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三個同伴來,準備找機會下手,可剛到這裡就出了狀況——你也親眼看到了,黎叔、秦大先生慘死,戈大娘失蹤。沒辦法,我需要一個幫手。咱們一起幹吧,得手之後五五分成,怎麼樣?”
丁峻現在明白,朱爺的胃口真是大得驚人,明著是給石妙手助拳,暗地裡早有圖謀。只是,另外兩人的慘死,並沒讓他放棄貪慾,而是變本加厲,圖窮匕見。
“抱歉,我沒興趣。”丁峻搖頭。
託林寺是藏傳佛教中的著名寺廟,到這裡來的人,應該人人懷著虔誠朝聖之心,如朱爺之流,真的已經玷汙了這片清修之地。
“你……你別急著回絕,要是知道了這寶石的名字就會動心了!這顆寶石,就是傳說中的‘聖嬰之心’!聽清了嗎?是那顆傳說中能讓人擁有古格神力的絕世寶石。我有百分之百的誠意,丁先生,只要你點點頭,這件事就有戲了!”朱爺急了,連最後的底牌都亮了出來。
丁峻吃了一驚,但表面不動聲色。
朱爺以為丁峻還不動心,索性攤牌:“丁先生,老實說吧,託林寺是藏邊最有名的古寺,也是探險家向西入山的最後落腳點,這裡一定有寶貝。現在咱們就趁亂出去,你望風,我找東西,親密合作,共同致富,怎麼樣?”
丁峻想了想,再次搖頭:“謝謝朱爺提攜,但我對寶藏不感興趣,請另找別人合作吧。”
他向迴轉身,朱爺藏在袖子裡的右手突然亮出來,竟然是一把黑沉沉的短槍。不過,不等朱爺開口說什麼,丁峻欺身直進,手指扣住彈匣的卡榫輕輕一按,彈匣便無聲滑落,被他接在手中。接著,四指在短槍頂上滑過,槍管部分就被分解開來,變成了一堆無用的零件。
“彆強人所難好嗎?”他冷笑著,雙手一揚,把得到的零件扔向暗處。
作為單兵之王,幾乎沒有人能在他面前用槍械相威脅。那種難度,等同於一個嬰兒企圖用牙籤殺死巨人。
“丁先生,再考慮考慮,那寶石非同尋常,只要你點頭,我們就能拿到幾億……是幾億美金啊,你想想那是多大一筆錢?”朱爺不肯放棄。
丁峻搖頭,返回院子。有朱爺這樣狼一樣的隊友,只怕有命拿錢沒命花錢。
方晴正對著火爐沉思,臉上淚痕未乾。
“朱爺一定是拉你入夥吧?”等丁峻進屋關門,她抬頭問。
丁峻若有所思地回答:“對,不過他提供了一個更為震撼的訊息,‘聖嬰之心’就在雪山深處,而且託林寺裡藏著寶藏。你說,這一點可信嗎?”
方晴搖頭:“可信度不高,託林寺是藏邊古寺,能進入這裡修行的,都是摒棄了私心雜念的大德高僧,寶石或者寶藏,都打動不了他們。之前沒有任何跡象表明,託林寺內有什麼寶物。”
丁峻坐下,輕輕拍打著膝蓋。藏地之夜寒氣逼人,他感覺雙腿蜷伸之際,膝關節已經變得滯重了許多。他同時聯想到,如果石妙手是負傷後被人帶走的,低溫天氣裡,傷情一定會越來越重。
此刻,想必朱爺已經夜探託林寺,尋找那些未知的寶藏了。
託林寺夜間沒有守夜僧人,朱爺大可以肆無忌憚地搜尋上下,但丁峻相信,寶藏肯定是找不到的,寺內只有佛教唐卡,值不了多少錢。
“由詐屍者說的石家往事,我也想到一件事,從未對別人說過。長夜漫漫,你願意聽我說嗎?”方晴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哀傷。
丁峻點點頭。
“男人都是善變的,愛一個人,總是有其目的性。換句話說,有時候男人很擅於透過騙取女人感情來達到更深層的目的,譬如石叔所做的——我要說的,是一件跟我哥哥方千騎有關的事,但他跟石叔不同,屬於用情不專。他年輕時赴臺灣南部探索未開化的卑南族領地,遇到卑南族某個部落的公主,一見鍾情後迎娶回家,那就是我的大嫂。只過了一年,我哥哥便喜新厭舊,在一次藏邊探險時戀上了一個神秘女人,從此念念不忘,茶飯不思,在藏邊盤桓三年多苦苦尋找,始終沒有結果。他再次回到香港後,立即跟大嫂分居,自稱要為那個神秘女人守貞。愛大嫂在先,遇到那女人在後,你看,他竟然光明正大地拋棄前者而選擇後者,這是不是所有男人的劣根性?”
這些事屬於方家家醜,外人無從知曉。
丁峻只知道,方千騎的妻子身為卑南族公主,容貌出眾,帶過來的嫁妝折算為港幣的話,至少過五千萬。他們之間一見鍾情的故事,傳遍臺灣與香港,已經被影視公司拍成了王子與公主的真愛電影。
男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