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你的。」
畜養在屋子裡的動物們,都不是普通的寵物,每一隻都是經過特殊的訓練後,專門用來咒殺人的邪物。而它們也只聽從主人的命令,一旦主人的生命有危險,便會主動攻擊。
裡面最令人懼怕的,是一隻高達一尺的白色巨犬。它長毛曳地的溫馴外表看似可親,但被命名為「犬神」的它卻是隻道道地地的閻獸,一旦被它的長牙咬過,便會痛苦得口吐白沫!滿地打滾,七天七夜飽受啃骨蝕心的折磨,最後自食其骨而死。
按照金家代代相傳的規矩,只有金家的接班人才有資格訓練「犬神」。因此,此刻除了他之外,也只有他的爹爹不懼怕「犬神」的威脅。
首紅往後退了半步。「雅彥少爺,您別為難我們,我們不知道老爺和您有過什麼約束,只知道老爺要我們保護金家的每一個人。您要是任意離去,我們的下場就是死路一條。」
他將幾件衣物收入行囊裡,準備帶走的東西不多,所有有關這個家的回憶他都不需要,他唯一想帶走的只有娘留給他的一把胡琴,這是娘生前最愛的樂器。反正在這個家中,會去彈奏一這胡琴的人只有自己,相信他將它帶走,也不會有人不高興。
「少爺!」首紅看他還是沒有半點回心轉意的樣子,不由焦急得再叫一聲。
終於,他抬起頭來說:「我對這個家已經沒有半點情感了,首紅。你說得再多也改變不了我的決定。這是個可憐又可憎的家族,也許是上天給予我們金家人的懲罰也不一定,我們奪走他人的幸福,也犧牲了這個家的幸福,這個家中存有的只是彼此憎恨與敵視,沒有愛、沒有情。再繼續留在這個地方,只怕我會是下一個瘋狂的人,所以我要走,我非離開這地方不可!」
「可是少爺您是這個家末來的繼承者,您離開的話——」
「呵呵,想繼承這個家的人不是有很多嗎?每位姊姊不都圖謀這個位子?那就讓她們繼承吧!我什麼都不要,要我一輩子都在咒殺他人當中度過,我寧可退讓。」好了,所有該打包的東西都打包了,只是……他環顧著四周這些年畜養的各式咒獸們,該如何處理這些……恐怕是最後的難題。
「首紅,這些動物們就請你轉交給爹爹,交由他發落吧!我知道它們無法再接受第二位主人的命令,但我不可能帶著它們去外頭過日子。要是爹爹決定處決它們,我希望能選一個讓它們不受任何痛苦折磨的方式,畢竟它們已經吃過太多苦頭了。」
為了養成一頭咒獸,除了施咒者要花長時間與它們相處外,咒獸本身在封咒烙印的過程中也痛苦萬分。而熬不過這些折磨的,都被淘汰了。
殘忍、血腥,這都是要在金家生存下來,必須習以為常的東西。「無法對他人殘忍者,又如何達成施咒的血腥使命?!」這是他在三歲開始受訓時,爹爹告訴他的頭一句話。
……不要,爹爹,我不想殺它,我們放了它,好不好?
不行!雅彥,聽話,殺了它。如果不殺它,它會反過來撲殺你的。你必須選擇,是讓它殺了你,或是你了結它的生命。這就是你的第一份功課,不完成它,爹爹是不會讓你離開這間屋子的。
……不要,爹爹,求你不要關上門,爹爹!
雅彥,爹爹是為了你好。你要快點學會所有的咒術,早日獨當一面,不辱沒你身為金家唯一兒子的身分,展現給大家看看你的天分。
……嗚嗚,爹爹,爹爹!
最後當爹爹放他離開那間屋子時!他是完成了功課,但也瞭解到哭泣是天底下最沒有用的東西,它無法幫助他,也救不了他。三歲的他,從此不再哭泣。
再會了,過去的一切。他最後看看這伴他成長的屋子,再無留戀,提起行囊往屋外走去。
「少爺,求求您再想一下吧!」
首紅跟著他走出房門外,仍不死心,企圖說服他,他們沿著花園鋪設的小徑往前廳而行時,一個龐大的影子斷阻了他們的去路。
「喲,我說這是誰啊?偷偷摸摸地帶著包袱想去哪兒?該不是趁著爹爹不在,想帶著我們金家值錢的東西跑掉吧!哼,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唉,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大姊。」
「別叫我大姊,我可不認你是我弟弟。」冷酷地駁斥道,胖胖臉頰上顯得狹小的眼睛露出兇悍的目光說:「我說首紅,一大早你就吵鬧個沒完,讓人聽了就心煩。怎麼,捉到小偷了不成?」
向來各人自掃門前雪的金家人,竟會出面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