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昨晚讓他中招地軟筋散還沒解。
感到張康地呼吸停頓了下。卻半晌沒有其他動靜。張青史不由擰緊了眉。加重了語氣。再次重複:“解藥!”
張青史審視著沉默不語地人。心裡一涼。自己養大地孩子自己清楚。這個態度。難道他是想……張青史本就沉凝地語氣鋒銳起來:“你不打算給?”雖是疑問地語句。但張青史心裡已經隱隱知曉了那個糟糕地答案。
又是一段沉默。一直垂著頭地人終於抬頭直視張青史:“你不是知道了嗎。”
知子莫若父。同樣地。知父莫若子。這短短地時間裡。張康已經想到了種種張青史對昨晚發生地事可能地態度。
這個男人,一向很溫和,隨遇而安的很,做不來太過激烈的事,大義滅親的可能性很小,所以他即使犯下了如此的罪過,也不會有生命危險,相比起這些,他發一通脾氣,然後一走了之,從此不相往來的可能性更大一點。而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所以即使明知會惹他厭惡,也要用盡一切方法把他留下。他厭惡也好,憎恨也罷,反正已經做了不可挽回的事了,破罐子摔破,不管他願不願意,下輩子都得跟他過了。想到這裡,張康大著膽子把張青史坐直的身子帶到自己身上,篤定道:“爹,我不會給你解藥的,你認命吧。”
這理直氣壯,可以說是耀武揚威的一句,差點沒把張青史氣暈過去,昨晚經歷了人生中最灰暗,最荒唐的一幕,積了一夜的火氣,就待今天發洩,可惜一醒來不僅沒得到發洩和安撫還接連受到刺激,說話都開始哆嗦了:“你,你,你……”
“我叫你青史好不好?”張康低頭注視著張青史,紅色的眼眸裡滿是柔情,自言自語道:“青史多好聽啊……青史,青史。”試著喚了兩聲,張康又對張青史笑道:“不要生氣了,反正你也不是我親爹。”
在張康說完那句反正你也不是我親爹後,張青史的心理承受能力到達頂點,真正暈了過去。
張康見狀,慌了神,忙給張青史號脈,探明沒有大問題後才鬆了口氣,摟著張青史喃喃道:“嗯,虛火上升,過會得煮碗蓮子羹降降……”
離那荒唐的一夜已經過去兩天了,這兩天裡,張康可謂是小心再小心,把張青史看的牢牢的,一點逃離的機會也不給他,生怕軟筋散什麼時候會對張青史失去效果,因此不僅把剩下的軟筋散都給張青史服了下去,需要短暫離開時還要加個保險,點住周身大穴或是用天蠶絲綁住。
書房被上了鎖,窗戶那更是被牢牢的釘上了,因為書房裡有這裡唯一能與外界通訊的信鴿,這是萬萬不能被張青史接觸到的,張康本想把所有的信鴿都解決了,但又思到如果這裡長期沒有訊息傳出的話定會塗惹懷疑,他能夠模範張青史等人的筆跡,你來我往的那些通訊自然不在話下。沒了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通道,這絕佳的隱居之所成了天然的囚籠。真正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屏息凝神,心無雜念,一心一意調動體內安靜潛伏的內息,良久,一直沉靜的氣息終於有了動靜,被張青史成功調出一絲來,順著經脈遊走。這走過了千百次的路線,如今卻格外費勁,用盡全力,遊走到一半時,終是散了……張青史睜眼,有些疲憊,卻不氣妥,這兩天來重複了不知多少次的結果,已經不能打擊到他,還能調出一絲內息,已是非常難得了,而且他有預感,只要能遊走完一周天,自然就能消解藥性,可惜如今他的內息,離這個目標還有一段差
張康進門來,就看到張青史半躺在床上,面色有些蒼白,卻沒有多想,兩天都沒吃飯了,精神能好到哪去?端著手上精心熬製的雪米清粥,緊抿著唇靠近。扶起躺在床上的男子靠在身上,舀起一勺,送到男子嘴邊:“張嘴,吃。”
張青史懶洋洋的抬了下眼,又漫不經心的閉目養神,對在嘴邊散發著清香的雪米粥視而不見。
張康繃緊下顎,僵持了一會,手上的清粥已經慢慢變涼,終於沉不住氣:“你要怎麼樣,以前不是很喜歡吃這個嗎,為什麼不吃,啊,為什麼?”
張青史如老曾入定,在心裡道;因為沒胃口。
“你到底要怎樣,這也不吃那也不吃,不吃飯會死的你知不知道!”張康煩躁的起身,抓住張青史的肩膀狠狠搖了幾下,卻沒得到任何反應,手下的人連眼睛都沒睜開一下……
不知過了多久,砰的一聲,聽到摔門而去的聲音,張青史才悠悠睜眼,看了眼留在桌上的雪米清粥,他想怎樣?他不想怎樣,只是想氣一氣那孩子罷了,唔,絕食,上一次使出這招時是什麼時候,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