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鵬不是虐待狂,他大費工夫折騰童老木,真實的用意是將他當成了星宿弟子的練功靶子。
這一段時間,丁鵬將童老木囚禁在偏殿密室,用元元真氣制住了他的七成功力,然後便讓星宿弟子輪流來和童老木比鬥較技,目的就是提高弟子們的實戰能力。
透過大半個月的觀察,這樣訓練的效果很不錯,弟子們實戰經驗增長很快,雖然過程比較殘忍血腥,但只有這種生死之際的激烈比鬥,才能讓人飛速成長,長在溫室中的花朵,即便是澆灌再多的營養,到了外面生存能力也是不行的。
當然,既然比鬥兇殘激烈,便免不了有損傷,像今日王陸這樣只是被打斷鼻骨的情況,還算是比較輕的,前些日子有一個弟子被髮瘋的童老木咬下了一隻耳朵,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自然對此無能為力,於是那個弟子從此得了個外號:殘耳。
還有一個弟子更悲催,比鬥時被童老木一拳打到心窩,打成了重傷,雖然僥倖未死,但傷好後心脈脆弱,不適合行功動武,和廢人無異,丁鵬於是便讓他做些後勤打雜工作。
童老木漸漸停止了抽搐,他躺在地上用仇恨的目光看著丁鵬,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燒燬。
王陸見他對師父不敬,又要上前踢打,丁鵬抬手製止,微笑道:“童大俠以身陪練,為咱們星宿派的發展立下了汗馬功勞,這樣的大功臣可不能無禮對待。王陸,聽到了嗎?”
王陸恭聲道:“是!弟子遵令!”
童老木此時已緩過一些精神,他體內的元元真氣不僅可封堵他的經脈穴位,導致功力無法全部運轉,還有保護他身體的作用,避免他重傷身死。他仇恨地看著丁鵬,咬牙切齒道:“不要讓你家童爺爺出去,否則必將你們星宿派滿門殺絕!”
丁鵬笑笑,無意與一個階下囚呈口舌之利,對王陸道:“給他服用一顆療傷丹藥,休息半個時辰後,讓其他人和他再打一場,今日就到此為止。”
王陸躬身領命,丁鵬於是不再理會童老木的謾罵,轉身出去。
到了殿門,便看到秀姑急匆匆而來,丁鵬皺眉問道:“什麼事!”
秀姑低聲道:“剛剛收到扦泥城的一隻信鴿,是胡雁平發來的求救急信。”
說著,遞上一個包裹在極細小管中的信筒,丁鵬開啟信筒,抽出裡面的紙條看完,臉上升起一股怒意,咬牙道:“點蒼雙煞,不知死活的老東西!”
半個時辰後,丁鵬已安排好門派事務,決定馬上前去樓蘭處理變故,這一次他確實動了真怒,不只是為了弟子被打傷,更主要是被人打臉的憤怒。
當然,丁鵬不是魯莽之人,決心對付雙煞,也是因為有了一定的把握,如果是前些時候沒有練成第三層五毒神掌時,還有些顧慮,但現在無所畏懼,練成五毒腐掌後他已經擁有腐蝕人內力的奇效,相當於化功**的弱化版,再加上這段時間他又修煉了一種剛兌換的奇功,收拾兩個無家可歸的老東西,自然不在話下。
……
樓蘭,扦泥城,大將軍府,前院一處宅子。
倒黴孩子胡唯明此時也終於醒了過來,這讓憂心忡忡的卜天雕終於鬆了口氣,不過接著就是大罵:“你個混小子,竟敢不聽老子的話,老子打死你,也省的以後出去給老子丟人現眼。”
他的師兄段仇世急忙拉住矮子,笑道:“唯明這孩子好不容易撿了條性命,要是待會被你一頓咋呼再嚇得暈過去,你可不要後悔。好了,不要說氣話了,唯明是有錯,不過現在不是責怪的時候,讓他好好養傷,等傷好了再收拾他不遲。”
胡唯明眨巴了幾下眼睛,好一會才理清腦中混亂的頭緒,張開乾澀的嘴唇道:“師……師父,對不起,讓……讓你老人家擔心了,弟子錯了……”
卜天雕一雙老眼中升起霧濛濛的白氣,然後轉瞬即逝,哼了一聲,罵道:“還知道叫師父啊,老子沒有你這樣不聽話的徒弟,還不如被人打死的好,眼不見心不煩,往後也不用為你操心。”
胡唯明想說什麼,嘴一張引起一陣劇烈的咳嗽,谷一雄忙道:“師弟,你先歇歇,別說話,師父只是講氣話,這兩日你重傷昏迷,師父快急死了。”
胡唯明眼珠轉向谷一雄,定定地看著他,目光中有一種深意,讓谷一雄不知覺地心中發毛,臉上的笑容也勉強起來。
段仇世開口道:“唯明,你放心吧,打傷你的人已經被抓了回來,這個仇我們點蒼派自然要和他星宿派好好算一下。不過師伯要和你講一句,以後再遇到類似的情況,不要一個人妄自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