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正好能好好看看。”
幾個人下了車,從角門走了進去。
看門的婆子就又將角門關上了,然後懶洋洋地在一邊的凳子上坐了,瞪著一雙渾濁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夏至幾個人。
“我們是夏二嬸請來了的,麻煩你去給通稟一聲。”夏至四下看了看,並沒有別的服侍的人在跟前。她只好對看門的婆子說話。
那婆子一開始還沒理會,等見到夏至遞過去錢,她這才站起身對夏至露出了笑容。有錢開路,接下來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一個才留頭的小丫頭領著夏至幾個人到後宅一座抱廈裡,讓她們等夏二嬸。
夏至四下打量了一眼,看抱廈裡的陳設和傢俱,這應該並不是正經待客的地方。她就猜測這抱廈應該是家人管事議事的地方。
“四姐,我和我娘上次過來,也是在這等的二舅媽。”珍珠又低低的聲音告訴夏至。
郭玉環就坐在珍珠旁邊,她一雙眼睛滴溜溜地四下打轉。然後看見屋內並沒有人伺候,她還站起身走到旁邊一架屏風旁邊去仔細看了看、摸了摸。
“……架子是紫檀的,那屏風繡的多好。”走回來之後,郭玉環就壓低聲音說話,一張臉上全是豔羨和興奮的神色。然後她又愛惜地摸了摸身邊的嵌了大理石的桌面。“這一套桌椅也得好幾兩銀子。”
在夏至提出,這可能是下人的地方之後,郭玉環臉上豔羨和興奮的神色絲毫不減。“這還是監生老爺家的外宅,就連下人的地方都這麼氣派了……”
看來,只要是跟監生老爺有關的,郭玉環就認為是極好的。
不去看郭玉環,夏至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張財和羅娟在這宅子裡的地位不好說,但就看這家僕人對她們的態度,夏二叔和夏二嬸一家在這個宅子裡的地位只怕並沒有他們吹噓的那麼高。
按照夏二嬸所說,她是被羅娟請來照看張巧兒的。那麼從某個角度來說,或許這番招待還是附和夏二嬸在宅子裡的身份的。
夏至幾個人等了半晌,最後小黑魚兒都有些不耐煩了,才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然後她們就聽見了五月的說話聲。
五月是跟著一個小丫頭過來的。這小丫頭已經不是方才的那一個。
五月的態度很矜持,她進來就跟夏至客套:“……怎麼來之前也不讓人捎個信兒,我好安排車轎去接你們。是不是沒跟看門的人說清楚?哦,肯定是看門的換了人,稀裡糊塗的,要不是我湊巧碰見,還不知道是你們來了……”
然後她就讓夏至幾個起身跟她走。“這不是咱們待的地方。走,我帶你們上去。”對於郭玉環湊到她跟前陪笑說話,五月的態度就更矜持了一些,她只是對郭玉環笑了笑,並沒跟郭玉環說話。
出了抱廈,五月就拿腔作調地吩咐那個小丫頭,讓她趕緊去“稟報姑太太”。夏至略微尋思了一會,才明白這個姑太太指的是夏二嬸。
那小丫頭答應一聲飛快的去了。五月又笑著跟夏至解釋:“我娘在上頭陪著大奶奶說話。大奶奶現在一時也離不得她。你們來了,我娘她還不知道呢。要她知道哪個奴才們慢待了你們,在大奶奶面前說上一句,就揭了那奴才的皮。”
郭玉環忙就搶著跟五月說,並沒有人慢待她們。“管家老爺和太太們都忙,是我們沒說清楚。三姐,可千萬別因為我們惹的大奶奶生氣,要是氣壞了身體,就是我們的罪過了。”
五月這才降尊紆貴一般地用正眼看了郭玉環一眼。“玉環妹子通情達理,就看玉環妹子的面子吧。”
五月帶著夏至幾個走夾道,又過了兩個穿堂到了一處偏廳。這偏廳的陳設傢俱富麗堂皇,遠遠不是方才的抱廈所能相比了。
五月就讓大傢伙坐下,說這就是她們待客的地方的。郭玉環看的眼花繚亂,嘴裡不住聲地讚歎。“天宮也就是這樣了吧。也就是三姐這樣出眾的人,才配住在這樣的地方。”
五月嘴裡沒說什麼,笑容卻很是得意。
她們坐了半晌,就聽五月誇耀,郭玉環吹捧,並沒有丫頭婆子進來服侍,更沒有茶點。夏至不打算挑剔這些,而郭玉環則是根本就沒注意到。
“七月呢?”夏至問五月。
“七月也在上頭陪著大奶奶說話呢。”五月就笑著說道,“也只得我一個脫身出來。十六,老叔,你們彆著急。這大戶人家就是規矩多,別說你們來了,就是監生老爺家的侄子、外甥來了,那也得等。你們莊戶人家不懂這些,這是人家的規矩。”
夏至嗤笑一聲,懶得和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