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本來怒火衝上大腦,見他見父親一怒之下竟想起身,當即出聲大吼。
慢了一拍,吳方生已經起身,而遠處,一顆子彈也對準他的頭部飛速襲來!
艾子晴沒有動彈,她沒有救下吳方生的想法,倒是樂得看到他被狙擊手射殺!
可就在這時,吳方生卻突然被人從背後撲到,一下子栽倒進水坑中!
子彈遠遠釘在身後的樹幹之上!
艾子晴抬眼,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阿旺?”她貓著腰,從壕溝中快步走到阿旺身邊,見他渾身鮮血,臉色蒼白,顯然已經精疲力竭!
“你怎麼樣?”艾子晴將阿旺救起,檢查傷勢,見他腰腹位置有一個血洞,此時正在吱吱流血,當下心急如焚,若是再不止血,恐怕性命難保。
但此時顯然沒有充裕的時間取彈,艾子晴只得從腰間撕下一塊布條,為他簡單清理傷口,然後緊緊勒住受傷部位,心中暗歎,千萬不要內臟受損,否則迴天無力!
見阿旺已經緩過氣來,艾子晴舒了口氣,沒有看向吳家父子,而是轉身步到陳甘身邊,“甘書記,阿昌到底怎麼樣了?”
陳昌雖然有些不悅艾子晴的幾次的無禮做法,但也知道都是因為時間緊張,不得不如此,加之艾子晴又救過他的性命,又從手下口中得知艾子晴身懷絕世本領,是以對她還算客氣。“阿昌是中了我們越南北部極為出名的五鬼飛針術,這種法術一般都要經驗極為老道的降頭師才可施法。”
陳甘說話時,眉頭緊皺,問道,“他是怎麼中的降頭?”
艾子晴也不知道,只是將來龍去脈詳細的再次講了一遍,陳甘皺著眉頭,最後一嘆,“估計是掉落了隨身物件,才讓降頭師有了可乘之機。”
“有沒有救?”艾子晴直接問道,腦中卻想起那個眼神死寂的老者。
“只有降頭師肯親自為他解降,或是找一位道行更高深的降頭師,再或者那位下降的降頭師身死,對這方面我也不太瞭解,之所以能看出阿昌所中是五鬼飛針之術,還要多虧了十年前我救下過一位降頭師,這位大師在我基地修養一年有餘,也為我辦過許多要事,所以對降頭的認知,還都是從這位大師口中得知。”陳甘解釋說。
他見艾子晴眼露疑惑,陳甘繼續說道,“那些綠衣人是我的老對頭阿左派來的,當年那位幫助我的大師就是對阿左下過降頭,可是後來他與人鬥法身死,阿左的降頭也就自然解除,所以我想,施降者身死,降頭也應該也會自然解除。至於說找一位道行更深的降頭師,或是施降者親自解降的辦法,是那位已死的大師告知與我。”
艾子晴眼露失望,原來那位大師已經身死,現在到哪裡去找一位道行更高的大師?至於施降者親自解降?這點也可以毫無懸念的排除。
那麼最後的辦法,想救陳昌,只有殺死施降者!
艾子晴輕舒口氣,“他還能堅持多久?”
“聽說五鬼飛針術會將中降者折磨三天,最後精疲力竭而亡,但也根據施法人道行高低來判,有些道行高深者,中降者堅持一天便會被折磨得精力枯竭而死。”陳甘緩聲說完,也是無奈一嘆。
看得出,他把全部精力都投放在了大兒子陳力身上,所以當時才忍心派陳昌斷後。
但此時,親子就要死在自己眼前,尤其這種危難關頭,更加使得精疲力盡的陳甘心中泛起一絲無力之感。
眾人躲在壕溝內不敢露頭,誰都害怕露頭後,會遭到狙擊手的無情射殺!
可對方怎會一直讓他們躲下去?
在這樣對持了幾分鐘後,對方派出五人潛入道路中間的貨車後。
“他們過來了!”陳力的聲音有些發抖,今天他們沒有後援,被對方前後阻擊,顯然已經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難道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裡?
眾人現在都已經潛到艾子晴幾人剛才所在的貨車方位,有貨車擋住對方視線,眾人才敢悄悄伸頭向對面望去。
“砰!”一顆子彈擦著陳力剛剛縮回的頭頂飛快射過,唬得他脖頸一縮,癱坐在水坑之中。
壕溝裡的積水應該是剛才大雨所致,不過因為壕溝內全是泥土與贓物,所以積水十分骯髒。
陳甘大步過去扶起長子陳力,二人說著什麼。
而陳妹則是一直蜷縮在陳昌身邊,哭哭啼啼的低聲抽泣。
日本的山田孝之與同伴在一旁緊緊貼著壕溝蹲下,用日語說著什麼,艾子晴微微皺眉,因為她發現自己可以聽懂日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