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眾人追遠,丁鵬不敢耽擱,立即從藏身處鑽出來,然後躍入院子,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丁英壽和本緣竟然沒有跟著眾人而去。
且說丁英壽看到丁鵬詭異地出現,大驚道:“你,你不是已經逃了……”
丁鵬黯然地看了一眼地上屍體,只是一眼,不再停留,瞬間從丁英壽身邊穿過。
也是丁英壽活該倒黴,前面他本是懼怕丁鵬的武功,所以故意找藉口留下,不敢追擊,可是等丁鵬欲從他身邊逃跑時,他鬼使神差地忽然拔劍,也不知是想壯膽,還是真想阻攔丁鵬。
丁鵬不會去考慮他是怎麼想的,遇到危險,一掌拍去,丁英壽驚慌地挺劍阻擋,丁鵬忽然閃電斜進一步,第二掌猛地拍在丁英壽後背。
丁英壽噴出一口熱血,只覺得中掌處如被燒紅的烙鐵燙入肉中,疼得他大聲尖叫,丁鵬不去管他,身形如風,瞬間出了院子,消失不見。
本緣在後面喊道:“丁掌門,回頭是岸,切莫再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丁鵬的聲音遠遠傳來:“大師,來日再相會!”
本緣嘆了口氣,剛才他本來也有機會出手阻攔,只是一時心軟,丁鵬立即遠去,本緣也不知道自己這次到底是做對還是做錯了。
啊!丁英壽忽然一聲淒厲的慘叫,躺在地上瘋了一樣打滾,他的嘴角不斷滴出赤紅色的鮮血,就像關不緊的水龍頭,不斷地溢位血液。
本緣吃了一驚,想要按住丁英壽,丁英壽忽然抓住本緣的手掌,慘叫道:“大師,大師救我……,啊……啊……我心裡好難受,我的血要煮沸了……”
丁英壽對著本緣猛地又噴出一大口鮮血,本緣急忙閃開,臉上還是沾了幾滴,頓時感覺火辣辣地痛,本緣大吃一驚,急忙用僧袍擦乾臉上汙漬,饒是如此,還是感覺臉皮上又疼又癢。
這,這是毒血!
本緣用力按住丁英壽,將他身體翻過來,他後背中掌處頓時映入本緣眼中,待看清楚傷處後,本緣下巴上的白鬍子都抖動起來,丁英壽背後中掌處實在太恐怖了。
一道血紅的掌印,深深刻入肌肉中,皮肉如同在火焰上燒烤了半天,已經完全是赤紅的焦炭色,這倒罷了,最恐怖的是手印和正常面板接壤處,那些完好的肌膚正肉眼可見地變得腐爛,隱約還發出嗤嗤嗤的聲音。
“丁鵬剛才使用的是毒掌!”
本緣臉顯怒色,他甚是後悔自己剛才沒有出手,丁鵬既然使用這般歹毒的毒功,那他和魔教絕對脫不了干係,自己被他的外表矇騙了!
丁英壽還在淒厲地慘叫,本緣束手無策,不知怎麼救治他,正在這時,後門響起一陣腳步聲,操行之嚴北斗胡不為等人臉色鐵青地返了回來。
待看到場中情景,操行之目中精芒閃現,瞬間閃身來到丁英壽身前,伸出右掌護在他的胸前。
張詩書也看到受傷的丁英壽,急叫道:“丁師弟,你怎麼了,是誰傷了你?”
丁英壽口中不斷溢位紅得猶如火焰的血液,眼看只剩出氣沒有入氣,口角蠕動了幾下,但是已經發不出聲音。
本緣慚聲道:“老衲糊塗!丁少俠中了那丁鵬魔頭的毒掌,老衲救援不及,實在慚愧……”
操行之收回護住丁英壽心臟的手掌,面色凝重道:“這是毒心老祖當年稱霸江湖的五毒神掌,中者除非得到獨門解藥,否則無法可救。他……背心要害中掌,我即便用玄功幫他驅毒,也沒有用。”
嚴北斗聽到五毒神掌四個字,臉色大變,蹲下來檢視丁英壽情形,丁英壽兩眼泛白,臉色如醉酒之人紅光滿面,嘴裡還是止不住地吐著血,嚴北斗用手指稍微沾了點他嘴角的血液,看著指頭先變紅,然後慢慢有潰爛跡象,點頭道:“正是那老魔頭的獨門絕技五毒神掌,哎,譚老弟的這個弟子怕是沒救了。”
張詩書臉色蒼白,流下兩行淚水,忽然跳起來就往外面跑,嘴裡大叫道:“丁鵬,我要殺了你!”
“咱們快追上他,他絕不是那魔頭對手。”嚴北斗忙道。
胡不為厲聲道:“丁鵬自甘下賤,竟和魔教妖人勾結,我四海幫絕對要取他性命,咱們追!”
眾人迅速追了下去,他們此前從後門一直追到懸崖,才發現上當,不過來回耽擱的時間也不算長,還是有希望追上的。
也怪丁鵬今日走黴運,靈山派山門處有兩條路,下山一條路,繞到後山一條路,操行之等人在山門處略微遲疑,最終選了去後山之路,他們沒有分兵,丁鵬展現出五毒神掌後,眾人都不敢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