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想瞧瞧她說的是不是真話?”
玉鏡瞪大眼睛,問道:“大小姐說什麼了?可試出來了?”
展眉點點頭,說道:“她所言不假,爹確實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玉鏡聞言大驚,展眉立時沉聲喝道:“噤聲,不許在提!”
玉鏡掩住嘴,滿臉驚惶之色,不敢則聲。與展眉將東西收拾好,忙離開書房,免的佩姨娘起疑。
至下午佩姨娘便回到家中,先到展眉房中問候一遍,見展眉神色如常,靠在床上睡眼迷離,方放心離去。
展眉偷眼瞧看,見她出了房門,當即下床,放輕腳步,遠遠尾隨著佩姨娘而去。
佩姨娘滿腹心事,並未留意四周情形,徑直進了靈霄的房間,展眉輕輕走近,留神細聽,只聽靈霄嗚咽之聲響起。
佩姨娘厲聲呵斥道:“你還撒謊,有人看見你與她進了書房,你可說了什麼?”
靈霄嗚咽道:“是她要我去的,我不去豈不讓她生疑。我什麼都沒說!”
佩姨娘聲音稍緩,沉聲道:“不許你接近她。你如能老實些,還能換來半世平安。否則…”
展眉見遠遠有人行過來,忙轉頭向外走去,躲過來人。一路思索,緩步行回房中。
玉鏡見她又心事重重,不敢上前打擾,二人無話,至晚便上床安寢。
睡至半夜,展眉只覺呼吸不暢,睜眼一瞧,大驚失色,只見從門外飄進縷縷濃煙,片刻間便嗆的人睜不開雙眼,玉鏡已被濃煙燻的迷糊,展眉連叫幾聲,均是不醒。
展眉心中大急,知是有人放火,見火光轉瞬間已衝上窗欞。將桌上茶盞內殘茶端起,潑在玉鏡臉上,玉鏡呻吟幾聲,咳嗆不止,人確是已經醒來。
見滿室濃煙,火光沖天,不禁一呆,展眉急將床帳扯下,用壺中茶水浸溼,喝道:“捂住口鼻。伏在地上!”
玉鏡依言接過,伏在地上不敢動,展眉包住頭臉,跑去開門,卻不想幾下用力,卻打不開,顯是被人從外面插住。
展眉心中大駭,眼見火勢兇猛,自己二人是要燒死房中了,打量四周,全無滅火之物,只有銅盆之中盛有半盆水,是夜晚淨手所用。
展眉強迫自己鎮定,將玉鏡拉至房中角落,將錦被勉強浸溼,連頭帶臉罩在二人身上,以避濃煙。
只聽外面一個尖利的女聲叫道:“不好了,走水了!”聽聲音正是靈霄須臾下人們紛紛趕來,展眉只聽見有人用腳踹門之聲,另有人急道:“如此火勢,只怕嗆也嗆死了!快去找斧頭劈門。”
另有潑水之聲,終於房門被劈開,一股火勢隨著空氣,捲進房內,眾人不敢進入。只搓手大急。
展眉拉起玉鏡,頂著浸溼的棉被,從房門中急竄而出,那火勢將二人鬚髮皆燎焦,若不是身上棉被浸溼,火勢燒不進去,只怕早已被燒焦。
房外眾人正潑水救火,見她二人忽的竄出,當下大喜,早有人上前將二人背起,遠離火場。經冷風一吹,展眉大聲咳嗆起來,鬢髮焦黑,手腳也被火燒傷,幸喜沒有性命之憂。
佩姨娘上前摟住展眉,放生大哭。遠近鄰家見韓府起火,均都趕了過來,火勢雖大,幸喜人多,不多時便救了下來。
展眉也早有人包紮好傷口,自在遠處觀看只見幾個族內長輩上前詢問起火原因,又探視展眉傷勢。
佩姨娘勉強笑道:“想是蠟燭未滅,引起大火。現下火已熄滅,勞各位叔伯費心了。”
幾人互相看看,正欲安慰一番告辭,展眉上前,冷冷道:“不是蠟燭起火,是有人故意縱火行兇!”
幾人聞言大驚,佩姨娘急道:“想必她是受了些驚嚇,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說罷上前扶住展眉,急道:“你怕是嚇壞了。我扶你進房。”
展眉伸手推開佩姨娘,對幾位長輩屈膝道:“我房門被人從外面鎖住,不是行兇是什麼?還請幾位叔伯為我做主!”
為首之人正是韓家現任族長韓容得,也是展眉父親的堂兄。聞言對著佩姨娘怒道:“你還說是無心之失,你安的是什麼心!”
佩姨娘面色大變,展眉冷冷介面道:“還請幾位叔伯去書房,我還有大事相告。”
幾人重重哼了一聲,當下隨展眉來至書房,佩姨娘面色蒼白,垂首坐在下首,靈霄與玉竹滿面驚慌,站在她身後。
展眉在幾人對面坐了,看著佩姨娘,冷冷說道:“姨娘是自己說,還是要我來說。”
佩姨娘勉強笑道:“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