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房門前跪了兩天兩夜,也知道“無派”的意思:無名無派,收納天下各般武藝,全憑個人喜好。其他的師兄弟們有的執劍,有的持刀,彎弓,五花八門。而且各自習有一種樂器,黃昏時分,奏出一曲又一曲湯氣迴腸的 樂譜。
師傅坐下有10名弟子直接受教,其他人分派給這十人,滔滔排名第八,他下面有六個師弟,我是第七個,年紀也是最小的,他們喚我七師弟。
在這裡,每天都起來很早,白天習武,晚上練習樂器。日子過得很充實,滔滔知道我是女子,從不為難我,可是我並沒有放低要求,再苦再難也會咬牙撐下去,女子並不比男孩差,我的骨子裡有一種倔強,亦不肯服輸。
初識安睿
我十三歲那年已經學會很多東西,舞起劍來也是像模像樣,可以吹出很動聽的曲子,可是滔滔總說我的曲子只有音色,沒有神韻。
有一日,我肚子痛的厲害,偷偷的跑到一處草叢中休息,恍然記起這恐怕是初潮,痛得我齜牙咧嘴的,有一個我從未見過的男子朝我走過來。
他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可是比我高,眼神有些調皮,我心想大事不妙,情急之下用佩劍在手心劃出一道傷口。
“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你手受傷了?”他很驚訝的看著我,
“我是柳師兄下的七弟子,剛剛練劍的時候不小心把手割破了。”我伸出手來給他看,
“我是師傅下第十大弟子,安睿”他拉起我的手,看到我袍上的血跡,“怎麼弄到衣服上去了?”
“流血了也!沒地方擦,不拿衣服擦拿什麼”我惡狠狠的瞪著他,真多管閒事,
“可是你擦到屁股上面去了”他也嚷嚷起來,
“又沒擦到你屁股上去,你緊張什麼。要你管!”我揣摩著不能和這安睿糾纏下去了,他還沒完沒了了。
“師兄,多謝關心,師弟回去包紮了。”我紅著臉趕緊從他身邊走過,
“站住!”他嚴厲的叫住我,
這小子又想幹嘛?我還是回過頭看了看他,
“我也學劍,以後若有時間我們可以互相切磋。”原來是這樣,難得多個免費的教練,我求之不得,“謝謝師兄。”我給他扮了一個鬼臉,灰溜溜的跑了。
晚上,滔滔來看我,“你怎麼了?”他關切的問,“聽說你手受傷了?”他輕輕握起我用棉布包紮過的左手,
我很淡定的告訴他“我來那個了,怕別人看到了誤會,就把手割破了。我怕師傅趕我下山啊!”
“哪個?”他好像有些不懂,
“就是每個月要流血的,懂不懂?”不會吧?滔滔沒見過女人?
他猛地站起來,還紅了臉,“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一會就不見了人影,二十歲的人了,還害羞呢?
又過了很久,他敲了敲我的門,從門口遞進來一碗藥,“喝了它,對你身體有好處。”又跑的不見蹤影。
過了幾日,我閒得無聊,想起那天遇到的安睿,不知他是否有把對我說的話當一回事。我走到那片草地,四處尋找他的身影卻尋不著,一個人悶悶不樂的舞起劍來。
“師弟,你的力道不夠,沒吃飽飯麼?”那小子懶洋洋的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
“那就請師兄嚐嚐師弟的力道”我使出渾身解數跟他對打起來,
這小子卻好像要把我趕盡殺絕一樣,咄咄逼人,我有些招架不住了,步步退讓被他打倒在地。
“哈哈,難怪會割到手了?不堪一擊!”他不屑的看著我,
“明天再來!”我咬著牙,忍著疼痛,不肯認輸。
“有志氣,明天見!小師弟!加把勁!”他樂呵呵的走了,
可愛滔滔
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滔滔,氣沖沖的跑去找他,
“滔滔,你出來!”
“小鬼你吃錯藥了吧?!”怎麼眼神好像要殺人一樣?
“我為什麼打不過安師兄?你是怎麼教我的?!”
“什麼?你今兒跟安睿切磋了?”他哭笑不得的看著我“還輸了?不服氣?”聲音提高了一些,拖得老長的疑問?
“小鬼我警告你,你以後再叫我滔滔就別叫我師兄了”他生氣了,
我突然想戲弄一下他“師弟遵命,那就不叫師兄,滔滔?!我以後一直叫你滔滔可好?”
他背過身子,不再理我。
看來他是真的生氣了,“柳師兄,我錯了。”我走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