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叫管家去準備。”
家裡只安排了一位管家和一位婆子,負責打掃和置辦採買。
隨後,山田孝之示意韓奕與他到前廳來。
院子正對便是一座前廳,只有兩節臺階,推開木門,裡面擺放著矮几軟墊,屋內古色古香。
韓奕並未拘禮,而是在軟墊上盤膝而坐,卻不想剛一坐下,山田孝之便在身旁的軟墊上雙膝下跪,彎身貼地行了個大禮,“少主,先前閒雜人多,並未施禮,還請少主見諒。”
他這麼大的年紀,對著韓奕行如此大禮,叫他微微一愣,趕忙笑著伸出手道,“山田先生請起,我只是代母親來日本瞭解情況,無須施禮。”
一旁的山田純一眉間閃過一抹晦暗不明之色,畢竟自家父親乃是日本最大黑幫組織首領,又是如此大的年紀,此刻對著這個年輕人如此卑躬屈膝,令他一時間無法接受。
雖然山田孝之總是在他耳邊教誨,如果沒有擎社,就沒有現在的雅扎庫,更沒有他山田孝之。但父親大可不必這樣卑躬屈膝才是!
從出生到現在,即便是那些政客見到他的父親都要禮讓三分,他們家說在日本隻手遮天也不為過,為什麼還要如此懼怕擎社?那不過是個沉寂了二十年的社團!
這樣想著,山田純一卻是站在一旁沒有動彈。
山田孝之被韓奕扶起身後,謙卑笑道,“如果沒有艾小姐,山田孝之一輩子也不可能走到今天的高度。山田是艾小姐的屬下,自然要盡屬下之禮!”
韓奕聞言便微笑道,“山田先生掌管雅扎庫二十餘年,治理有方,我還要代母親感謝山田先生才是。”
“少主客氣了。”
“山田先生,如果方便的話,我想了解一下目前日本現狀,還有那位櫻田秀男。”韓奕開門見山。
山田孝之沉吟一番,緩緩開口答道,“櫻田秀男任職兩年半來,與雅扎庫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也有些疑惑,這個櫻田秀男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什麼從未與我接觸,更沒有對我丟擲橄欖枝,這樣的現象很不同尋常。”
一旁的山田純一,跪坐在軟墊上低頭飲水,彬彬有禮並不插言。
“兩個月前,小淵惠三去世,去世前曾派人邀請櫻田秀男到府邸見面,這件事不同尋常,我已經彙報給了艾小姐。”小淵惠三開口答道。
韓奕便微微一笑,“這件事母親曾與我說起,只怕,是小淵惠三將雅扎庫與擎社的關係告知了櫻田秀男,這才激起對方誓要剷除雅扎庫的決心。”
小淵惠三聞言輕輕頷首,卻見韓奕轉頭看向山田純一,“您覺得呢,純一先生。”
山田純一沒有想到韓奕會問他,當即一愣,隨即微笑答道,“卻也未必,或許是櫻田秀男希望我們主動與他言和,好藉此與雅扎庫牽線,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掌握主動權。”
房間中靜了靜,山田孝之忽然咳了幾聲,開口說道,“少主,天色已經不早,您和這位小姐早些休息吧,我明天再來拜訪。”
韓奕聞言眼露笑容,站起身道,“山田先生,請。”
“少主,我在後院挖了一個池子,引的是天然溫泉水,如果身體乏累,可以多去泡泡。”山田孝之臨出門前,沒有忘記叮囑一句。
韓奕微微頷首,目送山田孝之出門。
在院外大門關嚴後,卡洛児眯著眼睛說道,“哥哥,你不喜歡那個山田純一?”
“這麼明顯?”韓奕挑眉笑道。
卡洛児搖了搖頭,“不,不過我可以感覺得到。”
韓奕將前廳大門關嚴,點燃屋內燈罩下的蠟燭,房間裡瞬時間一片通明。
就在卡洛児以為韓奕要對她說什麼時候,卻見韓奕邁著步子朝一旁的大廳側門的迴廊走去。卡洛児趕忙跟上,卻見韓奕推開一扇房間門走了進去。
她剛要跟上,就聽韓奕道,“我換衣服你也進來?”
卡洛児生生被擋在了門外。
房間古色古香,韓奕開啟衣櫃,見裡面已經準備好了幾套換洗衣服,床的話,只是在地板上鋪好了榻榻米,一切看上去都應該是新換的。
並且,還為他準備了一條泳褲。
韓奕換上泳褲,剛推開房間大門,就見卡洛児已經換上了一身漂亮的泳裝,泳裝是鮮紅色的,並且是三點款式,只有一條小內和一個胸衣。
鮮紅的顏色配上雪白的面板,顏色醒目得刺眼。
卡洛児不是沒在韓奕面前穿過泳裝,更不乏這樣的泳裝,只是那都是幾年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