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時久慕中原文化,很喜歡用漢語成語,只是“不能全身而退”幾字進入丁鵬耳中,便有些不滿意,臉色淡淡地笑了笑,不說話。
旁邊李坤生氣道:“丞相不要胡亂擔心,師尊有通天徹地本領,一個小小將軍府豈能難住我師父,丞相只管在此地等待好訊息,其他的不用管了。”
沒等李坤說完,丁鵬已經站起,隨便做了個揖,揮袖進入內室,於時小心地陪笑著,心中越發覺得丁仙師深不可測。
進入內室後,丁鵬給老趙胡雁平和王好兒檢查了一番傷勢,當日卜天雕沒有施重手攻擊,因此經過數日休養,他們的傷勢已經無礙,只是這次事情弄得如此糟糕,連陳定方都被對方掠走,見到丁鵬來到,心中都有些惴惴不安。
丁鵬沒有責怪他們,只是對胡雁平道:“聽說你總共放出三隻信鴿通報急訊?”
胡雁平恭聲道:“回師父話,當日因為情形緊急,弟子擔心點蒼雙煞報復,因此急忙向師門求助,擔心一隻信鴿出現意外,因此放了三隻。”
丁鵬點點頭:“你的顧慮是對的,你放出的三隻最後在本座臨行前,只有一隻安然回到門派,其餘兩隻不知所蹤。信鴿雖是便捷之物,但畢竟粗通智力,又是第一次試行,路途不熟,難免有所閃失,以後遇到緊急之事,最少要放出三隻,記下了嗎?”
胡雁平急忙點頭答應,丁鵬又道:“這次之事,錯不在你們,也怪本座思慮不周。不過卜天雕一人便將你們四人輕鬆打敗,也暴露出你們的武功還不足以和江湖高手一較長短,因此以後更要勤加苦練,為師這裡還為你們準備了一些更上品的武學,只要你們自己爭氣,以後卜天雕這類絕不是你們對手。”
老趙三人聽得心中火熱,齊聲應是,丁鵬展顏一笑:“你們在這裡稍等,本座去會會那囂張至極的點蒼雙煞。”
……
胡唯明的傷勢已好了許多,現在他已經能稍稍下地行走,只是身體還有些虛弱。
今日,胡唯明在師兄谷一雄的攙扶下,在地上慢慢走動著,等到屋裡沒有其他人,谷一雄臉上神色複雜至極,憋了很久,終於開口道:“師弟,你好像對為兄有些意見?”
胡唯明這幾日基本沒有和谷一雄說過話,連卜天雕那樣的粗人都感覺出一些異樣,只是他不說,卜天雕還以為他是小孩子脾氣,對谷一雄打小報告的事耿耿於懷,也就沒有多管。
胡唯明沉默片刻,終於開口道:“師兄,我早想問你一句話,但是又覺得沒必要,一些事情說出來就沒意思了,你真要知道嗎?”
谷一雄嚴肅的臉又黑了幾分,沉聲道:“你……你說吧。”
“你為什麼要陷害我!”
驚天霹靂般的一句話在谷一雄耳邊炸起,谷一雄黝黑的臉龐頓時白了幾分,不知覺鬆開胡唯明,後退幾步。
胡唯明身體搖晃了幾下,勉力站住,他的表情很黯然,傷感道:“師兄,我們都是孤兒,我一直將你當成親哥哥看待,你我之間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師父經常責罰於我,你數次維護,有時寧願自己承受責罵。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會想要陷害我,我不願意承認,但所有的一切都告訴我,這是事實。”
谷一雄哼哼冷笑幾聲,沒有否認,恨恨說道:“既然你都看出來了,那你就去告訴師父師伯啊,將我逐出點蒼派,或者廢掉我的武功,只要你們高興,我谷一雄任你們處置,反正這代弟子中我是最不受人待見的。”
胡唯明怔怔看著谷一雄,不敢相通道:“師兄,我本以為你只是對我有恨意。你陷害我,沒有關係,我不會講出去。可是你的話,分明就是對師父師伯也有很大的意見,這是為什麼!難道師父將咱們培養成人,又傳授一身武藝,如海深恩就換來你巨大的抱怨嗎?”
谷一雄恨恨道:“不要提什麼如海恩情,那只是對你,我谷一雄比你早入門,武功更在你之上,可是師父只是因為喜愛你拍馬屁,就要將無渡劍傳給你。你胡唯明以後或許就是點蒼掌門,自然要感激感恩了,我谷一雄可不稀罕什麼口頭上的恩情。”
胡唯明大失所望,悵然道:“原來如此!師兄,說實話,我根本不想要無渡劍,更不想當什麼點蒼掌門。你不知道的是,師父說傳我無渡劍,後來我找了師父,請師父將無渡劍傳給你。在我心裡,這些身外之物怎麼比的上兄弟之情,怎麼比得上大家如一家人般相敬相愛。”
谷一雄臉上顯出一絲愕然,他對胡唯明的話不懷疑,這個師弟雖然機靈古怪,但從不在正事上說謊,他說找過師父就一定找過,只是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