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甚麼名號,卻又要挑揀不是。雖是識得幾個字,也不該如此輕慢於我。”蕊娘之所以如此說,也是鄭屠性情變了之後。她的性子也潛移默化般的變了。先前如何趕在鄭屠面前如此做作?只怕是要少不得汙言相向。
“妹妹這是要惱了誰啊?”惠娘笑嘻嘻的上前。
蕊娘轉頭見識惠娘,不由憤憤道:“還不是遭人厭的那廝!”
惠娘不由笑道:“只怕不是厭棄那廝罷。先前那廝百般凌辱,妹妹有何嘗日次嗔言嬌憨?倒見得妹妹也受了那廝的影響罷!”
蕊娘聽聞此言,不由一愣,那摘花兒的手也停了,呆呆的不能動彈。此話太過驚駭,卻又讓自己幾乎是無可辯駁,一時間,沒有一句話可以回覆。
且說那金錢豹子頭王彪自與陳都頭商議後,越發的惴惴不安,眼見得那陳都頭見不是頭,大有避嫌不敢出頭的摸樣。王彪日夜不安,先前只盼鄭屠過來,好做個了結,如今卻越發不敢想那鄭屠前來。雖還在狀元橋買賣過活,卻也不敢大肆叫囂。
這日,金錢豹子頭王彪正唬著夥計,便聽得不遠處有人高聲叫嚷起來,衝那王彪拱手道:“王家兄弟,這一別了多日,俺卻想念的緊,特來看望兄弟了。”
王彪抬頭看時,卻是那多日不曾有過動靜的坐地虎李響,不由心頭一緊,自身處境正在尷尬之時,這廝卻來相見,眼見得不是甚麼好事,便忙忙的迎了出來,滿臉堆笑道:“原來是哥哥來了,多日不見,俺也想念的緊,一直想要拜訪,卻無暇分身。”一面說,一面忙忙的將李響讓進了鋪子裡的裡間。那與李響同來的十數人,也俱都迎了進來。另吩咐夥計,安置坐下,又煮了茶水招待。
李響坐定,這才看著也對面坐下的王彪似笑非笑道:“先前承兄弟瞧得上眼,俺在家裡日日與兄弟們謀劃聯絡,如今只要兄弟一聲,便有百十來人隨手可來。,莫說一個鄭屠,便是十個八個也消受得住的。只是俺等到如今,卻還不見兄弟動靜,方才一路行來,卻是兄弟好興隆的生意,悶聲發大財,卻早忘了俺等的約定,是何道理?”那李響也不虛話,徑直就只拿那話來說。
王彪見不是頭,忙道:“俺自是知道哥哥的手段,只是鄭屠那廝,這些時日倒也安靜,若是不來鬧,那倒也罷了,我情願與哥哥平分這地段就是。只是那廝這幾日又去了小種經略相公的府上,顯見得有些關礙,俺有俱他有些手段,尋常人等那是他對手?如今哥哥來了,正好也是個幫手。只怕那廝不來,如今要來,只管尋他個不是,遠遠的充軍罷了!”
李響輕哼一聲道:“休要拿言語誑我。俺聽說你這廝前些時日尋了那陳都頭,要將俺也一併趕出這渭城不成?你莫非是得了失心瘋不成?”說罷,怒氣上湧,霍然起身,一拳砸在那桌上,茶水灑了一地。
第十一章 趨利避害紛反目
第十一章趨利避害紛反目
金錢豹子頭王彪聽聞此言,不由大驚,暗道:此又是何人之言?此話只得俺與那陳都頭相商,沒奈何怎生到了這坐地虎的耳中?莫非是那陳都頭暗中與這廝結交?一念及此,不由冷汗涔涔。【閱】忙抹了一把汗道:“休得胡言,此乃道聽途說之言,如何當的真?切不可受人教唆。壞了俺等兄弟情誼!”
兩人正說話,忽然間一個夥計闖了進來,喘著氣道:“大官人,不好了,今日小的們去那三個大戶家買生豬,卻都藉口不賣。還聽說日後也要斷了咱家的供給。”
王彪聞言大怒,叫道:“那些望八卻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不成?俺再和他們理會!”
那夥計又遲疑道:“大官人,聽聞人說,那三家不止要斷了供給,還要去州衙告大官人的狀,只怕如今已經到了!”
正說話間,忽然邊聽的那鋪子外頭有人高聲喝道:“那個金錢豹子頭王彪可在裡見?”一言未畢,忽然那裡間的門便被人一腳踢開,只見一個帶刀的都頭並著四五個差役闖了進來,浦一入內,便衝俺王彪喝道:“你這廝好無道理,你一心要謀奪鄭大官人的地盤,喪心病狂,還要構陷於他,更是挑唆李大官人,想要獨佔此地,卻還要我與你同流合汙,端的無恥!”
“都頭大人休要冤枉小人,那鄭屠自被提轄官人打壞了,幹俺甚事?這狀元橋的鋪子也不是他一人所得,俺如何用不得?前日那坐地虎李響要強搶俺的鋪子,故此只和他周旋,用話兒暫且哄他去了,這才與都頭大人商議,如何保得住小人的鋪子財貨不被人謀奪,如今都頭大人這般言語,小人不敢犟嘴,然公正與否,還望都頭大人明察!”顯見得王彪已經明白陳都頭已然與李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