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接道:“公孫璞肯定察覺到了酒中有問題,但是那時他已經中招,於是便強行凝聚內力表現出沒有中毒的樣子。他被吳廣發攔下後,兩人起了衝突,打鬥之間公孫璞藥性發作,因此才被吳廣發失手殺死。你想說的是這樣吧?”
彭翼南點點頭:“不管你信不信,事情便是這樣,我對公孫兄弟絕沒有殺意。”
“我相信你是這樣的用意。”操行之道:“你處心積慮想要殺掉吳廣發,除了殺他滅口外,恐怕也有替公孫璞報仇的意思吧。”
彭翼南苦笑:“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彭某還有何面目談為公孫兄弟報仇。”
操行之淡淡道:“在下還有一點不太明白,吳廣發想要讓我相信公孫璞透過九死還陽蟲詐死,是為了擺脫他殺公孫璞的疑點,只要大家以為公孫璞真的沒死,自然也就沒有人再去追尋什麼殺公孫璞的兇手。但是你為什麼要幫助他實現這個目的?或者說,你同樣希望造成公孫璞未死的假象?”
彭翼南沉默片刻,開口道:“公孫璞臨死前,曾給同心盟傳給一封急信,言明已找到有關魔教蹤跡的一些線索。同心盟乃至白道聯盟與魔教絕對勢不兩立,只要有一點線索被證實,他們都會不遺餘力地派遣大批人員徹查到底。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根本想象不到當年武林大戰的血腥和激烈,同心盟不會讓魔教有一絲死灰復燃的可能,同樣也絕不會輕饒與魔教哪怕只有一點關係的人,我不能讓彭家毀在我手中,只能將水攪渾。如果同心盟相信公孫璞確實詐死潛逃,那麼自然不再相信他信中所說的話,對魔教人員的調查自然不會太重視,到時候我再設法掩飾一二,相信可以度過難關。”
操行之冷冷道:“想的挺好,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錯了!”彭翼南幽幽道:“是沒有算準大名鼎鼎的拼命三郎操行之竟然比所有人還要隱忍,還要會偽裝自己,這盤棋敗在你手上,我和老二不冤。”
“彭大俠看來是認輸了。”操行之淡淡道:“既然勝負已定,不如束手就擒?”
彭翼南笑了,由譏諷的笑變成輕笑再變成哈哈大笑:“一盤棋輸了有什麼打緊,只要殺了對手,我說是我贏,就是我贏。操行之,你以為彭某和你絮叨了半天,是為了懺悔恕罪?哈哈哈,年輕人,這些話老夫憋在心裡已經很久,早想找個人傾述,但是我實在不想多造殺孽,不過今天例外,我可以盡情對你吐露,因為你很快就會死,死人是不會洩露秘密的。”
操行之指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夢蘿,說道:“看來這位姑娘也是要死了?”
“當然!”彭翼南肥胖的臉上滿布殺氣,看起來格外猙獰,他帶著猙獰的笑道:“她是我的棋子,再告訴你一件隱秘,她的妹妹就是被吳廣發殺死的苗女伊芙,為了報仇她情願成為我的棋子,不過現在這顆棋子已經沒用了,她會和你一起死在我的魔刀下,就讓你們成全我魔刀的首次血戒吧。”
操行之譏諷道:“彭大俠如此胸有成竹,看來是神功大成,已經天下無敵。操某不得不為剛才慘死的彭二俠不值,彭大俠是不是有意不施援手,好讓你的秘密永遠無人知曉?”
“混賬!閉嘴!”
彭翼南大怒,肥胖的臉上肌肉抖動,將兩隻不大的眼睛遮成了一條縫,但是這條縫中此刻正射出瘋狂的殺意,彭翼南終於笑不下去,帶著無窮的恨意道:“操行之,你死定了,沒人救得了你,你的屍體會被絞碎了餵狗,這個世上從此再沒有你這一號人,連同心盟凌太虛都找不到。他們只會像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查,但是什麼都不會查到,在這裡,他們需要藉助我的勢力,到時候彭某會好好引導他們,也許是將你定罪為一個貪花好色之徒,也許是定性為一個完不成任務無顏回去交差的廢物,更有可能,是懷疑你被魔教妖人帶走煉成了毫無理智的魔屍,總之,大名鼎鼎的一劍飆血操行之,今日就要徹底消失江湖了。”
“你廢話真多。”操行之皺了皺眉,諷刺道:“沒用的話不要講了,留點力氣拿刀吧,我很懷疑你剩下的那隻手臂還有沒有力氣揮刀。”
彭翼南忽然收斂了張狂的表情,整個人變得冷靜甚至冷酷,他緩緩抽出腰間一隻非常華麗的刀鞘中的利器,露出了一把漆黑毫無光澤的刀來。
“我苦練如意魔刀十年,始終期盼能與關神刀一戰,但不可得,今日,就讓這把魔刀先飲一飲你這個小輩的鮮血,說起來真是愧對於它。”
彭翼南的表情和氣勢,在抽出黝黑的魔刀後全變了,一股凝肅的冷酷氣勢以他為中心,不斷在屋中匯聚,到了後面,這股氣勢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