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怡說的什麼話?你小妹和妹夫回來給咱二老帶了只兔子呢!我瞧著他們生活肯定不比咱的差,怎麼會是打秋風?”徐氏笑得一臉忐忑,拽了拽她身旁的王聖武,“武哥兒,趕緊招呼你青兄弟坐下啊,這麼站著像什麼話?”
嘖,青兄弟?王靜怡用餘光打量了下徐氏口中的青兄弟,虎背熊腰不說,一臉絡腮鬍看得讓人汗毛直豎,徐氏要多大的心理建設才能對著那張殺氣的臉笑得花枝亂顫?
徐氏在稱呼上已經說明了她二女婿在她心中的位置,王聖武不敢反抗,帶著李青坐下,惡狠狠看了眼徐茂青,彷彿又記起了他那個跟人跑了的婆。娘,順帶倪了王靜怡一眼。
王靜怡不屑輕哼了聲,自己的老婆管不住,對別人甩臉色算什麼事兒?歉意的看了徐茂青一眼,不管怎麼說,那人也是她名義上的大哥。
“也不知道大姐她們回來不?娘,我先給二姐小妹她們沏茶好了!”張氏長得眉清目秀,乍一看,王靜怡還以為她二哥娶了個大戶人家的閨女呢,通身的氣派無人能比。
徐氏和顏悅色的擺了擺手,“趕緊去,咱再等等你大姐!”
從徐氏問候李青爹孃的話語中,王靜怡才知道對方為什麼滿臉殺氣了,因為人家本就是殺豬的,難怪徐氏笑得一臉淫。。。蕩,是看上了人家的豬肉啊!
接過碗,王靜怡發現李青碗裡的顏色明顯要濃一些,看來就算徐茂青拿了一隻兔子也沒法讓徐氏對他刮目相看,那淡得和清水似的茶就說明了一切。
她又仔細瞅了瞅一臉溫和的張氏,這茶是她泡的,雖說可能是張氏的意思,但這麼看來,她這個二嫂也是會看人眼色的。
王靜怡想事兒的同時,王丹怡也打量著她,幾月不見,這個小妹變了不少,以前蠟黃瘦小的身子骨變得白皙健康不說,那眼神一改之前的毫無生氣,看上去就像是山間的清泉靈動有活力。王丹怡中途還揉了揉眼睛,要不是她小妹坐下這裡,她還不敢認。
其實有同樣感受的不止王丹怡,徐氏和張氏初見王靜怡時也被嚇了一跳,上次孫氏去徐家時,她眼中的王靜怡邋里邋遢不修邊幅,哪像現在穿戴整潔,朝氣蓬勃?
眾人眼中的驚豔看在王聖武眼裡又提醒他被一個女人背叛了的事實,王靜怡生活得越好,就說明她之前那個媳婦嫁得越好,他心裡就越不服氣,說出的話像帶了刀,“剛看到兔子以為三妹夫多有本事兒?原來也是靠那個小蹄子嫁人來貼補家用,就是不知道那狐狸精知道你拿這些來巴結我家,會是什麼表情?”
孫氏也想到了這個,眉毛一豎,嘴角揚起了嘲諷的弧度。
王靜怡對這個家可以說是完全陌生來形容,不同於趙氏,那是徐茂青的娘,孫氏在她這裡可是什麼都不是,她剛要出聲就被徐茂青制止住了,只聽徐茂青緩緩道“那事兒是我大姐不對,我不好說啥,但一碼歸一碼,我徐家三兄弟不需要一個女人來貼補!我大姐做下的事兒我不予置評,我自己的媳婦我定會好好待她,一輩子不離不棄!”
他的話擲地有聲,落在王靜怡耳裡像是威風拂過,激盪起湖面的*漣漪,癢癢的。
孫氏揚起的嘴角往下拉了拉,見李青眉毛皺了皺,趕緊圓場道“武哥兒剛才也是氣急了,你兩別介意啊。知道你兩日子過得好,他高興還來不及呢?”這話在這時候說出來,可信度明顯降低不少。
王聖武哼了聲偏開了頭,徐茂青盯著碗裡那兩顆茶葉不說話,屋裡一時安靜下來。
孫氏找了個藉口把王靜怡拉進了裡屋,臉整個垮了下來,朝外呸了句“賤。人就是賤。人,那是你親姐,你會沒沾她的光?我呸!”說完,見王靜怡死死盯著她,手往她耳朵一擰,“死孩子,看什麼看,那是你大哥,難不成還沒那賤。人的弟弟重要?”
用力從孫氏手裡掙脫出來,王靜怡可以肯定她耳朵被揪紅了,這都是一群什麼人?真當她傻,剛才她也是用了力氣揪了回去的。
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就聽孫氏那壓抑的憤怒聲傳來,“好啊,現在翅膀硬了,知道反抗你老孃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孫氏說著就到處找棍子,大有打王靜怡的趨勢。
“那個,你找我進來什麼事兒?沒事兒我就出去了!”真當她王靜怡還是之前那個呢?雖然沒有舊主的記憶,但是她眼睛不是瞎的,耳朵不是聾的,會看會聽會問,孫氏要是敢從小對舊主那麼對自己,她敢說大不了魚死網破,不要以為給了她生命就可以在她頭上為所欲為,舊主性子如何她不說,但是現在活在這具身子裡的是她王靜怡,名字相同性格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