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再多的話都是多餘的,囑託她好好休息,小心的把門關上,不讓風灌進去,朝著趙氏提議,“娘,媳婦小產虧了身子,能不能。。。。。。”煮個雞蛋還在舌尖就迎來了他娘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被他娘壓迫慣了,他想都沒想去了田裡,誰知幾天後又提讓他休妻,這次,他明確的拒絕了,他媳婦還在炕上躺著,不說一句話,餓了才知道吱一聲,這不就是那個時候的自己了嗎?他慢慢反思,甚至會想起那個他都不知道來過這個世上又走了的孩子,是不是自己勇敢些,他娘就不敢謾罵她媳婦,每天給她幹不完的活兒,他大姐也不敢揍她媳婦,是他沒用,三年前護不住槐花,現在連他媳婦和孩子也護不住。
他變了,不再是以前人人拿捏的徐茂青,他想做的不多,只是想給他媳婦一個安穩的家,一個不憋屈的家,他甚至希望他媳婦可以像他一樣反駁趙氏,可是他媳婦還是軟軟的,就算是反駁還不足以讓他娘忌憚她,但是他卻喜歡上了她這種軟性子,怎麼辦?
他娘知道他開始護著王靜怡了,因為他氣憤的殺了家裡的一隻雞,然後對她不再那麼說啥就是啥了,他想要是他媳婦也這麼硬氣就好了,直到後來知道他媳婦一切是為了顧及他時,他難過的哭了,他想,傻姑娘,他娶的姑娘雜這麼傻呢?
和他大哥去鎮上打工,他想要是他大哥想分家了他娘是不是就不能阻攔了?他只是在他大哥耳邊適時提點了一下,他相信他大哥懂。
他大哥果真沒讓他失望,回家沒多久就提出了分家,他娘這次再也不能反對了,因為他們三兄弟都有了分家的心思,他知道他媳婦心裡樂開了花因為他也一樣。
陪他媳婦回王家,聽著裡屋傳來孫氏壓低的罵聲,他才知道他媳婦在家有多委屈,攥緊的拳頭讓他想立馬就衝進屋罵孫氏一頓,可是他不能,那是他媳婦的娘。當聽到她媳婦對孫氏裝傻充愣然後反抗時,他的拳頭鬆了鬆,他仍不敢大意,仔細聽著屋裡的動靜,做好隨時進去護妻的準備。
沒想到孫氏要和他媳婦斷絕關係,她媳婦眉毛都沒皺一下反駁“當我沒這個女兒?呵,說得真好笑,當時逼著我嫁過去的時候你老說了些啥不記得了?村裡十四歲成親的不多,我是在什麼情況下頂著你女兒的身份嫁出去的不會要我細說吧?現在問我要嫁妝?說我吃裡扒外?賊喊捉賊也要有證據,當時那銀子是我哭著求著問你要的?”那時候他才知道他媳婦壓抑了多久才會說出那番話,但他還是在中間圓場,他知道親人的重要性,他不想他媳婦以後只有他,雖然他覺得有他足夠了。
誰知孫氏竟不領情,問他憑什麼?他當時想都沒想就把那話說了出來“就憑我是靜怡的丈夫,她未來孩子的爹!”原來他對她媳婦的那份感情已經很重了,不只是責任,他心裡清楚。
三年,那個模糊的身影已經越來越遠,他身邊人的模樣卻越來越清晰,他的心從一汪仇恨的死水中復活了,重新有了生命,對生活有了渴望。尤其是聽到孫氏那句“你兩生的賤人我王家還看不上時”他拉著王靜怡奪門而出,他想就算他媳婦沒有孃家人了,他照樣能護她周全。
開春了,不用說就是分家,對分家他娘已經無力迴天,可能是發現了她媳婦的好,趙氏把矛頭對準了宋氏和田氏,他想他媳婦親孃不認她了,有個婆婆疼著也不錯,村裡好些家的婆婆對兒媳婦比對兒子都好的,他娘要是改好了,他會好好孝順她的,要把他兒子送給王家那事兒他可以不追究。
誰知他娘性格反覆得很,好不了多久又開始對她媳婦叫罵,使喚了,聲音雖然小了,他心裡仍聽得難受,親孃不愛婆婆不疼,他為他媳婦難受。但他媳婦卻渾然不被這種影響,每天該幹嘛幹嘛,還會拉著自己上山挖筍,那是她早就藏好的,因為這事兒,他媳婦算是做了在他看來比較硬氣的一件事兒了:把筍子拿出去送人!
看著他娘有苦說不出的模樣,他心裡樂了,他想要是他娘動手他就幫她扛著,反正這是他媳婦了,他不護著誰護著!
他知道他媳婦喜歡上他了,會對著自己害羞,晚上睡覺會枕在自己手臂上,會給自己做鞋,會把家裡藏錢的地方告訴自己,會在兩人最親密的時候忘情的叫自己名字,對於兩人的發展,他真的很高興,那些噩夢貌似離他很遠了,很遠了。。。。。。
搬家後,他對他媳婦更言聽計從了,只要她想做的,他都滿足她,這種平靜的生活偶爾會被趙氏,宋氏和田氏上門無理取鬧所打破,但他還是挺滿足於現狀了,因為他媳婦臉上的笑多了不少。
為了少讓他媳婦操心,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