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我即使回到北陵也難以再找到你了。”
然而馬車內並沒有回答。
角鬥場的主人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把馬車的簾子猛的掀開,之見車廂中早已空空如也,連半個人影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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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獸性(一)
其實早在馬車剛剛從北陵出發沒多久時,墮藏就已經悄悄地溜下了馬車。
事實上墮藏的狀態早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他僅僅是色厲內荏的恐嚇著敵人而已,他知道,一旦自己表現出不濟的狀態,圍在他身邊的守衛就會群起而攻之把他砍成肉末。幸好角鬥場的主人也是個惜命之人,沒有多加反抗,否則的話墮藏仍不一定能夠安然脫身。
在馬車中墮藏就已經到了極限,他的腹中畢竟還插著一把劍,幸好他早已視傷痛如家常便飯,否則他隨時都有可能暈過去。
如果真的跟著角鬥場主人到荒郊野外的話,說不定對方看他如此虛弱直接就會對他下手,已經沒有反抗之力的墮藏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所以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就在北陵城外不遠處悄悄地離開,想必敵人也不會想到他竟敢如此大膽就藏在他們老巢的附近。
看著絕塵而去的馬車,墮藏暫時放下了心。墮藏舉目望去,往回不遠就是北陵城,但他現在並不敢直接回去,畢竟他的身上還插著一把劍,如果回去的話實在是太過引人注目,這樣的話敵人很快就會發現自己。
除了往回走,繼續往前不遠墮藏就能看到一片小樹林,墮藏想了想決定先向樹林的方向走,現在的他又累又餓失血又過多,他只希望可以在樹林中找到些吃的,這樣也許會對他的傷勢有一些幫助,就算沒有幫助,墮藏也希望在生命走到盡頭之前可以好好的吃一頓,畢竟從開始有意識以來,他就從來沒有好好地吃過一頓飯。
墮藏艱難的向小樹林一步步的挪去,然而到了那裡他卻失望地發現,小樹林裡什麼動物都沒有,即使是一隻兔子也看不到。墮藏向天上看去,只有依稀的幾隻鳥在樹上盤旋,根本沒有落到地上的打算,墮藏只能望塵莫及。
墮藏嘆了口氣靠到一棵樹上癱坐了下來,看著樹林中隱約透下來的陽光,墮藏的意識開始恍惚起來,隱約中他感到自己的身邊好像還有另外一個孩子,他想伸手去抓住那個孩子,但卻抓了個空。墮藏彷彿想起了什麼,但他實在是太累了,在和煦的陽光和清脆的鳥鳴聲中,墮藏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墮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不過夢裡的主角並不是他,而是莫言。對於發生在莫言身上的過去,墮藏並沒有多麼強烈的真實感,他像是在一旁看了一場鬧劇,他既身處其中,卻又不在其中。
在夢中的墮藏開始疑惑,究竟在夢中發生的一切是否是真實的?這些真的是發生在曾經的莫言身上的事情嗎?那過去的莫言又是否是現在的莫言?而自己又是否需要為莫言負責?
在意識的混亂中,墮藏感覺到了強烈的疼痛感,緊接著,墮藏就睜開了眼睛。
木製的房頂首先映入墮藏的視野中,墮藏想要看一看四周,卻發現頭重的難以移動,而身體就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全身毫無知覺。
但腹中的空虛感卻告訴墮藏,插在他身體中的那把劍大概已經被取出來了。
難道有人救了自己?或許。。。是那個神秘人?
墮藏的頭部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噁心感隨之而來。
就在墮藏的不遠處,傳來了一個少女說話的聲音,但是說話的內容墮藏聽得並不是很清楚。少女的聲音很好聽,讓墮藏從心底裡產生出一種安全感,所以墮藏並沒有再想太多關於自己身處何地的問題。一旦放鬆下來,墮藏才突然記起自己剛才好像做了一個很重要的夢,但是關於夢的內容墮藏卻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墮藏突然感覺到他好像再次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準確的說來,這種失落感不是由他發出的,應該是由已經沒有意識的莫言發出的,因為雖然墮藏毫無感覺,他卻感受到自己的臉上還存在著沒有消失的淚痕。
頭痛感和噁心感再次襲來,墮藏再次昏睡了過去。
等到墮藏再次醒來時,他已經完全忘記了關於夢境的故事。
“啊。。。爺爺快來,這孩子醒過來了!”
墮藏再次聽到了那個少女的聲音,他微微的把頭轉向一側,就看到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女孩急急忙忙的向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