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那老番僧恐怕不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必須早定退路才是。”
老趙反問道:“咱們還有退路嗎?”
陳定方一窒,張口想要說什麼,又不知能說什麼,最後一聲長嘆,不再言語。
他們確實已經沒有退路,如果當日受到襲擊後,和王好兒一起返回門派,那麼庫爾班即使再想刁難,也無從下手,可惜當日陳定方果斷不足,還幻想任務能繼續進行,也沒有充分認識到對手的可怕,猶豫下只是派王好兒回去搬救兵,自己二人暫時留下觀望,這便錯過了最佳逃跑機會,等到庫爾班提出比鬥之事,再想逃避已經遲了。
陳定方口中發苦,無奈道:“難道咱們只能乖乖等死?”
老趙乾癟佈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這個笑既像冷笑,又像嘲笑,只聽老趙用他嘶啞的嗓音道:“等!但不是等死,老頭子相信師門不會拋棄咱們,如果趕得及的話。”
…………
星宿的援軍是在比鬥之日的前一日來到扦泥城的,這個時候,陳定方已經又驚又嚇,再加上舊傷發作,躺在床上起不來了。
不過,按照王好兒惡意的分析,這個傢伙更有可能是假裝下不了床,這樣或許可以避開和庫爾班的比鬥,也許能僥倖逃過一劫。
不管陳定方是不是假裝,他的心中憂懼交集是絕對的,這幾天他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好覺,王好兒的到來,終於讓他大喜,接著又是憤怒,憤怒這個傢伙的姍姍來遲。
但陳定方不敢真的動怒,因為王好兒這次搬回來的援軍,實在讓他又驚又喜。
星宿掌門丁玄竟然親自來到了扦泥城。
隨同王好兒返回的總共有八人,除了丁玄,還有李坤、胡雁平、秀姑、王陸、丁智等人,星宿派可以說為了這次支援,好手齊聚,傾巢而出。
丁鵬一到,就將陳定方和老趙叫過來,聽取了他們的彙報。
陳定方先前還在病榻上奄奄一息,一副垂死的樣子,聽到師父駕到,直接從床上蹦下來,也不用人扶,掙扎著來到丁鵬面前。
丁鵬看他面黃肌瘦的樣子,心中倒有些相信他是真的病傷嚴重,抬手就賞了他一顆最近兌換的九花玉露丸,這種藥是桃花島黃藥師獨門秘製,據說用藥珍異,又以清晨九種花瓣上的露水調製而成,外呈硃紅色,清香襲人,服後補神健體,延年益壽,對治療內傷有奇效。
陳定方身上所受的正是內傷,當日他被賊人暗襲,雖然反應及時,用手掌擋了一下,但是賊人武功驚人,所使殺招力量狂猛,不僅將他的手骨打折,還餘勢未竭,打到了陳定方的胸前,使他受了不輕的內傷。
老趙的傷勢要複雜一些,他不僅被對方的伏魔杵打中背部,肩胛骨幾乎粉碎,胸腹也中了兩記剛猛掌力,如果不是這老頭毅力驚人,每日練功療傷,換成一般人早躺床上起不來了。
丁鵬同樣賞了老趙一顆九花玉露丸,此藥雖然靈驗,但不是那種稀世奇珍煉成的神藥,藥效發揮需要一個過程,傷勢也不會瞬間復原,所以暫時來說,陳趙兩人基本上算是失去了戰鬥力。
服下九花玉露丸,陳定方氣色稍好,急忙將近日情況一一向丁鵬彙報。
庫爾班訂下比鬥之期後,前幾日又送來了一份戰書,上面寫著比斗的要求及約定,說是商議,其實只不過是人家決定後的通牒,陳定方這邊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怎麼比,比什麼,完全由人家定,陳定方派僱傭的下人給丞相於時送了一份信,但是也沒有得到他的回應,估計庫爾班已經說服於時暫時不插手此事。
丁鵬聽後,冷笑道:“看來對方是吃定咱們了!”
陳定方添油加醋道:“那個番僧實在可惡,本來弟子一切進展順利,眼看計劃將成,沒想到半路上衝出這個傢伙,致使計劃暫時中斷,丞相於時那裡也對弟子有了另外看法,這些時日弟子幾次派人求見,都得不到回應,想來庫爾班那個混蛋肯定在於時面前進了讒言……”
在旁邊站立的李坤怒道:“這個庫什麼來著,竟然敢動我們星宿弟子,這次師尊親自出手,定然打的他落花流水,以後見了我星宿門人就得屁滾尿流,有多遠躲多遠。”
一直沉默的老趙突然開口道:“師父不可大意,庫爾班派遣的兩名殺手雖然被弟子擊退,但武功實不可小視,尤其是他們內功深厚,掌力古怪兇猛,即便正面對戰,弟子也沒把握穩勝他們一人,如果不是他們不瞭解毒功,弟子拼死反擊又是出其不意,恐怕上次誰勝誰負實難預料。他派遣的殺手已經如此,庫爾班此人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