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肉,哪裡把嶽群放在眼裡,一瞬間依稀可以看見當年得勢時的威儀。
嶽群還要發火,阿飛急忙過去攬住他的肩膀,制止他再說話激化矛盾,侃侃說道:“昔日大漢王朝建立後,依據功勞大小,劉邦很快封賞了二十多位功臣,再往下就很難封賞了,因為那些人日夜爭功,讓朝廷難以決定孰高孰低。有一天,在洛陽南宮,劉邦和張良一起散步,總有一些坐在沙地上彼此議論的將領們的身影映入眼簾。劉邦感到十分奇怪,就問張良:‘這些人在那裡唧唧歪歪幹什麼?’張良脫口而出:‘在商議反叛。’劉邦大吃一驚:‘天下已安定,新生活馬上就要開始,這些人為什麼還要謀反?’張良說:‘您想啊,您以平民身分起事,靠這些人取得了天下,現在您做了皇帝,所封賞的都是蕭何、曹參等老朋友,外人幾乎一個未封。如今這些軍官們是在計算功勞,然後以自己的功勞大小來估算可以得到多少封地。算來算去,他們的結論就是,天下所剩的土地已經不夠一一封賞的了,因為每個人都會在心裡放大自己的功勞,然後再根據這個被放大的功勞去估算自己該得到多少封地。於是,這些人怕陛下不能全部封到,又擔心自己平生有什麼過失而被誅殺,他們心裡交織著怨恨和恐懼,所以就聚在一起圖謀造反。’張良的分析讓劉邦不寒而慄,他憂心忡忡地讓張良出主意,張良問道:‘皇上平生憎恨而又是群臣所知道的,以誰為最?’劉邦肯定地說:‘雍齒和我有宿怨,曾多次讓我難堪,以我的脾氣,早就想幹掉他,只是因為他的功勞大,我有些不忍心。’張良隨即建議:‘現在趕緊先封賞雍齒來給群臣看,群臣見雍齒都被封賞,那麼每人對自己能受封也就堅信不疑了。’
劉邦是一個精通權術的人,不需要張良再多說,馬上命令安排酒宴,封雍齒為什方侯,並緊迫地催促丞相、御史評定功勞,施行封賞。那些急不可耐的將領們一下情緒就穩定了,因為他們透過雍齒這件事看到了希望。是啊,連雍齒這樣和皇帝有過節的人都可以被封侯,別的功臣還怕什麼?
張良和劉邦之間的默契將一場危機化解在了萌芽狀態,靠的是什麼?”
阿飛看眾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大聲說道:“靠的就是知心!”其實靠的是權術,可是有些話是不可以說出來的。
“知道了解部眾屬下的心裡,急屬下之所急,想屬下之所想!文興兄弟能夠棄暗投明,而且又是服務行業的行家裡手,當然是我們不折不扣的好兄弟!現在其他幫眾屬下都在眼巴巴地看著我們!不錯,無庸諱言,他在玄武幫中資歷最淺!可是如果我們能夠先將他搭救出來,其他幫眾屬下一定心安,對於我們公司的安定團結一定大有好處!嶽叔叔,您說是嗎?”阿飛在嶽群耳朵旁邊輕聲說道,“嶽叔叔,您老高抬貴手,將這個事情放手給侄子親自處理如何?”
嶽群黯然良久,思忖言之有理,頷首道:“我等老朽,終究不及子建幫主頭腦靈活思路敏捷了!嶽某謹遵幫主號令!”
“嶽叔叔言重了!侄子以後還要多多仰仗您老呢!”阿飛安撫著目送他離去。
蘇惜春被嶽群喝得花容失色,不敢言語,見張子建三言兩語就折倒了嶽群這個老梆子,也不禁喜形於色,她知道張子建一直對她垂涎三尺,以和唐文興交往的藉口,屢屢向她眉目傳情,不過蘇惜春知道他是一個花花公子,所以始終敬而遠之!今日見他如此風采,也不由得對他刮目相看;唐文清沒有想到這麼年輕英俊的帥哥居然會是大名鼎鼎的玄武公司總經理,更沒有想到如此一個黑道中人居然還能引經據典侃侃而談,情不自禁地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帥哥,芳心砰然一動;許筱竹和張子建的父母繼母多年的交情,知道他長相俊美,年少風流,卻不料現在有如此才情,如此能力,不僅榮任總經理,而且還能夠使嶽群這些老梆子折服聽命,言語舉止既有氣勢,又有理有據有節,渾身洋溢著男子漢氣概,很有自己老爺子的影子!當年,老爺子官居高位,叱吒風雲的時候,不也是這樣氣魄逼人嗎?令自己神魂顛倒,芳心迷醉,愛的死去活來的!暗笑自己怎麼胡思亂想,怎麼會由張子建這個俊美的毛頭小子想起自己的老爺子呢?也不禁臉頰滾熱,粉面緋紅。
“多謝幫主了!”蘇惜春衷心地感謝道。
“惜春還是叫我子建哥哥聽得親切順耳些!我剛從元春姐姐那裡回來。”阿飛溫文爾雅地笑道,依然抓住蘇惜春的玉手撫摩著,卻向許筱竹道,“勞累阿姨親自前來,是子建辦事不力!好久不見,阿姨還是這麼年輕美麗!”
“小壞蛋,還是這麼油嘴滑舌的!怪不得電視臺的第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