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你了。”琉璃跺著腳,紅著小臉跑進馬車裡。
紫洛雨摸摸鼻子,搖頭笑笑,真是個不經逗的小女娃。
“少俠。”見到小男孩要走,虎老大有些急了。
紫洛雨奇怪的看著虎老大,這人明明就怕死,為什麼還不走?
“少俠,你可不可以把那金元寶給我?狐老大願意為少俠當車伕,當奴僕,任憑少俠調遣。”虎老大說道。
紫洛雨看了眼手中的金元寶,看來,些元寶有些故事。
“大家都是愛財之人,小爺為什麼要給你?”
“我…。我並不是愛財。”他目光閃了閃,似有水漬。
紫洛雨仿若沒有看到,勾唇一笑,說道:“少來這套,若不是愛財,貪財,有豈會做強盜?”
虎老大手心捏緊,隨即放鬆說道:“我做強盜也是迫不得已啊!”
紫洛雨抬眼,掃了過他雙眸,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永珍皆在其中看,它能反映出一人最真實的想法,也能反映出一個人的謊言欺騙,除非偽裝高手,一般的人還是逃不出紫洛雨的辨別。
“哦?”她今天收穫不小,心情好,就也有了一聽究竟的興趣。
“我本名叫做陳東籬,是南越國的一名將軍,三年前我被小人陷害,被吾皇打入大牢,隔日問斬,當夜,娘子孤身一人來大牢中救我,豈知,那奸人早有安排,故意放娘子救我,在外面佈下天羅地網想殺死我與娘子。”說道這裡,陳東籬臉上呈現痛苦,這段記憶,是他最痛的回憶,卻也是最不能忘掉的回憶。
紫洛雨頗感驚訝,沒想到他不是東風國的子民,難怪他會選擇當強盜,這是一個很好掩飾身份的辦法。
“娘子為了救我,拼盡最後一口氣和我一起衝出重圍,我得救了,而娘子…。”兩滴淚水滑下陳東籬的臉,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那這…。”紫洛雨看著手心中的金元寶,恍然大悟,立即明白這金元寶對陳東籬的意義。
“嗯。”陳東籬點頭證實她所想,隨後道:“這是娘子斷氣之前從懷中拿給我的,她讓我一定要活著,就算為了她,也要活著。”
將軍府一百零兩條性命,他的父母孩子都沒了,家不成家,他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意義,娘子,你為何不讓為夫來陪你啊?
也許是壓抑的太久,他把臉埋在腿上像孩子一樣嗚嗚的哭了起來,那種喪失親人的絕望,那種苟活於世的痛苦,全在這一刻發洩了出來。
紫洛雨靜靜的陪著他,自己也陷入了沉默,這種生離死別的絕望她沒有經歷過,但她懂,就像那一次,老爸需要兩千元的手術費時,她拼了命的背謎語,其實,沒有人知道她當時的心情,她害怕,害怕失去父親,謎語就像她的救命稻草,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抓住,拿到獎學金。
嚎啕大哭轉為低聲抽吸,紫洛雨知道此時他已平復了心情。
小手拍拍他的肩膀,紫洛雨說道:“大伯,金元寶還你。”
陳東籬猛的抬起頭,紅腫的的雙眼感激的看著小男娃,顫抖的手接過小男娃給他的金元寶,動容的說道:“少俠,陳東籬出言守信。”
紫洛雨知道他出言守信指的是屈身給她當奴僕,必須承認,這男人是個真漢子,不說虛言。
“不用了,本少俠也不是奪人所愛的地痞之人,這金元寶本就屬於你的東西,不必對我有什麼感激之情。”擺擺小手,紫洛雨朝馬車走去。
陳東籬看著那小小的身影,感觸湧上心頭,一個五歲大孩子,遇險不驚,處事果斷,拿捏到位,比起一般大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將來必定是人中龍鳳。
紫洛雨小腿快要走到馬車的時候,一看那馬伕的位置空空如也,她差點沒氣的罵人,太坑爹了,那小販還說什麼要去哪裡車伕把她送去哪裡,誰來告訴她,車伕咧?
圍著馬車頭轉了一圈,出了這頭傻乎乎的馬之外,那還有那大漢?表面看上去挺憨厚的啊!不像卑鄙的小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少俠,不如就讓虎老大來為你駕馬車吧!”陳東籬起身,走到馬車前,毛遂自薦。
也無他法了,紫洛雨點點頭,說道:“好吧!我要去的地方是正在打仗的戰場。”
陳東籬還沒來的及說話,樹上就跳下來一個玉面青衫的男子,正好落在了馬伕坐的位置。
“戰場可不是人人都能去得,他不行,不如就讓我來代勞吧?”
紫洛雨眼睛發疼,這廝不是那個“本尊”麼?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