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1 / 4)

小說:帥妃俊紅伶 作者:月寒

她口氣中的寂寞,不由得令阿金多看了她兩眼。

她身上的「某些」氣質觸動了他的回憶,而且是屬於阿金不願再去憶起的過去,一段阿金想要遠遠地拋在腦後、封鎖在記憶最深處的……

「抱歉,我說了很奇怪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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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注意到阿金臉上瞬間浮現的不快,奧屯多瑪敏感地縮了縮身子,怯生生地詢問。

她這樣「善意」的舉動,卻如芒刺般讓阿金的情緒更添不悅。好像,實在太像了……記憶中的那人……奧屯多瑪的種種行徑,故意掩飾自己鋒芒的樸實穿著,時時刻刻留意著他人臉色的、心態,膽怯、畏縮的模樣,無一不喚起他的痛苦回憶。

這使得阿金不假思索地說:「奇怪的不是你的話,而是你的態度。」

「咦?」

奧屯多瑪明顯地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她以無助的大眼看看四周,渴望有人能出面將她由這困境中拯救出來。只可惜珠櫻和小不點打鬧得正起勁,根本沒有留意到她身邊的空氣變得不同了。

「你真的是什麼名門千金嗎?這實在太奇怪了,我無法理解你的爹爹是怎麼教養你的,為什麼會有如此矛盾的性子,你有這膽子前來提議換妻,卻像個沒有主見、只懂得察言觀色的懦弱女子,你真的是奧屯多瑪嗎?」

窘紅了雙頰,她對阿金尖銳的問題無力招架,她一面退縮、一面搖著頭說:「我、我當然是……」

「阿金!真不像你,怎麼會說出這種欺負人的話呢?」

嘟起嘴,珠櫻總算注意到這頭不尋常的氣氛,停止和小不點錦錦的嬉鬧,湊過來幫腔說:「多瑪姑娘你也見過,那天宴會上她不就坐在那討人厭的老太婆身邊?別說你不記得了。憑你過目不忘的記憶力,怎麼可能會認不得呢?」

阿金抿著優美的唇角,垂下雙眼,沒有否認珠櫻的指責,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自詡多年來的鍛鏈已經可使心如止水,即使遭遇再大的風浪或刺激,都可一笑化之。

莫非是心中還殘留著過去的毒素,他以為早已經洗淨的心,染著肉眼無法看到的黑漬,經年累月下來,已經化為無法磨滅的痕跡?所以才會在他得意忘形,以為自己成功拋棄過去之際,又闖入他的眼中提醒他——

硬生生地擠出一絲禮貌的笑,阿金欠了欠身子說:「我為我的失言向你致歉,多瑪姑娘。看來我八成是連日失眠,腦子不清楚了。不如你們慢慢商量大計,我去休息了,失陪。」

「阿金!」

身後傳來珠櫻的叫喚,可是阿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們所在的房間。珠櫻從沒看過他有這種失常的舉動,不由得納悶地說:「阿金是吃錯了什麼藥啊?」

他的眼神令人畏怯。

多瑪不知道是否中原人的眼神都像他那般凌厲,但從那看似無底深淵的黑瞳內所散發的寒光,在他離開房間後,還是能教多瑪背脊發涼。

彷佛被看透內心深處,自己最淺薄、軟弱的內在,那個被自己小心翼翼地隱藏在不為人知的地方,不想讓眾人看到的另一個自己。

矛盾的性子……

初次見面,他竟點破她的性格缺陷。

懦弱;大膽。這極端的兩種個性,其實都不是她。她只是貪婪而已。

爹親身為朝廷重臣,每日忙進忙出,能夠投注在愛女身上的時間與注意力有限。從多瑪有記憶以來,爹爹不曾抱過她,每日、每日由褓娘帶著自己去向爹爹請安,僅換得爹爹一句:「今天也要乖乖聽褓娘和教席的話。」而這也成為他們父女間唯一交談的話語。

孃親很早就去世了,之後爹爹納了好幾房妾,只是她們都無法再為爹爹生下一兒半女,而爹爹對於國家大事的興趣遠高於姬妾,也造成那些涵守空閨的小妾,天天在家中爭權奪利,演出一出出勾心鬥角的戲碼,而多瑪當然也被捲入這一場場風暴中。

要是她跟哪位小妾稍微親近點,就會得罪他人,引來侮辱的漫罵或是冷言冷語的諷刺,且私底下偷偷對小多瑪施加肉體虐待的小妾也不是沒有。然而她們的互鬥行徑,在多瑪的爹爹面前卻立刻改頭換面,呈現出一幅以姊妹相稱、十分相親相愛的畫面。

她們的高明演技,將多瑪的爹爹徹底矇在鼓裡,他甚至對外宣稱,他最自豪的就是能讓善妒的女人,安然無恙心地共處於一個屋簷下,三十年都不起紛爭。

因此,年幼無辜的多瑪在家中的角色,既是奧屯家獨寵的掌上明珠,亦是姬妾們憎恨與排擠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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