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問他要不要再找找田齊。夏至想了想,也就點了頭。其實有李夏和田括入股,這銀錢、人脈、影響都夠了。再找田齊,那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交情。
結果夏至找到田齊把事情一說,田齊更是爽快。他還跟夏至說,往後貨物的運輸就都包在他身上,夏至需要多少銀錢,他就能出多少銀錢,而且還不在乎佔多少股份。
夏至找他是因為交情,他答應入股,出錢出力,也是為了交情,並不為了賺錢。
田齊這樣爽快、義氣,夏至心中自然也十分歡喜。
股東們都齊了,接下來的籌備工作就按部就班地開展起來。夏橋又在府城多待了一天,然後就跟夏至說要回大興莊了。
“我回去跟咱爺咱奶說,咱爺咱奶肯定也替你高興。”
李夏正在旁邊,就讓夏橋再多住一天。
“李夏,你還有啥事?”夏至就問。
“明天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大橋也跟著一塊去吧。”李夏沒詳細說。因為是李夏提出來的,夏橋也沒多問,當即就點頭答應了。
轉天,李夏早早地就到寧華堂來。他還幫夏至挑了一套出門的衣裙,又讓夏至拿上她點絳唇新出的口脂。
夏至就猜到,李夏要帶她見到應該是個女人。可她實在猜不到會是誰,問過了李夏,李夏竟神秘兮兮地不肯說,要給夏至一個驚喜。
“對了十六,再把你畫的那畫拿上兩幅。”李夏又對夏至說道。
“不知道你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夏至這麼說著,還是將自己平常畫的比較好的幾幅畫拿出來,讓李夏幫著挑選。
李夏就挑了兩幅,然後就帶著夏至和夏橋坐了馬車。
夏至看馬車是衝著東城李聚居的地方去的,就猜李夏要帶她見的應該是李家的人。
李夏還有什麼女人能讓李夏這麼鄭重其事,而且還有些獻寶的意味呢。
夏至回憶李夏說過的話,實在想不起李夏曾經提到過李家其他重要的女人。
李夏這次把事情還真是瞞的非常緊。因為想不起來,夏至乾脆也放開了。李夏總不會害她,那她就等著李夏給她的驚喜好了。
到了李家的句句地,馬車又七拐八拐地,最後~進了一個幽靜的衚衕在一扇紅漆木門前停了下來。
夏至扶著李夏的手下了馬車,她舉目看了看,面前的宅院並不十分大,也不華麗,安安靜靜的,不像是李家特別重要、或者有權有勢富貴逼人的那種族人住的地方。
到了這裡,李夏才慢慢地跟夏至說了。
“這就是我那位叔公的宅子了。”
夏至恍然大悟。李夏所說的叔公,就是那位如今在文山書院童蒙班執教的老翰林了。
對這位老翰林李夏曾經跟夏至說過不少。他這位叔公非常的有才華,性子卻極為淡薄,在京中做了幾十年的翰林,就是寫文章編書校書了。
這位老翰林致仕之後,就回到北鎮府隱居了起來。老翰林雖然性子淡薄不在乎世俗名利,但對教書育人卻是很熱情的。
這樣的人,夏至是很敬慕的。
“李夏,你怎麼不早說!”夏至就埋怨李夏。她今天只帶了自己畫的兩幅畫,三盒口脂,再有就是點絳唇的一些小東西。
如果知道是來老翰林府上,她肯定是要備下厚禮的。就算不是感激老翰林對小黑魚兒的教導,只是她敬仰老翰林的為人,那也必須要送上厚禮表達心意。
“我叔公今天不在的,咱們今天是來看我叔祖母的。”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進了宅子,前面有小丫頭領路,李夏一邊往裡走,一邊笑著告訴夏至。
“哦?”夏至用狐疑的眼神看李夏。
“十六,我好像忘記跟你說了。我這叔公是翰林,我叔祖母也是位有名的才女。”
李夏告訴夏至,老翰林這位夫人是書香世家出身,她已經過世的父親是位名儒,而且在琴棋書畫上都有建樹。尤其是在畫上面,更是堪稱一絕。
“十六,我爹在書院的書房裡就掛著一幅老先生的畫,你應該記得。”
李夏這麼一說,夏至當時就記起來了。那位老先生可以說是一位非常出色的畫家。他的畫現在已經很是珍貴,如果流傳到後世,那絕對是國寶級別的了。
“我這位叔祖母也是琴棋書畫皆通,尤其善畫畫。”李夏這個時候才說道。
“啊,李夏,你讓我把畫給這位老夫人看。那不成。”夏至有些急了,她的畫多是自娛自樂的,真拿到行家面前看,她會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