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目的老年番僧。
“丁檀主,老僧等候多時了!”老年番僧行了一禮,面色莊重道。
丁鵬看了一眼對方的衣著打扮,他對西域的僧人沒有研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但很顯然這個老和尚絕非善意而來,而與自己有過節的僧人也就假活佛庫爾班,這樣一推理,此僧可能是庫爾班的長輩。
丁鵬露出笑容,很和氣地拱手道:“長老是在等在下嗎?不知長老找在下有何事?”
伸手不打笑臉人,丁鵬暫時不想平白結仇,因此想透過和平手段解決問題。
老年番僧笑了一下,黝黑的臉上表情很僵硬,看起來他也有意緩和氣氛,但顯然並不擅長微笑,這是個嚴肅的和尚。
只聽他用一種深沉蒼老的聲音說道:“老僧法號嘎瑪,在大宛國薩迦宗修持,今日專為等候丁檀主而來。至於所為何事,皆因老僧犯了嗔戒,本宗弟子庫爾班前蒙檀主出手教訓,老衲代為謝過,只是檀主心中似乎少些慈悲,出手太重,庫爾班至今還臥榻在床,無法痊癒,不知檀主作何感想?”
丁鵬收起笑容,淡淡道:“看來長老是來為庫爾班出頭的?”
“不敢!”嘎瑪低沉說道:“庫爾班身犯戒律,他的罪是他的因果,活佛曾吩咐宗內任何人不得因此事向檀主尋仇,老僧自然不敢。不過檀主說我薩迦宗之術不過是雕蟲小技,老僧實在不敢苟同,因此今日要來和檀主理論理論。”
丁鵬聞言一笑,不客氣地道:“說來說去,還不是打了小的出來老的,為弟子報仇來了?老和尚說要理論,怎麼理論,難道讓本座和你坐談佛法?老和尚你說,是不是要與本座比試武藝?”
丁鵬說的這樣不客氣,自然是因為他看出今天的這場架不打不行了,如果是因為一些私人過節,那麼還可以緩解,可這老和尚明顯是來爭門戶長短的,難道讓丁鵬在這麼多弟子面前說星宿不如人?
嘎瑪低頭露出難為情的神情,半響,沉聲說道:“檀主說的不錯,看來老僧不僅犯了嗔戒,還犯了妄戒!但是老僧既然來了,總要掂量一下丁檀主不可一世的神功,貧僧即便回去受三足之刑,也便認了。”
丁鵬大笑道:“這才像話,打便打,廢什麼話!正好本座剛修成一門功夫,正要找人試試深淺,那麼,老和尚,咱們開始吧。”
“檀主請。”嘎瑪禮讓道。
“好,我可不會囉嗦!”丁鵬說完,一掌向嘎瑪拍去,這一掌他沒有用出五毒神掌,只以內功打出,想試試老和尚的反應。
嘎瑪低呼一聲佛號,順手抓起山坡上一塊巨巖,舉起巨石,逕向丁鵬當胸砸去。這塊巨巖瞧來少說也有三百來斤,眾人見他不用兵刃,舉起大石便打,無不吃了一驚。
丁鵬也沒料到這老和尚天生神力,竟舉大石砸到,當下不敢硬碰,側身避開,右掌豎刀向他背心橫掃過去。
嘎瑪和尚反應非常迅速,抓著巨巖,舉重若輕,回手擋架。這一下側面交接,丁鵬也不相讓,掌力用到十成,變為三陰蜈蚣爪,與巨石相碰,火星四濺,鏜的一聲,只震得山谷鳴響。
丁鵬右臂微微發麻,心想:“這老和尚武功怪極,實是不可大意。但他力氣再大,舉了這塊巨巖,卻又支援得幾時?”
於是雙手飛舞,或變為掌,或化為爪,繞著嘎瑪身子不停轉動。
二人又鬥片時,嘎瑪的力道竟絲毫不衰,突然大喝一聲:“悉達多,喬達摩!”托起岩石,向丁鵬擲將過去。
他這一擲正是薩迦宗一門厲害武功,叫作“釋迦擲象功”。佛經中有言:釋迦牟尼為太子時,一日出城,大象礙路,太子手提象足,擲向高空,過三日後,象才墮地,撞地而成深溝,今名擲象溝。這自是寓言,形容佛法不可思議。後世佛門武學之士練成一門外功,能以巨力擲物,即以此命名。
此時嘎瑪運此神功擲石,但見岩石在空中急速旋轉,挾著一股猛惡烈風,疾往丁鵬撞去。
丁鵬武功雖強,對此龐然大物哪敢硬接硬碰,急忙躍開。
嘎瑪身子突然飛起,追上大石,雙掌擊出,那大石轉個方向,又向丁鵬追去。這次飛擲,是第一次的餘勢加上第二次擲力,因而比之第一次力道更強。
這種奇異的武學,丁鵬曾與庫爾班鬥法時,見識過他推大象,不過用於近身搏鬥,卻還是第一次接觸,而且嘎瑪的武功遠勝庫爾班,擲出的巨石可以連續不斷附加力量,一時竟攻了他個措手不及,眼見大石轉向飛到,只得又躍開閃避。
嘎瑪照樣施法,等附加到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