時那不知如何處置的憤懣和激動,此刻緩緩沉靜下來,見祖悲秋仍然在太師椅上無精打采地扮著活死人,他雙眉一挑,湊近他,沉聲道:“師弟,你不用擔心,我也學過輕功,我來教你。”
“真的?”祖悲秋的情緒一下子高漲了起來,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拉住鄭東霆的胳膊,“什麼時候開始教?”
“明天安頓好師父,我就可以開始教你。”鄭東霆雙手抱胸,“而且我可以做得更多,我可以帶你去江湖中尋妻,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啊,你也講條件?真是什麼師父,什麼徒弟。”祖悲秋臉色一沉,雙手縮回了袖裡,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別把自己當成世上最不幸的人。要知道,你比我走運多了,至少你學的都是師父自創的武功。”鄭東霆一聽祖悲秋的話,立刻惱怒起來。
“這些江湖上的東西,我都不稀罕,我只要我老婆回來!”祖悲秋大聲道,“說吧,什麼條件?”
“我要藉助你的天賦來幫我找出殺害師父的兇手。”鄭東霆沉聲道。
“什麼?”祖悲秋睜大了眼睛,“剛才你還在鞭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