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地方,就連山洞的兩邊石壁都結上了一層薄霜,周圍氣溫陡降。
一掌打出,丁鵬毫不遲疑,又是兩掌凌空劈出,一掌呈火紅的掌印,一掌呈青綠,光芒閃過處,原本結了寒霜的地方突然溫度又急劇升高,一熱一冷那些冰霜頓時化為白氣升騰。
青綠的掌影穿過層層黑霧,打在其最中心,發出啵的一聲輕響,這聲好似並無多少力量的輕響卻讓黑袍怪人慘叫一聲,黑霧翻騰,在離開丁鵬只有數尺時,突然向後滾動,一直退到十數丈才停了下來。
黑霧迅速收縮,又露出周身環繞血腥紅雲的黑袍怪人,不過他現在的樣子有些狼狽,面色慘白如紙,黑袍上靠近左肩的地方好像被火焰燒灼了一片,最慘的是身體上下多處地方突然長出了一些綠色如同苔蘚的東西。
這些綠色苔蘚好像是非常恐怖的東西,讓黑袍怪人異常驚懼,他終於從寬大的袍袖中探出自己的手掌—如果那也算手的話。只見黑袍舉著兩隻彷彿鮮血凝固的爪子,不停地拍打著身體上的苔蘚,一掌拍去,綠色的苔蘚就會變成淡紅色,繼而很快從他身體脫落,黑袍怪人出掌如飛,連續拍落,很快就將身體上下多處苔蘚剝落。
這個時間,丁鵬並沒有攻擊,他當然不是突然成了不想乘人之危的君子,而是也在消滅自身的麻煩。
在先前被黑袍怪人逼近的時候,丁鵬以生生毒掌將對方重創,但同時他也被黑霧中的紅雲掃了一下,只是輕輕一下,就讓他半個身體中的血液不受控制,在血管中左衝右突,彷彿瘋了一般想要爆破血管而出。
面對這樣的危機,丁鵬顧不上追擊,急忙以元元真氣護體,然後將暴虐的血液慢慢壓服下來,有真氣護體,血管雖然是很脆弱的東西,但也固如金湯,很快丁鵬便化解了存在血液中的一股奇詭勁力,緩緩將它驅逐出身體。
幸好對方的紅雲中沒有劇毒,否則更是麻煩。
丁鵬心生戒懼,不敢再小視對方,這個黑袍怪人修煉的一定也是邪惡霸道的邪派武功,看似正面攻擊力並不算強大,但冷不防就會中了對方的暗算,而且還不知道這種邪功有多少後手,必須小心應付才是!
這時,那黑袍怪人也終於弄淨了身上的綠蘚,綠蘚乃生生之毒的表現,沾之既生,生生不息,如果不是他的身體已練成相當於非人的血煞之體,恐怕拍掉一個同時就會長出兩個,最終生生之毒以他的血肉為養料,將他身體完全吞噬。
不過就是這樣,已經讓黑袍怪人非常忌憚,他重新審視了一下丁鵬,開口道:“你我實力相當,再打下去難免兩敗俱傷,不如這樣!剛才進洞窺視的那個弟子你可以帶走,老夫不追究他擅自闖入之罪,但是先前那個,是老夫門人辛苦抓獲,不能給你。相信你弟子應該不少,丟了一個重新再找幾個便是,咱們就此罷手如何?”
丁鵬聞聽此言,眼睛眯起,也仔細打量黑袍怪人,如果不是剛才一番較量,確定對方神智清醒,他真懷疑這是不是一個神經錯亂的傢伙,先前還一臉正氣喊著要為武林除害,轉眼就又說出罷手言和的話。更重要的是,按照他的邏輯,弟子可以隨便拋棄,大不了再找幾個便是,這種邏輯和他先前正氣凜然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如果先前不是偽裝,那麼這個黑袍人很有可能有精神分裂的兆頭。
對於黑袍怪人的提議,丁鵬自然不能贊同,他不是精神分裂者,也不是傻叉,沒有必要在一個武功並不強於自己的對手面前捨棄自己的弟子,那對丁鵬的威望是一種巨大的損傷。
因此,丁鵬冷笑兩聲,說道:“本座也有一個提議,你現在將本座的兩名弟子好好交出,然後再將綁架本座弟子的人交給本座處置,那麼今日之事即可罷手言和。”
黑袍怪人呆了一呆,才醒悟到丁鵬這是嘲弄之語,大怒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陽某……老夫如不是今日有事,何曾會在你這樣的小輩面前主動言和,小子,你要是再不同意,別怪老夫不客氣!”
丁鵬敏銳地聽出黑袍怪人的口誤,一句“陽某”讓他心有所動,同時嘴上也毫不客氣,諷刺道:“你不客氣又能如何?本座倒想見識一下你的不客氣手段。”
黑袍怪人暴怒,大喝一聲,血氣狂湧,周身骨骼發出一陣爆豆似的聲響,說來也怪,在這種爆豆聲中,他的精氣神再次暴漲,不僅恢復了先前的鼎盛,甚至猶有過之,這從他身體周圍環繞的濃厚紅雲就能看出一斑。
丁鵬暗道一聲古怪,這黑袍人的邪功除了非常陰險外,應該還有快速復原的能力,不過邪派武功中的快速恢復內力傷勢身體等能力都是有代價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