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管,也就是說,管的效果不盡如人意。
我的看法是,做爹的,做媽的,莫說孩子好管,莫說孩子難管,好管難管都得管。說完全不管孩子的父母,我沒有見過,說完全管好了孩子的父母,我也沒聽過。我覺得,我們都是介於這二者之間的,不過,這二者之間卻是一個很寬的地帶,有的父母靠近這邊一點,有的父母靠近那邊一點。想當一個成功的父母,就得盡力多學一點管孩子的藝術,使自己多往這邊靠一點兒。
關於管教孩子的話題,是一個說了幾千年都沒有說完的話題。從古到今,各個朝代都有,早的時候,就有子不教父之過之類的“三字經”,“孟母三遷”之類的老故事很多,但很少能見到一本比較全、比較系統的管教孩子的著作,現在雖說有不少幼兒教育的書籍,我個人認為,介紹一般性說教的內容多了些,介紹具體操作性的內容是太少了一些。一般性說教內容,比較好“編”,具體操作性內容,沒親身實踐就編不成。寫一本管孩子的書,作者必須要有親身經驗,不然寫出來的東西沒人買。我同樣也盼望有這樣一本書,我覺得,《哈佛女孩劉亦婷》可以算得一本,但又不全是,這書的前半部是,後半部卻不是。
本人在這方面僅有一些經驗,但很少、很零散,我的三個女兒上小學之前,都沒有和我在一起生活,1983年8月前,我家是同縣異地生活,在工作單位,我屬於單身戶,這樣的單身戶不很多,但也不少,每個月與孩子一起生活的日子只有三兩天,也遇到過一些管教孩子方面的事,有些家長,或許想更多地解讀我這個女博士的搖籃,也想聽一聽三個女博士的爸爸媽媽是如何管教孩子的。
管孩子的學問多得很,其間的藝術,也有的是。近一年,天南地北的電話接了不少,很多都是做媽媽的打來的,絕大多數都是獨生子女的母親打來的,有的感慨兒子難管,有的感慨女兒也一樣難管。天底下的父母,愛子之心是一樣的,但如何愛,那就五花八門,各不一樣了。各人的具體情況不同,各人的心態不同,示愛的方法不同,這是非常正常的事,也就是說,管教孩子的方法各人是不會完全相同的,管孩子沒一個標準模式,要說哪種方法絕對好,哪種方法絕對不好,我看這不好下定論。
1969年2月,我和羅秀珍結婚,1969年11月開始有了孩子,1974年有了第二個孩子,1975年又有了第三個孩子。在沒有結婚之前,一心想考大學,沒有想到孩子不孩子的事,結婚之後,只想有個孩子,完全沒有想到教孩子的事,有了孩子之後,只盼孩子快點長大,當孩子抱在手上時,盼她快點能走,當孩子會走後,盼她快點會自己吃飯、自己穿衣,當孩子一天一天長大的時候,才開始有了要管教孩子的想法。在管教孩子的過程中,有時你要孩子這樣,她偏要那樣,你說一,她偏說二,這時,才感到孩子難管、管孩子難。
我的三個孩子小的時候,正是逢上農業學大寨的年代,幾歲的小孩,主要是一些基本的生理需要,那個年代,農村窮得很,吃的口糧由生產隊分,基本夠吃,但不能餐餐有乾飯吃,一天有兩頓乾飯吃就算不錯了。一個星期日的早晨,羅秀珍下地幹活去了,小淑華在縣一小讀書未回,我在家做飯帶孩子。我煮了一鍋稀飯,另有一小碗上餐的剩乾飯,小中靜與小中州都爭著要吃這一小碗乾飯,因為飯不多,平日裡小中州的飯量要比小中靜大些,我當時心想,小中靜大些,是姐姐,姐姐就該讓著妹妹一些,依照這種心理,我將這一小碗乾飯給了小中州,沒有分給小中靜,小中靜一下子就發孩子氣了。小中靜生性奇犟,平日好多事總是將就她,小中州只比小中靜小16個月,生性又特別溫和,小中州也總聽話,在小中靜或者別人面前吃點虧,也總是表現得不在乎,我那天的處理,完全違背了“常規”,小中靜這時大概就5歲多不到6歲的樣子,她這次發氣也不同於往常,她滿臉不高興,眼淚直流,離開小飯桌,將筷子一扔,一屁股坐到地上,身子往後一倒,一雙小腳在地上亂蹬,一雙小手亂抓,其狀十分難看。這種情況,個別農村青年婦女在與人無端爭吵無理取鬧時,偶爾是這般做法,就是一般人稱作撒潑的行為,我們當地戲稱這種行為是“搭蝦子”。
一堂管孩子的“優質課”�(2)
當天的情形,我腦海裡至今仍能清楚地記得。三個孩子中,這是第一次遇見,我完全沒有思想準備,不知如何處理好。我當時還算冷靜,沒有立即去在那小屁股上打幾巴掌,這是一般父母處理這類“突發事件”最傳統的處理辦法,我也沒有立即去將就她。我讓小中靜一個人在地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