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湊近了些,伸出指頭拔他的睫毛,他的眼皮動了動,眉頭微皺,晃晃頭後又繼續睡。我暗自偷笑,正要繼續,他猛地睜眼,一眨不眨地注視著我。
“早安,哥哥。”我呵呵一笑,悄悄放下作案的手。他眼神不經意地一瞥,伸手就把我按住,長腿一抬,跨坐在我身上,整個人傾下身來。
“某個人剛才想對我做什麼?”
“幫你蓋被子。”
“手需要抬那麼高?”
“你睫毛有些亂了,我給你整理……”
“睫毛亂了?”他挑眉,慢慢笑了,視線順著我的脖子慢慢下滑,“那……你衣服好像也亂了,我幫你理一下……”手就掀開我睡衣下襬,直接摸了進來。
“哈……哥哥,我錯了!別撓了……哈哈……”
我以前是不怕癢的,但現在這幅身體很怕,尤其腰部十分敏感,隔著衣物還好,直接觸控到面板的話,會激起很強烈的反映,我怎麼也控制不了。
“我錯了……哈哈……放過我吧!哥哥!我錯了!啊哈哈……”眼角已經漸漸溢位淚水,我縮成一團邊掙扎邊向海因求饒。
海因那雙原本時刻都散發著淡漠意味的眼此時彎得像美麗的月牙,我將頭埋在被單裡左右搖晃著擦眼淚。腰間雖然被海因撓得很難受,心裡卻十分愉悅。
午餐後,海因向父親表達了自己的意願,父親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
“父親,請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海因站在父親面前,堅定地說,我看了父親一眼,從兜裡掏出祭司徽章,對沉默的父親說:“我剛透過了測試,哥哥也成為了一名正式的青銅騎士,父親,我認為現在就讓哥哥成家的話,不利於他的修行,會分散他的注意力。”
父親看著我,仍舊沒有說話,我緩緩將徽章別在領口下方,抬頭說:“成長的路還很長,哥哥還年輕,正是努力修行的時候,立業以後才會有更多人認可哥哥的能力。”
“迪恩,”父親慢慢笑了,頗有深意的眼神掃過我,“你長大了。”
我朝父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父親站起身,拍拍快與他齊高的海因,沉聲道:“既然你有自己的主張,我也不想強迫你,只希望你能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海因鄭重地承諾:“我會的,父親。”
“請相信我們。”
父親點頭:“很好,你們出去吧。”
退出書房後,我和海因相視而笑。
父親答應的並不只是不為海因安排聯姻,還有我們對自己未來的安排,即使只是口頭上的同意,我們也有了很大的自由。我知道在這樣的年代,一個父親能做到像歐比斯子爵這樣放任孩子自主,是需要很大的信任與理解的,所幸子爵也曾經是一位騎士,他明白海因對信仰的忠誠及對力量的渴望,更加了解少年對愛情的嚮往。
父親與母親的關係雖然融洽,但那只是經歷歲月後的親情或友情,他面對母親時眼中並沒有愛情的火焰,或許他生命裡曾有過能灼燒一切的激情,但那些終究還是與他無緣,他必須負擔起他該負擔的責任。
或許他也希望自己的兒子不再重蹈覆轍。
“少爺們,有客人到了。”下樓梯時,格雷太太在一旁提醒,我看到客廳裡坐著的人時,有些驚訝,但還是微笑著迎上去。
“凱爾!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讓他們通報一聲?”
凱爾自沙發上站起,笑著對我說:“我也沒等多久,來時聽僕人說你們正在和舅舅談話,就讓他們先別去打擾。”
海因吩咐僕人將凱爾行李送去客房後,對凱爾點頭:“很久不見,凱爾。”也許是這一年的經歷很不尋常,海因身上有了同齡人少有的冷峻與莊嚴,凱爾在面對他時有些拘謹:“很久不見,海因表兄,您還好嗎?”
很明顯,海因在面對這位不算親近的兄弟時還保持著與陌生人交往的距離感,我笑著搭上海因的肩,對凱爾說:“怎麼不問我呢,凱爾,你偏心哦。”
凱爾沒有料到我會這麼說,苦著臉看我一眼。我對這個小表弟還頗有好感,當下也不再戲弄他:“你一個人來的?姨媽呢?”
他神色一暗,轉眼又笑道:“我一個人就不能來嗎?”
海因也發現他神色的不自然,我們對視一眼後,海因點點頭對凱爾說:“海格瑞爾距銀城不近,想必你也累了,不如早些休息。”
“是啊,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趕緊好好睡一覺,醒了我們再陪你逛街。”
凱爾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