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是前哨,為真身重回中原探一探虛實情況,如果危險不大,丁鵬就決定親自來寶雞,了結一些當年恩怨。
繞路而行可以多消耗一點時間,目前的情況,自然是越晚去長安對自己越有利。
不過他需要先找一個藉口,這樣盟中萬一質詢起來,也好有解釋。
正好操行之在總盟聽到一個訊息,新成立的寶雞分盟,最近受到四海幫的強力排擠,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
這是很好的藉口,誰都知道操行之好鬥,自己人就在眼皮底下被人欺負,依照他的性格,當然不會善罷甘休。
因此在路過商洛的時候,操行之便借酒醉之名,在當地的同心盟分盟揚言說要給四海幫寶雞分舵好看。
十日後,操行之來到了寶雞城外。
舊地重遊,他的心情是非常複雜的,因為這個舊地不是一般的舊地,它可以說是丁鵬這一世的重生之地,是他的起點,也是他折戟的傷心之地。
有很多的人和事,隨著時間並不會淡忘,反而會越來越清晰,因為它們就像心中的刺,時時刻刻發出隱痛提醒著不能忘記過去的慘痛。
操行之緊緊地捏了一把流風劍的劍柄,大步進入城門。
“操大俠?”
一聲驚呼讓操行之回頭,不遠處是一位髮鬚皆白的魁梧老人,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鏢師打扮的漢子。
操行之皺了皺眉頭,不管是自身的記憶還是丁鵬的記憶,一時都沒有想起這位是什麼人。
白髮老人疾步走近,自嘲笑道:“操大俠貴人事忙,估計是不認識在下了,老夫是宏遠鏢局總鏢頭丁擎雷,曾和操大俠一起剿滅過靈山邪派。”
操行之結結實實吃了一驚,不過他的樣子一向面癱,表現的並不異樣,楞了一下,才開口道:“丁總鏢頭?兩年未見,總鏢頭為何如此蒼老!”
也不怪丁鵬沒有認出人來,實在是丁擎雷的樣子變化太大,記憶中他是一個紅光滿面魁梧結實的大漢,雖然年紀偏大,但由於長期練武,外表看起來並不老邁,但是隻過了區區兩年,丁擎雷竟變得如此滄桑衰老,而且一臉暮氣,看起來足有八十歲。
丁擎雷聞言,苦笑道:“一言難盡……,操大俠,當日一戰,老夫對大俠的風範實在是心存仰慕,久久思念不已,這次終於再見操大俠,可否讓老夫做個東,咱們一醉方休?”
操行之淡淡笑道:“丁鏢頭言重了,正好在下也有事詢問總鏢頭,咱們就在附近找個酒家坐坐。”
丁擎雷道了聲好,熱情地引著操行之前行,不過他並沒有在附近找酒家,而是又走了一條街,直到尋找到一處上檔次的酒樓,這才款款相邀操行之上樓。
上到二樓,找了一間臨街的雅間,丁擎雷熱情地請操行之坐了,又將身後的兩個鏢師分別介紹給操行之,一個姓莫,一個姓馬,都是久走江湖的精幹漢子。
閒聊了幾句,等小二將酒菜上了,丁擎雷和莫馬二位鏢師熱情向操行之敬酒,操行之酒量極豪,來者不拒,一一干了,喝過幾巡後,氣氛放開了不少。
丁擎雷又喝完一杯,重重放下酒杯,嘆道:“當日跟隨操大俠剿滅靈山派,誅殺了幾個妖孽,可惜被那為首的魔頭跑了,不知操大俠在江湖上可曾見過那丁鵬賊子。”
操行之搖搖頭,沒有說話,別人喝酒是越喝話越來,他是越喝話越少,本來人就沉默,現在更是不言不語。
不過丁擎雷三人的熱情已經被酒點燃,只聽那姓莫的鏢師道:“總鏢頭,當日你不曾帶我們前去,如果我和老馬在,絕對不會讓那魔頭跑了,要是誅殺了他,少鏢頭也許就不會像現在這……”
說到這裡,莫鏢頭看到丁擎雷臉色不愉,才發覺自己好像說多了,趕緊打住話頭。
不過另一位姓馬的卻是不看人臉色,頓時附和道:“誰說不是,要是總鏢頭帶上我和莫老哥,定叫那丁鵬有死無生,少鏢頭也就不會如現在這般自暴自棄,也許……”
砰!丁擎雷重重拍了下桌子,喝道:“喝了幾杯馬尿,說什麼胡話!”
馬鏢師急忙住嘴,低下頭吃菜,莫鏢頭勸場道:“總鏢頭勿生氣,老馬是個快嘴巴,他不是有心的。”
丁擎雷看了看操行之,尷尬道:“讓操大俠見笑了,家門……不幸,哎,老夫實在是慚愧。”
操行之心中一動,故意問道:“看總鏢頭之情,想來是有難言之隱,如果不見外的話,可否對操某說明,也許在下可以幫的上忙。”
丁擎雷白髮顫動,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