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看上她這一點。長生也沒個兄弟,就珍珠一個妹子,往後家裡咋樣,他媳婦得是個能幹的。”夏大姑點頭。
至於孫秀芝的品行,大家住的這麼近,夏大姑自然也打聽、考察過。孫秀芝的品行很好,在家裡孝順父母,對弟弟也很友愛。
“那就好啊,我提前恭喜大姑了。”夏至就笑著說道。
“我跟你大姑父商量,打算臘月就定親,明年挑個日子給他們成親。”夏大姑又將自己的打算跟夏至說了,“趁著我和你大姑父還都不老,再幫扶他們幾年,他們能立起來,我們兩口子也就省心了。”
夏大姑的意思,早點兒將兒媳婦娶進門,就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還可以慢慢地調教。
“你長生哥這件事算是成了一半了,剩下的,就是珍珠的事。這兩家是完了,我這輩子也就沒啥操心的事了。”夏大姑又跟夏至說道。
然後,夏大姑又提到夏至給孫秀芝見面禮的事。“十六,又讓你破費了。”
“啥破費不破費的,大姑能找個好兒媳婦,我替大姑高興。”夏至笑了笑。
這麼說說笑笑的,幾個人就回去了。
到了家中,夏大姑打發去打聽訊息的人就回來了。夏二叔今天陪著夏二嬸,還有羅娟兒、張財一眾人今天往廟裡燒香去了,據說是為了保張巧兒平安的。張巧兒懷著身子月份漸大,據說是身體常常不舒服。
這就是夏二叔所謂的有差事,忙的脫不開身了。
還有一件,隔壁的郭玉環也跟著夏二嬸在廟裡。
“玉環那丫頭現在在家的日子少,在你二嬸那兒的日子多。”夏大姑就說了一句,似乎對這種情況不是很贊同。
夏至就想到昨天晚上珍珠跟她說的話,等珍珠走開了,她才問夏大姑:“玉環總往張巧兒那邊去,有啥不妥當的嗎?”
夏大姑略微沉吟,看小黑魚兒和珍珠都不在跟前,這才壓低了聲音跟夏至說:“我也說不住,畢竟沒有親眼看見。我就是覺得……不大好……,張巧兒和張財兄妹倆殺脾氣屬性,我還是知道一點兒的。張巧兒憑啥總給玉環東西,就是玉環跟二柱定親了,那也不可能。”
張財和張巧兒兄妹兩個,是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的。
“玉環那丫頭,不是我說她,就是眼皮子淺,愛佔個小便宜。我不讓珍珠跟她去,就會怕珍珠吃虧。”夏大姑跟夏至說道,“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就怕壞了性子。咱們跟正經人家來往就行了,那樣的人家,還是算了。”
夏大姑在某些方面對兒女的教育還是比較嚴格的。
夏至點頭,很贊同夏大姑的做法。
“我再讓人打聽著,等他們回家,你和你老叔就去。你們到那兒看一眼就回來,別在那兒多待。”
夏大姑就有找人去打探訊息去了。
而此時,夏二叔卻並沒有在廟裡燒香。
雖說是陪著夏二嬸一大群人出來,不過在廟裡面待了不大會的工夫,夏二叔就覺得憋悶。他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就隨意找了個藉口自己出來,卻是打算去廟前面的酒樓或者是茶館吃點兒東西,再聽一段書,然後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再回去接夏二嬸。
走到廟門口的時候,正好有幾個女眷燒完了香正在往外走。幾個女眷都很年輕,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看就不是出自普通人家。
夏二叔在府城裡待了這些時日,比從前更有眼色。他忙就裝模作樣地讓到一邊,誇張讓幾個女眷先走。
那幾個女眷說說笑笑的,根本就沒瞧夏二叔,徑直就出了廟門。
廟門外,有馬車正在等他們。
有幾個閒漢跟夏二叔存了相似的心思,都伸著脖子朝幾個女眷看,還意意思思地往前湊,想看的更為真切一些。
他們想要靠近,卻似乎又不敢靠的太近,嘴裡雖然也在胡說,卻還比較有節制。
夏二叔渾水摸魚地,就也湊到了馬車的跟前。
一個穿翠綠比甲的高挑少女正在上車。少女伸手扶住車門,月白色衫子的袖子垂落下來一些,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
那手腕上卻有一塊鮮紅的胎記,大約有銅錢大小。
夏二叔眯著眼睛,就瞧見了那塊胎記,隱約覺得似成相識。那少女上了馬車,有一瞬間轉過身來,露出一張白皙的鵝蛋臉,眉眼竟十分的俊俏。
夏二叔不由得咦了一聲,覺得這少女竟是十分的面善,只是一時怎麼也想不起是在哪裡見過了。
不過是驚鴻一瞥,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