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知道這個問題問他們,是絕對不會有結果的,但她還是不由得問了出來,離允聞言後眉頭又蹙在一起,此刻的嚴肅的他與平時的他很是不一樣,繼而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表情一副思索疑問,與二人說道,“可是,方才我們看過錦娘頸項之上的刀痕,一刀斃命,她不可能有給我們留下線索的時間。”
離允話落,二人又是一陣沉默,錦娘脖上的刀痕,他們一進門就看到錦娘凌亂的*。榻,還有這附上一層薄灰的血跡,種種跡象都表明錦娘是被歹徒一刀斃命的,不可能會下榻給他們留下些什麼痕跡,三人不禁陷入沉思之中,難道這地板之上的血跡是錦娘生前無意中留下的,或是她劃破了手指血跡不小心跌落成了如此形狀。
想到這裡,熠彤不禁搖了搖頭,她怎會有如此想法,世間怎會有如此巧合之事,看此處的灰塵應是不久前剛落下的,錦娘不可能剛劃破某處,血跡落於此處便突然包庇而亡,血跡還剛好落成了一個未成形的字型,沒有,世間絕對沒有如此巧合的事情,錦娘絕對是在對他們暗示著什麼。
熠彤看向錦夜昭,只見他亦是抬頭看向自己,二人默契的給予對方一個疑惑的眼神,看來,他們的想法一樣,都不相信這是一個巧合,那麼,錦娘頸項之上的刀痕該如何解釋?
正當二人愁眉不展之時,在一旁許久沒有吭聲的離允開口說了話,只見他撓了撓額頭,以不確定的目光看向二人,“或許,我們應該再去看看錦孃的屍體。”
錦夜昭與熠彤二人對視一眼,愣神片刻後,立即衝出錦孃的房間,向後院奔去,對啊,她們怎麼沒有想到,眼睛能看到的東西不一定全是真的,也有可能是敵人制造的假象,就如同婧兒離世時一般,若她沒有發現那繩結之處的不對勁兒,還真就以為婧兒是在獄中想不開自盡而亡。
這一次,他們或許遇到了與婧兒被殺害時一樣的狀況。
很快,他們便到了後院,錦孃的屍體依舊還擺在原地,周圍圍著一大群哭哭啼啼的姑娘們,當今天子在此,沒有錦夜昭的吩咐,他們不敢擅自將錦孃的屍體入土為安。
錦娘已死,誰也不想再翻動她的屍體,但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錦夜昭掀開那層白布,將錦娘整個屍體暴露在眾人眼中,果然,她腹部的位置,有一個已經凝固的血窟窿,這種場面旁人很少見過,但錦夜昭與離允卻是見的多了,二人看向錦娘腹部的刀口處,而熠彤,也是強忍著心中酸楚,與錦孃的屍體湊近了些,試圖將她的傷口看的更仔細。
那顯然是匕首所致,刀口是橫的,應該是兇手靠近錦娘*邊,兩手握刀,直接刺進她的腹部,如此一來,錦娘留在地面上的血跡就可以解釋了,這一刀雖極其用力狠毒,但不致命,錦娘很可能在兇手向她揮刀後,還清醒著,與兇手搏鬥到地面上,但此時的錦娘已經身中一刀,再好的武功亦是使不出來,她自知活不過當日,所以,在兇手向她再次揮刀前,她趁兇手不注意時快速在身後留下那個痕跡,沒等她寫完,兇手就將刀揮在了她的頸項之上。。。。。。
如此推理,應該是合情合理,但無論如何,錦娘也不應該沒聽見兇手靠近的聲音,任他向自己砍下那一刀,在這種情況下,錦娘沒有醒來的原因只有兩種,一是聽見了兇手的動靜,一心求死沒有阻止他,但這種情況應該不太可能,二便是,當日錦娘睡得很沉,根本聽不見身邊有何動靜。
睡得很沉。。。。。。很沉。。。。。。錦夜昭思索了半晌,看了熠彤一眼,眼中終於一片瞭然之色,繼而再次走向錦孃的房間,與二人匆匆說道,“我們應該再去錦孃的房外看看。”
的確,他們料想的沒有錯,錦娘門外雖然沒有發現什麼痕跡,但在離她稍遠些的窗外,他們卻是發現了一些東西,那是一根細細的竹條,中間是空的,若仔細看不難發現,竹條之中還殘留著一些白色粉末。
熠彤不懂這些藥物,也不知它們有何作用,便將竹條交給離允,他或許能看出其中的玄機,離允接過竹條,對準自己的眼睛,從孔縫中看到了裡面的白色粉末後,再放到鼻前嗅了嗅,腦中快速的閃過之前看過的種種醫書,色白,刺鼻,此藥應該是。。。。。。離允倏地回過神來,對熠彤與錦夜昭解釋道,“這不是藥物,是薰香,將它燻入房中,能使人昏睡。”
“那這竹管中的白色粉末是什麼?”熠彤緊蹙著眉頭,疑惑的發問。
離允又看了一眼竹條,將竹口對住自己的手心,將白色粉末倒了一部分出來,接著,在手中輕吹一口氣,白色粉末隨風消散,手心便空空如也沒有半分白