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在此的。
這鄉下地方有的莊子是連成一片,有的相隔的就比較遠。張仁杰和張仁義加上夥計大牛三人走在去往碼頭上的小道上,小道的兩邊都是整齊的楊樹矗立著。現在正是初春,青黃不接的時候,地裡的小麥還沒沒過腳面,一片青綠。但是現在天色已黑,路上一個行人都看不見了。
“阿杰,不是大哥說你,這看戲歸看戲,看完了還不肯立馬回家,看,這天都黑了,回去肯定要挨大伯一頓買,可憐我啊,可是要給你背黑鍋了!”
“哎呀大哥,這句話你都念叨好幾遍了,我不就是在碼頭上多逛了一會嘛,沒事,爹最多就是嘴上說說,沒什麼的!”
三人走到這兩邊都是楊樹的小道上,迎面也走過來一群人,人數大約十來個。這十幾條人影個個都手提一把武器,有刀有棍。一個把辮子纏在盤在頭頂的把長長的木棍當柺杖使,在地上一戳一戳的,其他幾個都是將辮子繞在脖子上,拿著的是短木棍,木棍背在肩膀上還像是挑著東西。剩下的手裡拿的都是刀,不過都是背在背後,有一個人沒注意將刀放偏了一點,那刀口被磨的雪亮,在皎潔的月光下時不時不反射一下光,張仁杰看得真切,竟然是莫約兩尺長雪亮的砍刀。
“這些是什麼人?”張仁杰心中一驚,難道是劫道的?不對啊,方圓幾十裡除了幾十裡外洪澤湖裡的水賊那也沒其他的匪了,再說那洪澤湖水賊專劫運河上的商船,很少去搶莊戶,也從沒聽說過他們有劫過道啊!
就在兩邊相距不過七八步的時候,張仁杰三人向小路邊讓了讓,準備讓這群人先過去。但就在這時,對面的這十幾條人影驟然衝了上來,同時打出一團白呼呼的東西。這些白呼呼的東西一出手,張仁杰鼻子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生石灰粉!”
“不好,是土匪,大哥、大牛快躲,往莊子裡跑!”張仁杰反應非常敏捷,一聞到刺鼻的氣味,就知道不好,立刻閉上了眼睛,同時雙手抓住自己的肩膀,用了個金蟬脫殼的身法,把衣服向上一扯,包裹住了頭。與此同時還大聲的對張仁義和張牛兩個人喊道。張牛的反應也不慢,一個驢打滾便滾到了路邊的小溝裡,然後爬起來就向前跑去。而張仁義也早就讓在了一邊,而且這群人的生石灰也不是對著張仁義扔過去的。
張仁杰在地上飛快的滾動了七八圈,把身上的石灰粉滾掉了很多,在身體碰到了邊上的楊樹上之後立即一個鯉魚打挺站立了起來。把辮子盤在頭頂上的那個土匪拿著他的長木棍使勁的就砸了過來,這一下要是被砸實了,頓時就要筋斷骨折。但張仁杰這些天的恢復鍛鍊不是白練的,一個矮身搶到他面前,一掌斜著砍在他的肩窩,劇痛之下這土匪手中長棍脫手隨即被張仁杰搶了過去。
這木棍長有兩米,有彈姓,正如一杆大槍。張仁杰一手把長棍提在手中,另一手把粘有石灰粉的衣服甩了出去。隨後雙手握長棍,掂量兩下,立刻感覺出比較乘手,也不說二話,腰腿起伏,好像跨了一匹奔馬。以長棍當槍,手臂一抖,整條長棍好像出動的毒蛇,疾點最先衝過來的那個持著砍刀人的咽喉。
藉助衝勢,兩米長的長棍前探,一下刺中了三米開外那個人的咽喉。輕微的喉骨破裂之聲響起,被刺中的這個人腳步一軟,胸腔裡面發出咕咕的聲音,歪斜著倒了下去,他的喉管骨節被這一下點碎了。
第五章 險象環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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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仁杰打小學拳,兵器方面就一直在練一杆形意大槍。練武的都知道,月棍年刀一輩子槍,張仁杰前世練了二十年,槍術已經小有成就了。雖說現在限於這具身體,力量還不夠大。但是在三米之外,扎人咽喉,那是肯定可以百發百中,不會失手。此時,生死關頭,命懸一線,張仁杰也顧不得殺人不殺人的猶豫了。
況且他從軍十年,殺過的惡人快夠一個加強連了,現在也不在乎多殺幾個。這邊他剛剛將這個傢伙點倒,旁邊就又衝上來三個。也就在此時,原先跑到田埂上的大牛又跑了回來,嘴裡還大吼著:“少爺快跑,我攔住他們!”
藉著這些賊匪愣神的功夫,張仁杰也看到了一邊衝過來的大牛,同時也看到了躲在一邊的張仁義。大牛是義無反顧的護主來了,而張仁義卻在一邊躲躲閃閃,靠著這些賊匪挺近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過去難為他。看到這個情景,張仁杰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這些人百分百就是張仁義找來的,看到自己這位親堂哥是真想自己死啊。真是硬心腸,想要殺了自己的親堂弟來搶奪張家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